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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书香世家>女生耽美>仙门优雅杀猪> 156、【一更】万千花蕊

156、【一更】万千花蕊(1 / 2)

南扶光保持抱着膝盖、扭着脖子看身边男人的姿势保持了很久,直到看得自己的脖子痛了,后者依旧保持着那从容,意味不明的微笑,眼中倒映着白雪荧光柔和一片。

她等到海枯石烂,也没等到那句“骗你的,我开玩笑”。

脑海中因为接收到无法曲线解读的信息而停摆片刻。

南扶光过了很久才想起来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候她有些怀疑眼前的人的身份不一般但不是那么确定,更不知道这个不一般的身份曾经还代表着她的老板,她的掌柜,她的顶头上司……………

否则给她腿打断,她也说不出那么放飞的话。

唇瓣疯狂颤抖了下,她现在觉得对方的微笑很有蕴含含义,比如这会儿男人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你要是敢用“我那是开玩笑的“糊弄我,现在就把你从房顶上推下去。

可那确实是南扶光最想说的话。

“这是在......”

“求娶。”宴歧想了想,“你要很在意主从关系,算我求嫁也行。”

好好好。

这说法倒是很看得开。

可惜重点根本不是这个。

默默地崩溃了一会儿,南扶光开始不得不坦然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以至于身体蜷缩了下,在冬日的屋顶,凡人身躯显得前所未有弱小可怜又无助:“可是您说过禁制同事之间产生非战友关系………………”

甚至用上了敬语。

她越说越小声,半张脸都缩到膝盖后面,只留下一双圆圆的杏状双眸警惕又明亮地看着他......像是雪地里冒出来的狐狸,看着猎人弯腰放在他们中间空地上的鸡腿。

有一点疯狂心动又有一点超级怕死。

“那时候我确实没想过会对你们中间的任何人产生跨物种的那种心思。”

因为你不会,所以你不许。

现在你会了,规矩就华丽地取消了。

啊,原来真的有人厚颜无耻到说这种话也不会脸红。

““那种。”

“对,还要更详细的解释吗?”

“那倒是不......”

“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又想把你抓过来亲的那种。”

南扶光抬起了脸,但与此同时她沉默地挪动了自己的屁股,确保自己保持一个避免他抬手就能把她拖过去的安全距离。

因为气氛徒然紧绷,于是耳边一切的声音与画面与其他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忽然坠落第四维度那一根似是而非的坐标轴上,只剩下了时间。

很慢、很慢向前宁静流淌的时间。

屋檐正对着云天宗宗门大殿,此时一身红衣的云上仙尊跨过门槛迎向山门,那是神凤鹿桑的喜轿会来时最终的终点。

素来低调朴素,如今仙尊大人一身红色婚袍夺目艳,众人眼前一亮,为之惊艳。

这一衬,肤白胜雪,那张本就俊逸出尘的脸更是被映得如非三界六道生物,“英俊”尚且过度含蓄。

“美丽”或许更加适合。

然而南扶光也只是来得及匆匆一撇,内心甚至毫无波澜,立刻将几乎从未转移的注意力放回看前的男人身上??

普通黑色布衫,洗的频率过高有些发白的皂靴,丢到人群里大概率是不起眼的一身装扮,却意外的让人没办法在他面前轻易忽略其所存在。

她屈指,悄悄地抠着裙摆旁瓦片上的一小点凸起,思来想去,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挺起胸膛:“你还记得吗?我好歹也是嫁过人的。”

“嗯。”

他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像是很有耐心地等她胡扯。

“然后呢?”

“哪怕是在妙殊界那种地方,凡人地位崇高者可以拥有三妻四妾,外带无数柔弱不能自理的红颜知己......”南扶光道,“我是不知道你在你的故乡地位几何??”

“不低。”

“我不接受‘翻过不净海出门在外默认单身”的法则。”

“行。”

“所以?"

“在我家族奉行的原则中,所有衍配目的都是为了更远大、深厚的利益,别无其他,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话还没说完,原本缩成一团的人已经“噌”地站了起来,宴目光随着她立起而微微抬起头,任由她的投下的阴影将他笼罩,一阵寒风吹过,他看见她唇瓣又开始崩溃颤抖:“你果然是那种人......”

“没有。”他说,“不是。”

南扶光脸上空白了一瞬,而后迟钝地“噢”了声,一扭头看见脚下所有的人都成了蚂蚁般大小,扛着装着鹿桑喜轿的那些人好似也化作扛着一块蜜糖的蚂蚁,缓缓前进。

这屋顶确实有够高的。

南扶光又坐下了。

宴歧看着她一惊一乍的倒是没有不耐烦,甚至特别有耐心甚至是温和的,他问她还有没有别的问题,趁着现在可以一次问完。

一下子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以后再问又会怎么样?

南扶光内心忍不住抬杠,但表面上却特别配合地摇摇头,想了想道:“我的意见是关于这件事你再想想。”

大概是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答。

宴歧的脸上的温和僵硬了一瞬,一瞬间已经在想她如果不答应自己又该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但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都会指向与她意愿相反的方向,可能会有些讨人厌,希望她不要把事情搞得那么难做,他会觉得很为难。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够展现一个开明又开朗,温和又讲道理的光明领带者形象。

“嗯。”所以男人脸上的笑容没有多大改变,若不是很主意看很难发现他眼中温度降低了一些,“为什么?”

“你的请求来得突然又草率,也许是润器出了一些不必要的幻觉。”

坐在房顶上的云天宗大师姐说得无比认真,脸上的表情说明,她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难听??

她在骂他精虫上脑而不自知。

宴歧几乎被她气笑了,停了一瞬,抬手扶过她额前一缕柔软垂落的头发,她立刻闭上了嘴不再说话,有些紧张地抬头望着他。

“你这说法不成立,过去不止这一次润器,你看我多看你哪怕一眼了吗?”

南扶光一听这话,顿时不懂这人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说话就变得那么难听,一副好像莫名其妙就生气了的样子,但看他的表情好像又不像……………

可能只是单纯地想讽刺她。

在心中默默地骂他一句“喜怒无常”,她掰着手指认真道:“可能过去的润器方式不像是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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