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生生循环，它撕裂我的灵魂海，却也在修复它，原来如此，时空的确是一个循环的盘，但我错了，它不止是一个盘，而是全方位闭合的状态，因为各方位距离的不同，每个人的循环轨迹，长短都不同。这就是时空！”

聂离睁开了眼，眼中闪出一凛蓝色的光，那是时空法则的雏形。

顿悟的聂离眼睛里散发出晶莹的光，此时他的骨骼也变得若隐若现起来，这是在时空之力的浸润下，聂离的骨骼也隐入了时空之中，只要不是时空法则被破坏，聂离便是不死不灭！

天元大帝也是欣慰地看向聂离，他拼尽所有的努力也是没有白费，倒是看向慕月不是那么轻松的样子。

慕月的天赋在普通人眼中已经是极其强大的存在，但是在这些大帝级别的强者眼里也不过是刚刚踏上修炼一途的新人罢了，况且天元大帝对慕月的观感也确实不好。

大帝级别的强者一生都在为了人族拼一条出路，挡在他们前面的正是慕月这些诸如妖神宗的走狗，任是哪个大帝级的强者都不可能做到心无波澜。

“天元前辈，在人族大义面前您还没能放下这些吗？”

聂离的声音缓缓传来，他已经从被扭曲的时空之中跳脱了出来，本来面对天元大帝这一抹意念，聂离实在觉得没必要再来和天元大帝说教一番，但是经过激烈的内心活动之后，聂离还是决定为天元大帝打开这个心结。

他相信，作为大帝级别的强者，天元大帝一定可以理解他的想法。

“聂离小子，说什么呢。”

“天元前辈，您的心中一直有着隔阂吧，哪怕表面上接受了慕月和我的合作，但是身为心中怀着无限热血的大帝强者，一生都在和妖族做斗争，心中的一些东西恐怕很难放下吧。”

“你说的不错，我当然能够理解你说的那些大义，但是想要放下一辈子积累起来的情谈何容易，我不过是残存的一道意念，这些，不重要了。”

天元大帝心中还是一阵叹息，却是已经不想思考这些小事了。

“不，前辈你错了，您需要放下的不是与妖族血战到底的意志，您需要放下的仅仅是心底的执念罢了，我要是没猜错，您和妖神宗也有故事吧？

我师傅曾和我说过，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当时的我一直不知道这两句话的真正含义，重生一世，我才知道了，师傅从来没有让我真正放下仇恨，只是在教会我容忍，容忍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己。”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即便我相信你活了两世，但你还是让我感到震惊啊，若是当年的我有你这样的领悟，恐怕早就能与圣帝抗衡了，在妖神宗的数十年，才是真正的属于我，即便我被圣帝抹杀之时，我也从没有恨过其他任何人，我，只是被我自己骗了。”

本来是聂离想要让天元大帝解开心结，但是说着说着，聂离竟然听不懂天元大帝在说些什么了，只是他确实能够感觉得到，哪怕天元大帝只剩下了一抹意念，这一刻，天元大帝的道念境界还在提升，这是真正的圣人之道，比起前世的聂离还要强上几分，甚至隐隐给了聂离压迫感。

“聂离小子，就像你说的坚持下去吧，你教我领悟到的道我却是没办法教给你，只能你自己再去领悟了，我只能说，此道，超出天道，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