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层层阻碍,范炳这一路上接二连三看似轻而易举的掀翻了众多水手的阻拦,最终抵达三等舱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这里早已经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低沉的哀嚎,大多数乘客的脸上面露绝望,而更多的人则是痛苦与无助,容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被命运的重锤击中。
“这些症状,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尽管还没有经过诊断,但范炳眉宇紧锁,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就在他准备深入探究时,汉斯的急促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初见此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素来冷静的面容罕见地浮现出一丝惊恐:“怎么会……速度这么快!”从消息初传至亲眼目睹,仅仅数小时,病疫就已经肆虐到了这个程度,令人触目惊心。
范炳无暇他顾,目光掠过汉斯手中的针灸包,不假思索地取过,随即精神念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覆盖了整个空间。顿时,他的眼底仿佛闪过一抹诡异宛若宇宙星云版的光芒后,轻症重症,尽在掌握。
紧接着身形一闪,便鬼魅般的出现在了一名怀抱婴儿的母亲身旁,那婴儿在襁褓当中,却已经是脸色紫红,看上去在撑不了多久了。情急之下,他不由分说的将三根手指搭载了个还在襁褓中婴儿的手腕上。
“果然……”
诊断之下,范炳确认了病症,刻不容缓地准备施针。然而,母亲出于本能的爱护与对未知疗法的恐惧,死死护住孩子,不让范炳靠近。
華夏传承千年的针灸,在这片土地上被广泛宣扬成了黑暗的巫术,她的恐惧与不解,让周围的气氛更加紧张。乘客们虽然范炳的身份与气质心存敬畏敢怒不敢言,但敌意与戒备已悄然弥漫,手中的物品随时可能成为攻击的武器。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僵局:“虽然,我不认为这种东方的巫术能够治疗疾病,但你若是能帮我们辨别病症,或许我的船医能有所作为。”话音未落,爱德华·史密斯船长及其一众高级船员,包括大副、二副、船医及数名健壮水手,已悄然出现在范炳与汉斯两人身后。
范炳斜睨了一眼船医手中的药箱,轻轻摇头:“抱歉,并非是我有意贬低,只是这次的病疫非同小可,我想,以你们的治疗手段,恐怖很难在短时间内控制住正艘船上的情况。”
船医闻言,面色微变,自信中夹杂着一丝不安:“尊贵的客人,作为有史以来最奢华的邮轮,我们拥有最完善的医疗团队以及最完备的医疗药品,无论是任何问题,我们都能迎刃而解。”
范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既然如此,那么,这场鼠疫,就交给你们来处理吧。”说完,他便径直起身,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准备转身离开。
而此言一出,瞬间就让船医脸色煞白,惊恐万分,连连后退,恐慌之情溢于言表,连带着那些饱受病痛折磨的三等舱乘客,也露出了绝望之色,仿佛被命运之手紧紧扼住了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