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恋花痴意醉惜媛
好想化作一片花瓣,变成一片绿叶,在天空中自由地飞舞,拂过梦想的海洋,孤芳独荡,恣意飘零。我,好想过这种自在的生活,无忧无虑,即使痛苦也能自然流泪,沉浸在自我感觉的幸福之中,随时随地都能溶解,心里只留下一层层轻柔浮软的花絮。好想哟,呵……
寂寞的我,来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对着静寂的人群,我生疏地喊道:“你好。”
“你好,欢迎你,我也是才来的,大家互相关照啊。”
有个女孩子回答了我。同时也隐约传来了其他人的问候:“这两天新人还真是多啊。”
就这样,我已经认识了人,就是地做了我的又一个妹妹。蠕虫和年糕很快粘在了一起,并成为非常要好的姐妹,她管年糕叫蛞蝓,这对古灵精怪的冤家姐妹,最终奠定了粘粘家庭的基础。
这一年春节,空前热闹,好多的亲戚,分不清谁和谁有关系,在这样的情景之下,粘粘家庭诞生了。本来,我所希望的是“年糕家庭”,可是蠕虫不同意,估计“粘粘”这个名字就是她起的了。
与此同时,我的身份是粘粘家庭人尽皆知的“哥哥”。为了统一,年糕也改口叫我哥哥。
粘粘家庭开始广招亲戚,报名的人很多,大都是相互之间做了兄弟姐妹,也有偶然成为长者的,比如赤红爷爷,还有红叶奶奶,由于认亲时关系不明,红叶糊里糊涂兼任了“奶奶”和“祖奶奶”,到现在还分不清呢,而有趣的是她和赤红爷爷还是师徒关系。就是在这个混乱的时候,雷想来当粘粘的老大,被年糕断然回绝,最后他做了我们的祖爷爷。还有值得一提的,年糕竟然怂恿大家一起给我招老婆,并且也有人报名了,她就是云妹妹。怀着一份简单却又复杂的心情,我拒绝了云。
或许年糕并不知道,我更在意的是她。后来,云妹妹的马甲嫁给了天使,对我而言,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缺憾。
快乐的春节里,意外地出现了年糕的同学,她们是馨馨和祺祺。万万没有想到,馨馨这个调皮的丫头竟然随便透露了年糕的姓名,我如获至宝:媛媛,好美的名字。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开心过。无意间,我开始不顾一切地认亲,可可妹妹就在其中……
幸福是短暂的。迫于高三学习的压力,年糕要走了,我鼓起勇气要了她的地址,没想到她很乐意,还痛快地给了我电话号码。这一年,她十七岁。
寂寞的我,继续踏上征程,回到了遥远的西部。仿佛告别愉悦,又在痛苦中巡回,我茫然不知所措,想要前进,步履却如此艰难。到底是什么在阻挡着我的脚步呢……
我入梦了。在枯燥乏味的白天过去之后,迎来了夜晚纷乱却又珍贵的真实梦幻。
站在宽阔笔直的马路边,遥望对面稀疏葱翠的绿林,耳边逐渐响起琴弦拨动之声,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位体段婀娜的妙龄女子,她正隐坐在那树林之中,清雅而安详地弹奏着古筝,听得出是月光曲,却不是钢琴,我痴呆地伫立着,眼里禁不住泛起湿润,我想我认识她,甚至可以叫出她的名字……若。她轻缓而有节奏地浮动着双臂,不时扭转身姿,暖和真切的目光便像温酒一般浇洒在我的脸上。
我轻轻摸去,才发现自己已经哭了。忽然,一个满怀的拥抱从我身后搂住了我的腰,我从迷朦中警醒,立刻握住腹前一双白皙的手臂,转过身去:“哇,谁呀这是……”
绵长的黑发飘散而开,抬起了一个女孩娇柔的面孔。我泄出憋足的闷气,随即笑了,原来是年糕,她亲昵地依偎着我,望着我笑,她穿着白色别致的上衣,很是可爱。我搀抱住她,心里一阵感动,这时猛然发觉到琴声已经停了,我连忙回头,树林里已是空荡荡,再也看不到那女人的影子。我呆立着,没有寻觅,也没有朝前迈步,只是带着点失落静静地僵固了下来,我抚握着年糕的臂膀,祈祷着不会也再将她放开。渐渐地,腰胯感觉有些沉重,年糕的身子似在下坠,我转回身去抱她,只见她已沉沉地睡着了。
“哎!”我仿佛也才清醒过来,叫了她很多次,她都闭眼不应。我望了望寂寥的大街,心中纳闷,于是将年糕抱起,急匆匆而又担心地朝那些楼群走去。
年糕如此轻盈和柔暖,我捧着她,心里被填充得满满当当。可是她这样子昏睡,我很心慌。我抱着她进了一座宾馆。
“普通房,一个晚上三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