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决兜了一圈,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却是游山玩水多了,突然想游山玩水了,一心想着嵩山上,约的那三个洛阳城中的姑娘的大雷,越想越是怀念,念旧之心大起,不自觉地马头就往洛阳这边转。
“唉,白决啊白决,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整日里这般耽于美色,不能再这样了!”
“只此一次,我跟三位姑娘叙叙旧办完正事,就去办正事。”
“嗯?这三个姑娘开门做生意了?唉,好好的花魁咋不洁身自好呢?真没意思,我这都当了快一两个月的处男了,弟弟一直嚷嚷着想吃点好的,这可怎么办?”
进了洛阳城,听说三个姑娘都开始做生意,今年的花魁还都已经选好,没新姑娘了,白决顿觉意兴阑珊,眼看日头正午,便旁边寻了个二层的酒楼,看着凭栏处的桌上无人,就要坐下。
“客官,真是小店失礼,这桌已经被客人订下了,要不您换一桌?”店小二满头大汗跑过来,他虽然不认得白决,但见一身青衣不染尘、白决气质非凡,一人一马独行江湖的样子,知道这是非凡人物,不敢大意。
白决也无所谓,点了点头,与旁边一桌的两个酒客拼了个桌,菜色尽上,又让酒家上了坛麦仁酒,三言两语间,已是与两个江湖客有个脸熟,一边请他们吃酒肉,一边听着他们讲着江湖上的趣事,倒也闲适。
“这位白兄弟,你想游历天下,不妨去寻福威镖局,他们整日里走镖,正好能保护你的安全,林震南总镖头惯是喜欢结交天下英雄,因此手下各处的分局镖师,也是爱交朋友,你若去了,怕是连钱都不会收。”左手侧满脸短须、持一柄长刀的严姓中年汉子笑道,“那位白二侠喜欢喝米酒,连带着许多江湖人也跟着喜欢,不曾想白兄弟竟也有此雅好,哈哈,你们读书人爱喝米酒,我这个粗人,却是得点烈酒了。小二!来坛高粱酒,我也请白兄弟喝。”
白决拿着酒碗,饮料一般地细品着米酒,笑吟吟道:“米酒温软,喝着酸甜玩耍罢了,我本是不喝酒的。严兄,我听说镖局走镖,皆有惯常走熟的路,只是不知道洛阳这边的福威镖局,本月要往哪里走镖?”
“嗨!走什么镖啊!洛阳这边的镖局,是金刀无敌王元霸,王元霸是林震南的岳父,因此占了好大一个洛阳城的生意,旁人纵然眼红,却也不敢来此做生意,如今天色正值酷暑,那王元霸不知从哪寻来一块冰玉,说是配戴后周身清凉如秋,极是难得。因此近日那王元霸广发消息,采买四方宝物,凑到一块,要去给华山送去,想拍白二侠的马屁,近日洛阳城热闹得很,倒是有一半因为这事。”严姓短须汉子一碗烈酒下肚子,豪气万千。
“哈哈,这天下想拍白二侠马屁的,又何止我王元霸一人?”
一声宏亮声音响起,一个身着锦衣的老者,头上黑白交杂的头发一丝不乱,右手拿着两个铁胆滚动作响,看着那严姓短须汉子笑道:“白二侠为我外孙恩师,又救过我爱女女婿一家性命,我王元霸对他可是钦佩得很,逢年过节送点礼物过去,也是应该,不知这位笑面刀严快刀严兄,有何指教?”
短须汉子本来豪气得很,两碗烈酒下肚后,整个洛阳城自己说话都能管一半,但听到看到王元霸真人过来,不由后背一阵冷汗,酒意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