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样的感觉不错吧？当了一辈子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当一次行尸走肉的感觉，还好吗?”

百蛮看着无力躺倒在地淌着清泪的老者，眼神中无尽的嘲弄和快意，自己背上的耻辱柱算是拔下来了，而老者右手强撑着想要将自己撑起，却始终做不到。

百蛮一脚踩到了老者的头上，将老者最后一丝气力都全部耗尽，硬生生用他的脸掘动着沙石地面，擦出一地的血。

百蛮像是有些玩腻了，祂口中的舌头也已经渐渐长了出来，祂不再戏弄老者的残躯，轻轻一用力便将他的头颅踩碎，碎片最终融入了地里。

老者的血液顺着沙土而下，越往下便剩得越少，直到最后那一滴滴落，在地底年轻人的头上弹散开来，老者分身见状自知自己已经丧命，不再多言，只是更加急切地教导年轻人。

百蛮这一次受伤算得上颇为严重，若是不进到祂的秘境之中好好恢复一番，怕是帝主成功炼化龙墟界域的时候自己都不能完全恢复。

但是百蛮又极度骄慢，对于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祂也丝毫不相信真的有人能成功阻止圣帝的大业，哪怕少了自己全盛时期的力量。

祂看了看地上堆着的那堆被嚼烂得流着血脓的舌头，呆愣片刻之后伸手攥住，带着这堆东西向来处走去，这个沙地中的雪白怪物终于离去，只是原属于这片沙地的生命也都已经全部离去。

在祂离去之后，老者死去的那片土地上就已经出现一个神秘的身影，他身形矫健，只是踮着双脚耸于烫沙之上，眼神深邃地看着百蛮远去。

他低头看着一地的血污若有所思，他伸手，纤长的十指如竹节般一一排开，它们一一脱离了他的手掌，如卷纸般从圆筒状铺开，化作无形的指被盖在了失去的英灵之上。

“若是蕴养一番，还能在圣战有所作为。”他低声喃喃地说着，一段时间之后，无尽蛮荒上成群的尸体和血渍悉数消失，整个无尽蛮荒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模样，还未经人类开发。

他出现得极其神秘，只要有死亡的地方就能够见到他的身影，而那些死去的英灵也都会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他就像是地狱来的使者，接应着一个个向地狱走去的魂灵，抹去他们在这世间存在过的痕迹。

圣魔祖地 侍神域

“呵呵，大块头，这是去无尽蛮荒打滚去了？怎么搞那么狼狈？”

风情万种的慕覃侧躺在自己的王座之上，见到百蛮一副狼狈的模样回来，忍不住嘲讽道。

他们虽然同是圣帝麾下的侍神，但是彼此间的关系并不好，若不是被圣帝要求同住一个界域，他们怕是连最基本的交流都不会存在。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够了，呵呵，我听说你家那后生叛变了？”百蛮也不甘示弱，既然慕覃不给自己面子，那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垃圾才会生出对帝主的反叛之心，可别什么时候让弟兄们知道是某些人带的头。”百蛮挪步到慕覃面前，眼中满是威胁道，“那可就不好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不再拌嘴，整个界域只剩下百蛮绵延不断的笑声始终存在着，其他几道目光虽然也都扫过这片界域，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无端生事，无聊至极。

慕覃的脸色忽地变得极其难看，对于慕月的传闻她自己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慕月是自己亲自培养的，真要说起来，慕月和圣帝的交集甚至比自己几个侍神还要多。

她真的会叛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