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天神祖地现在这样子，你们什么感觉？”

聂离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转而问向几人。看到天神祖地现在这副模样，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信心和圣帝一战呢？

天神祖地本尽是人族同胞，可是在利益面前，大部分的人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利益，便是化身妖魔也在所不惜，聂离倒是开始理解为什么自古以来那么多的势力如此强大都会落败，说到底不过两个词，人性和利益。

如若一个整体有了能力去获得不可以瓜分的巨大利益，那么这个整体便会从内部开始受到侵蚀，直到分崩离析！

“没什么好说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趋向利益，在利益面前，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但是这其中，依旧有胸怀大爱的人，他们或许活的很糟，但他们值得让我们去守护！”

杜泽第一个说话了，从小生活在贫民窟的他，早就洞察这世界的规则，人情冷暖已经经历了太多，但是这世界的美好就在于，哪怕千疮百孔，仍有人逆行前进！

这一次，杜泽也想成为那种人！

“我当然是支持你们啦！你准备那么久，不就是为了打倒圣帝吗？”

陆飘过来勾起聂离的脖子，刚才的尴尬顿时荡然无存，聂离鼻尖一酸，原来伙伴们都知道，这些事情聂离一直以为都是自己在承担，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真的在这一世，不对，现在有了依靠。

“哈哈，好兄弟。”

聂离又拍了拍兄弟们，向大家伸出了手掌，大家的手一一放了上来，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眼神。

此时，浑元宗和百仙宗等顶尖宗门依旧严守门规，一致对外，现在在天神祖地挑起混乱的基本都是原来就有着异心的那些人，也许还混杂着圣魔祖地的奸细也说不定。

无极老者看着宗门之外的情形，他也只能无奈叹息，枉自己一辈子都在努力，但是在这种时候却无能为力，看着眼前的世界，究竟为什么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人性，或许真的经不住考验。

“炎阳，你看天下大势趋向何方？”

无极老者背负着双手望向远方，他看见无数尸骨从空中落下，血染天穹，整个天神祖地变成了嗜血的战场。

“趋于，混沌！”

无极老者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儿居然这么坚定的说出了答案，而且这答案，显然是他也没有想到的。

“噢，何解？”

无极老者听着这个答案，有些意外，转头看向炎阳，他似乎能从炎阳眼中看到有东西，但是却又看不清。

“我们存在的意义，在于维持整个宇宙的秩序，但是维持秩序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整个宇宙趋于混沌的速度，当宇宙无限大，我们无限小，即便宇宙的秩序趋于混沌，我们也能生存！”

炎阳的眼神无比坚定，看着眼前的世界虽然他也没有能力去阻止，去维系秩序，但是他坚信心中的道。

无极老者先是疑惑，而后笑了，自己这个弟子，终不可能是池中之物，他似乎在现在就可以看到，未来的炎阳必然化身蛟龙，维系这世界的秩序！

“哈哈哈哈，或许吧，炎阳，我已经没什么能够再教给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