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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的布局,白决当初在《鹿鼎记》时了玩耍时了解过,此时发现两者布局大差不差,登时便放下许多心来,先是去戒律院看了看,便见一群和尚正在连夜查昔日卷宗与情况,不见方生大师形迹。
昔日得自千手观音朱小倩的《闭气功》,白决已然练成本能一般,纵然真气还不是这个世界顶尖,但一口气息悠长轻微,整个人如枯木、死物一般悄无声息,戒律院中不乏高手,却对白决的暗中窥视,全无半点察觉之意。
白决想了想,装成个小和尚,趁夜往方丈住处赶,一路上能躲则躲,偶尔稍显形迹,旁人见他一个小和尚的装扮,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毕竟今夜的少林寺,因为方生大师的缘故,一点都不安生。
一路来到方丈禅房之外,不见少林弟子,白决想了想,没有如电视剧里那样,贴进门窗,舔口水破窗纸,而是在处自己有把握不为外人而知的墙角处端坐地上,潜运气血、真气,行于耳宫诸穴,天地间的种种细微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包括三十步外的方丈禅房。
“师弟,此事牵扯太多,你万不可再挖下去,丢两个师侄出去,还不足以平你之怒吗?”方证的声音响起,没了往日的从容,极为郑重。
方生大师怒道,声音显得极大:“方果一事,定然有戒律院辈份高、且位高权重之人才能做到!这般事都敢做,更不用说其他!若不挖出此贼,戒律院岂不是成了藏污纳垢之所!”
方证沉默了一会,这才道:“家丑不可外扬,寺内发生如此大案、可能还牵涉到高层的师叔师弟,传将出去,少林千载清名何存?!师弟,你可知我为什么让你去戒律院?又因何至今不传你《易筋经》?”
“惭愧,方生不知。”方生大师怒气压下,沉声道。
“少林武功,须以佛法化解武功中的戾气,方生师弟你嗔念太重,本想让你去戒律院堪磨一番、磨去你胸中嗔念,不曾想时到如今,你还这般意气用事,置少林声名于不顾,如此心性,我又岂能传你《易筋经》!?”
“……方生知过,望掌门师兄责罚……”
“责罚便不必了,此事尽早结案,寺内瞒不住,不瞒就是,便是不可让外界知晓此事,你明白了么?”
“方生明白……”
白决悠戴悠载地听着墙角话,这个晚上方生一夜未睡,只闭目打座了一会,看着逐渐清晰的卷宗案情,神情渐渐平和,有结案的意思,但到了第二天,听到戒律院的回报,登时就气得拍桌子。
“启禀首座,那方老汉昨夜起夜时,坠入山谷、生死不明,有痕迹为证……”
“起夜?坠谷?!”方生大师怒极反笑,“你是说他一个农夫,半夜放着少林寺的夜壶不尿,反而翻过寺墙,跑出寺外去尿!!??”
那个汇报的老僧丝毫也不避他目光,直视道:“确是如此,不管首座信不信,反正老衲是信了的……”
方生大师目光一冷:“师兄莫非与此事有关?”
那汇报的老僧眉毛一锁,淡然道:“老衲今年年底便尽弃俗务,专心去藏经阁修习佛法去了,师弟你如此说,可有证据?!”
方生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