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怪了,这尸体敲了敲我们的门,竟然直接就出了大院,一路风尘,好像是知道我要收拾他,撒丫子就在前面开溜。
我也没多想,脑子里全是刚才被他吓到的气恨感,就想着赶紧把他追上,然后一张镇煞符将他拍倒。
出了院外,狂野的冷风直扑鼻息。
这家伙跑的飞快,根本不像是尸体,就像是一个活人在狂奔一样。
难道说,他诈尸之后,敲我们的门是因为他死的时候心有怨念,一直想报复我?
可既然如此,一个尸体,怎么又突然开窍,知道开溜了?
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耳畔的风声呼呼的吹,刚才洗脚带来的那丝暖意,全都逸散在了风中。
终于,这尸体的速度降了下来,不过,我们也来到了先前至真摔死的陡坡前。
怎么又跑这来了?
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明所以。
我就不信,这尸体还念旧,好好的灵官殿殿中不躺,非要来到这荒郊野外来?
“大胆邪祟,看我镇你!”
我凌空飞跃,炒了个近路,从侧面朝着死尸迂回了过去。
离得老远,第一张镇煞符已经被我打了出去。
轰!
一道火光,直击其当胸,这尸体被打了个趔趄,戛然而止,就站在了先前滚落位置的那条小路上。
这脑壳爆裂的尸体,竟然没有一丝停留,咕噜一下,顺着陡峭的山坡就摔了下去。
我当场懵了。
啥意思?玩呢!
跑了半天,就为了再跳一遍?
看着叽里咕噜掉进了下面黑乎乎的灌木丛消失不见的尸体,我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不对啊,这条路,就是至真先前逃走时跑的路啊。
也许,根本不是什么诈尸,而是有人给这尸体进行了控制,强加意念,让他把生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呢?
我去尼玛的!
如此说来,愚蠢的不是尸体,而是我啊。
再想到至真爆掉的脑壳,我恨不得一巴掌也将自己的脑袋瓜子拍碎了。
最近弄死金先生之后,明显自己有些飘飘然了,竟然开始不动脑子了。
罗天啊罗天,你丫得一直以来玩的是智谋流啊,怎么变成了一个武夫了。
我不敢迟疑,掉头就急匆匆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