自从唐宁没有任何魔法力的事实传遍银龙谷之后流言就四处流传。
甚至有人说唐宁是银龙妈妈与黑龙男人偷情的孽种。
因为唐宁那如墨的黑和黑眸完全和黑龙的龙须和眼睛颜色相同。
只有她温柔敦厚的银龙妈妈银颜依旧如往昔每天清晨帮她把绸缎一样的黑小心梳理。
但是唐宁知道她比任何人都痛苦。
因为她的前爪在轻轻地颤抖那面偌大的宝石镜子里清楚地映出她眼框里的泪水。
小银龙们开始还只是不小心地将火球吐出她身上。
很快她就成了他们练习新魔法的活耙子。
为了躲避那些密集如雨的火球、冰箭和风刃、土锤。
她不得不在龙谷中央的火山口窄窄的边缘上狂奔、闪躲、上窜下跳。
将银龙妈妈精心梳理的黑弄成一个鸡窝仍然无法避免烧破身上的茅草衣裙。
那个顶在她头上的鸡窝里满是泥土和碎石混和着融化的水滴变成坚硬的一团。
银龙妈妈跟本无法梳理也没有时间梳理因为新一轮的孵化工作又开始了。
但是唐宁的脸上和身上从未出现过一个伤口。
那些灸热的火焰、刺骨的冰箭、甚至连火山石都能削掉一块的风刃都无法伤害她。
而且她的反应和度在小银龙的逼迫中迅地成长起来。
她风一样盘旋在火山口的边缘整个人化成一道虚幻的残影任由小银龙的攻击擦着她的皮肤掠过。
后来小银龙们累了没有伤害的游戏让他们失去了兴趣唐宁被孤立起来。
甚至她的两个哥哥都懒得再在她睡觉的时候将火球丢到她的草衣上尽管那件草衣已经破损不堪好像一张破席。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唐宁离开了那座永远烤得人汗如雨下的火山。
当她**的脚趾踏上满是茵茵绿草的地面时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银龙族的领域。
注视着眼前陌生的景色她昂高歌。
走四方路迢迢水茫茫。
……
歌声中唐宁突然觉出一丝异样。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令视线变形的雾气那些树呀、花呀都不真实起来。
紧接着她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突兀地响了起来。
我是呼啸的北风
“永炽不息之炎听我指令我谨以无上信念与善心敬告迷途的龙兽请听我如下之言:
我乃操纵人间绯红焰火之使者以越一切的火的热情请求你我的伙伴到我跟前。
荣耀的六芒之阵的掌管者请实现我的希望!”
随着克里斯。蓝本低沉而舒缓的吟唱由秘银绘制的魔法阵缓缓地燃烧起银色与红色交集的火焰。
随着她吟唱的结束火焰猛地爆出刺目的银红色光芒。
冰泽。蓝本瞪大了温和的蓝眼睛!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颤动着一半是因为兴奋一半是因为胆怯。
要知道一头雄壮的土龙可以轻易地将人踩成肉饼长矛对于它那比钢甲还坚韧的毛皮来说根本就只配当痒痒挠使。
更不要说多烈导师说的火龙了随便来个小火球就能让自己变成熟食。
虽然这次耗资巨大的召唤魔法并不是为他而准备的。
但是冰泽的好奇心仍在魔法阵散出银色光芒的时候放大到了极点。
克里斯。蓝本的目光比哥哥的还要热切。
耀眼的光焰随着地上魔法阵的逐渐消逝而散去。
一直坐在不远处冥想的黄金魔导士炽。多烈猛地睁开了眼睛。
冰泽的下巴差点因嘴巴过度张开而脱臼!
不要说龙了就连双足亚龙也没见到半只。
原本描绘着复杂法阵的草坪上竟然趴着一个半裸的女人。
她的脑袋上顶着一个黑呼呼类似鸟巢一样的东西。
她的身上是一件焦糊得不成样子的衣服(蓝本扫一眼那件破损得不成样子的草席勉强将它归入了衣服的行列)。
可怕的几秒钟沉默之后克里斯风一样地掠到了半裸女人的旁边。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骨瘦如柴顶着鸟窝裹着草席的女人就是自己花费了三天时间、九十多颗魔力晶石才召唤出来的魔宠。
克里斯愤怒地扫了一眼那只沾满了泥巴的小脚一声娇呼。
“多烈导师!这是怎么回事?!”
“克里斯也许她就是你生命中注定的伙伴!”
炽。多烈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他的声音平静一如既往。
虽然他也很奇怪自己连接龙域的召唤法阵为什么会召来一个女人难道是魔法阵绘制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