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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你若「旧世主」,就该娶我(1 / 2)

南扶光安静地回望他。

是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月色之下,本是秋高气爽、月朗星稀的好天气。

这样良好的氛围下,宴几安却偏生生出了一种无力回天的彻骨之意??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

道歉也道了。

她一剑封喉,当时那样的高姿态与他谈条件,他从未计较,眼睛不眨便应下了。

最终做到时,她却只道那不作数,拂袖一走了之前往渊海宗, 没通知任何人。

就这样任性妄为,宴几安没冲她发脾气。

他几乎找不到与她好好谈谈的机会。

南扶光不语, 光抱着那些卷轴转身往住处方向走,宴几安愣怔片刻,也只能跟上。

一开始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鞋履踩在碎石与珊瑚礁上发出细微的脚步声,对于夜色来说这般宁静……………

宴几安却只觉得过分安静。

他看着走在前面少女剑修的背影,比记忆中长高了一些,消瘦了一些,柔软的长发于夜风中轻扬??

他很少看见南扶光的背影。

绝大多情况下,小姑娘会抓紧一切机会凑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争分夺秒地与他分享所有的喜怒哀乐。

“我为那日一剑一掌道歉。”宴几安忽然道,“但我至今依然不后悔这样做。”

走在前面,南扶光抱着卷轴的手臂微微收紧,但她直视前方,步调没有变慢,也没有变乱。

“三界六道已处于动乱之中,岌岌可危。人心惶惶,秩序崩塌之意日渐突显,日日,道陵老祖于梦境中示意我,有一人暗中助「旧世主」造如今这乱世。”

宴几安道,“九尾火狐,净潭徘徊,之后净潭失窃,你一个金丹期修士,如何与我对学安然无恙?那瞬间出现的九尾玄武法相,你欲作何解释?”

南扶光脚下一顿,停住了。

“我怀疑你,理所当然。只道若非你本意,若你当真被邪祟侵体,废你识海,你尚且能留一条命。”

宴几安微微蹙眉。

“否则,你以为若以当时修仙界之负面情绪,被他们确立了一个明确的靶子,你的下场又能比金丹碎裂,识海作废好到哪里??”

“你看我像邪祟侵体吗?!”

从方才开始如同哑巴的人猛地转身,拔高声音,打断他的话。

手上的卷轴因为她猛地转身挤下掉落一个。

她弯腰去捡。

却在弯下一瞬间,怀里抱着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她呆了一瞬,看着满地狼藉,与此同时好像听见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彻底断了。

“若我邪祟侵体,那日一剑一掌,对学之时,我必要你命!”

她抬起手中的卷轴,砸向宴几安。

后者猝不及防,被她砸个正着,坚硬的沉木卷轴砸到他眼角,捆绑散落,卷轴展开,拥有南扶光字迹的图纸哗啦啦落在地上。

“你拿走了我放置在剑崖书院的手稿,想必也是将其阅读过,亲眼见证过我??南扶光??对于协助真龙镀鳞这件事的恐惧!”

“以及因此诞生的,对于金丹期的渴望!”

“我做梦,做梦都想生出灵骨,将这条赴死之路生出第二种可能!”

南扶光一口气说完,气血上涌,双眼发红,却是怒极,风将她的唇瓣吹得有些干涩,她舔了舔唇。

“可笑吗?!可笑吧!或许什么金丹期,什么灵骨,对于你们这些生来为龙为凤之人,根本不值得一提......但请您务必须知,这年头也有人为这些不值一提的事,真真实实地夜不能寐!”

她深呼吸一口气,语调终于落下。

“我也曾经认真思考过,这么倒霉的事为什么会轮上我,为三界六道付出生命是否值得,但来得及考虑清楚之前,已经被推着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该去问谁:我区区南扶光,芸芸众生凑数一员,何德何能,担此大任?

不远处,习惯于俯首睥睨一切的云上仙尊独立,一动未动,卷轴砸在他眼角砸出一片红印,他却似毫无感觉。

他永远都是这样。

“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疼痛的人;一个说镀鳞便往山上去,准备只身徒手硬接渡劫天雷的人;一个完完全全对自己都下得去手的人......”

该如何指望他能共情他人之痛?

南扶光说到这,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下,意识到自己根本是在对牛弹琴,她如同被戳破的皮球,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从盛怒状蔫巴下来,无精打采地瘫软一地。

“算了吧。”南扶光叹了口气道,“道侣不是这么当的,虽然寻仙问道之路,甚少人妄图问情,但情这一事,至少得有。”

否则在路边随便指着块造型不错的石头结为道侣又有何不可?

“这是两码事。”宴几安终于有了反应,“不可混为一谈。”

“我没跟你做算数题。”

这回连“您”都不用了。

宴几安问:“我不行,那杀猪便行?”

“我没亲他。”南扶光面无表情,“当时只是为了赶走那个不依不饶兜售自己的彩衣女。”

“看,这就是问题所在。”南扶光道,“无论是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还是梦中道陵老祖模棱两可的话,你甚至沉不住气稍作了解。”

“我是为了你好??”

“而我受够了这种“好”。

南扶光停顿了下。

“你去对鹿桑小师妹好吧,我看三界六道也就她吃得消。”

言罢,她弯下腰火速收拾了地上散落的所有卷轴??

包括用来砸宴几安的那个。

胡乱卷了卷,她似犹豫了下,最后臭着脸到底是没忘记尊师重道,与满脸僵硬的云上仙尊稍一欠身,而后转身快步离去。

晦气死了。

一把推开房门,南扶光心中怨念很深,直到看见门缝出现两只等在门口的小猪仔,她心情才稍微好转一点点。

扔了怀中的卷轴,一左一右抱起两只小猪放在外间榻子上,壮壮拼命往她腿上爬时,南扶光的双面镜“嗡”了一下。

她掏出来,看也不看地打开,语气冰冷:“有事说事。心情不好。别找骂。”

“嘴上能挂油壶。”

双面镜那边传来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嗤笑声,“谁又惹你了?”

是杀猪匠。

古生物研究阁果然财大气粗,今日拿到除却预支定金之外额外的日结工钱,缴纳接下来一句房租后还剩不少,他去给双面镜缴费,发现能用之后就饶有兴致地给南扶光呼叫来。

没想到镜中出现的人就是这副嘴脸。

南扶光不说话,杀猪匠看着镜子里听见他声音后,拼命往镜子前拱的壮壮??

现在他只看得到那张猪脸了。

他一边让壮壮让让他花了大价钱开通功能不是为了看猪的,一边语气随意:“你那个师父又去找你了?”

“嗯,彩衣戏那会我拽着你假意亲吻之事传遍大街小巷。”

““假意亲吻。”

南扶光掀了掀眼皮子,“我碰都没碰你。”

“嗯?这样吗?”双面镜那边是语气充满了虚伪的失望,“我还以为亲到了。

生怕这人接下来该问自己要卖身费,她迅速转变话题,提到宴几安由亲吻事件发散思维提到了那日青云崖上的一剑与一掌……………

说到此人大言不惭自己“不后悔”,她简直恨得牙痒痒,完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早就说了,你那师父脑子不好。”

“爹味收一收。”

“哦。”

“他怀疑我怀疑个没完没了,似乎现在都没放下这等猜忌,我说我若是被「旧世主」污染,那日早就在对学时顺手就结果了他。”

“......”杀猪匠沉默了片刻,“让你去唱戏,怕是第一幕前一炷香内就能演完全集。”

“这事你怎么看?「旧世主」。”

“嗯?”镜子里的人对突如其来的称呼有些震惊。

南扶光沉默了下,手在镜子边缘蹭了蹭:“我问你怎么看待「旧世主」的事。”

“哦......你们修仙界的事,我怎么懂?”

“我听闻「旧世主」面目狰狞丑陋,面无五官唯有一只邪眼居中开合,身状无形而形化百态,是渡鸦,是走兽,是游鱼,身着一身落魄肮脏道袍,疯疯癫癫,九眼四手??"

“......你从哪听闻的?他都能形似百态了,怎么不能变得好看些?”

“谁知道,万一他审美有问题?包括宴几安在内,这些人都很抽象。”

南扶光不耐烦道,“排除这件事,我身边最像「旧世主」邪祟之人便是你了。”

杀猪匠挑眉。

“毕竟过去都好好的,自打你出现后一切都乱了套。’

“……..…妙啊。我都没法反驳。谁告诉你排除法是这么用的?”

“你还总神神秘秘的。”

“你是就好了。”原地倒下,怀中抱着瘸腿小猪,脑袋后面枕着壮壮柔软的肚皮,南扶光若有所思道,“你若是那个所谓的邪祟「旧世主」,就应当原地八抬大轿迎娶我……………”

双面镜那边发出“哐”的一声巨响,似杀猪的打翻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便有什么人从远处狂喊,“小心点,这年头不净海上不太平新鲜鱼可不好弄”。

“??引得云上仙尊吐血三升,反正大家都是一个不想让他好过的目标,想想简直皆大欢喜。”

南扶光面无表情地把想说的话说完,又问杀猪的在干什么,那边回答说今日工作完成得不错,上面的人批准他开始接触彩衣戏的灵兽饲养。

“以及娶你这件事我得考虑下。

他不急不慢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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