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下意识的狠狠一推，黑暗中传来美人的娇娇的呼痛声。

她吐了一口气，眉头皱成一团：“谁？”

因是迷迷糊糊的，她未用内功探查屋子里是否有人、

门外的侍卫闻声闯进来，她摸索着点了蜡烛，才看到地上倒着的是素裳。

她没多少岁，脸却已经老了许多，鱼尾纹多的可怕。都是愁出来的，相思苦，日日苦。

侍卫下跪道：“请皇上恕罪，贵妃娘娘说是您叫她来，属下……”

她冷冷看了素裳一眼：“今日进来的要是刺客，朕还有命吗？下去领罪！还有，将贵妃打入冷宫。”

不想素裳的胆子竟这么大，敢主动倒贴上来。果然人都是会变的啊。

素裳积累多年的怨恨不禁尽数爆发，两手一狠甩了侍卫，跪到她脚边，脸上的泪无声而下。

“皇上，既然不喜臣妾，当初又为何要带臣妾入宫？”

流觞面容更冷：“朕的决定需要你过问？”

在素裳眼中，这一刻她生气的样子都是极让人不可忽视的。

“好，好，就算是臣妾，这么多年错付了一颗真心……皇上，您告诉臣妾，是不是因为李湘寒，因为李湘寒您才带臣妾入宫的？封臣妾做贵妃，独独来臣妾宫中，都是因为她，对吗？”素裳仰着头，嘴里尝到泪水的咸味。

她只求一个答案。

流觞心头复杂，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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