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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1 / 2)

清早钟栖月从段知晴的房里出来,迎面便碰上了段砚川。

他眉眼间掠过一抹诧异,问:“你昨晚在妈房间里睡的?”

钟栖月还没说话,他便注意到她眼睛的异常,“哭了?”

“没什么, 砚川哥, 你大早上怎么这么多问题。”她轻声笑,把段砚川推开,“你挡住我的路啦。”

段砚川拉住钟栖月手臂,一扫从前的漫不经心,认真问:“你跟纪冽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

从昨天他妹妹回来,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纪冽危那么艰难才能跟她结婚,怎么可能会轻易就把她放回家,一定是两人之间产生了什么矛盾,最终争执之下,还是纪冽危退了一步。

钟栖月不想说那么多,现在眼睛本就肿得难受,“砚川哥,我想去洗把脸,你放过我吧,还有,你不是说你都感觉的出来纪冽危多么爱我吗?就算我们产生矛盾了,他也不会伤害我。”

“那就是有矛盾了。”段砚川笑笑,“也行,矛盾就矛盾吧,回家住一段时间也好。”

没懂他怎么又变了一个态度。

段砚川揉了揉钟栖月乱糟糟的头发,笑说:“妹妹,你做的是对的,受了委屈就要回娘家。”

他很开心,他的妹妹总算对家里人敞开心扉了。

伤心难过了知道找妈妈,没地方去了知道回娘家。

从前钟栖月失散了二十三年,那空白的二十三年是他们心中难以磨灭的痛。

相认的这三年里,他和妈妈都在尝试一点点弥补她失去的二十三年。可在伦敦那几年,他的妹妹实在过于乖巧。

乖巧到无论哪里难受了,或是心里的想法,都不会主动告诉家里人。

他还以为钟栖月很难真正融入到这个家里了。

钟栖月鼻尖一酸,泪意不受控制涌了上来。

不知为何,大抵是昨晚那个梦境的影响,她发现自己拥有的越多,生活越幸福,便越会想到纪冽危现在多孤单。

“砚川哥......”

“怎么?别跟我说你又要哭鼻子了。”段砚川听到房里有脚步声要出来,连忙说:“咱妈一会看到你这样,指不定以为我欺负你了。”

“干嘛呢?”房门推开,段知晴皱眉出来,见兄妹俩站在走道中间,女儿还委屈巴巴,双目微肿,鼻尖泛红一副被欺负的模样,她一下就把矛头指向自己儿子,“段砚川,大早上欺负你妹妹?”

“……...…我没啊。"

你没什么没,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惹的还能是谁?”

“……...……妈,我冤枉,真不是我。”

“闭嘴,给你妹道歉!”

钟栖月一溜烟回了自己房间,房门关上,还能听到门外传来母子俩的对话声。

回浴室洗了把脸后,状态也觉得好受了许多。

唯独让她在意的是,手机上没有收到纪冽危发的任何消息。

他守诺了,他说会给她时间好好冷静冷静,就真的没有再打扰她。

晌午时分,钟栖月特地找到了纪依雪正在经营的咖啡厅。

纪依雪穿着咖色围裙在操作台后,很耐心地指点新找来的员工如何调制咖啡,直到有个服务员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才放下手中的工作,从操作台走出来。

她围裙都没解开,看到钟栖月的那一刻,有几分意想不到的惊喜:“月月,没想到你会主动找到我这儿。”

钟栖月问:“我这时候会打扰到你吗?”

“瞎,瞧你这话说的。”她坐下,解开围裙随手丢到一旁的沙发,笑说:“这中午也没什么客人,而且我这咖啡厅你别看装修这么高级,其实顾客还是挺少的。”

“我寻思着,该不会明年就要倒闭了吧?”

“要是再倒闭的话,我还得开别的店,周余寒那个讨厌鬼指不定又要嘲讽我没点生意头脑了。”

钟栖月淡淡一笑,“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你也不缺钱。”

“你说的对。”纪依雪扬起下巴,骄傲道:“我现在都花我老公的钱,他挣那么多也没用,还不如都给我呢。”

“对了,喝咖啡吗?”

钟栖月点头。

纪依雪问:“还是那么苦的口味?”

“对。”

“等等,我去给你煮。”

等纪依雪端了两杯咖啡过来,两人坐在窗边聊天。

“你主动找我,应该是有事吧?”纪依雪没有绕弯,开门见山问。

钟栖月点头。

纪依雪也没意外,其实钟栖月这人就是这样,在人际交往方面很难让她跨出第一步去主动,当初在纪家时,也是她先主动跟钟栖月做朋友的。

就连钟栖月从伦敦回来,同样也是纪依雪先跟她叙旧,再主动去她工作室找她,才总算维持下去这段友谊。

其实纪依雪一直觉得,钟栖月这人骨子里很冷漠。

别看她相貌看着人畜无害,对外社交的性子乖巧又听话,但纪家的人真正想走进她心里,很难,她似乎很早就把纪家人规划在她的世界之外,跟冽危哥之间的感情,大概是她唯一做过最大胆的事。

或许是自小的生存环境使然,又或许是她长久活在钟蕊的掌控下的原因,让她习惯性地把心思藏得严严实实。

时间过去三年,站在钟栖月的角度,纪依雪似乎也能理解她的一些选择。

钟栖月问她:“你知道冽危哥那三年发生的事吗?”

纪依雪喝了一口咖啡,挑眉说:“你怎么忽然主动问这个,上次我想讲给你听,你也不愿意听。”

“我现在想听了,你能跟我讲讲吗?”

“其实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部分是从周余寒那听说,自从你离开后,冽危哥的睡眠成了很大的问题,所以他只能靠喝酒企图把自己灌醉,以求得不再想你。”

“后来喝酒喝多了,他酒量更好了,再多的酒都灌不醉他。接着,他开始吃药。”

“吃药?”钟栖月眼睫忽额。

“对。”纪依雪说:“我不知道吃什么药,我是有一次回家,看到有个医生从冽危哥的房里出来,后来我就记挂着这件事,让周余寒帮我去打听了才知道,冽危哥在小时候好像就因为生病吃过药,后来病愈他就很久没有碰过药物了,直到你离开之

后,他实在是想你想得疯了,只能依靠药物才能入睡。”

“周余寒说,冽危哥知道你在哪儿,他曾经还去伦敦看过你。”

“看过我?”钟栖月指尖一凉,僵硬问:“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会知道啊。”纪依雪用勺子缓慢地搅拌咖啡液体:“因为冽危哥要是不想让你知道,他有一万种方法隐瞒,他要是特意想要你知道,亦有一万种方法。所以你不知道,纯粹是他刻意瞒着你。

“其实我能猜到为什么,冽危哥实在是想你想得不行了,才悄悄去的伦敦,他只想远远看你一眼而已,更想亲眼看你过得好不好,他无数次都想强行把你从伦敦带回来,但在亲眼看到你跟家里人那样幸福的相聚后,他便下了这门心思。”

“他比谁都清楚,你多么奢望拥有家人,又怎么忍心剥夺你难得跟家里人团聚的日子。”

“他曾多次去伦敦看你,只敢远远望着,不舍得靠近。”

午时的阳光透过玻璃落至钟栖月清丽的眉眼,她唇瓣动了动,想说话,但喉咙如同被扼住了般,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月月,你别自责。”

纪依雪劝慰道:“冽危哥也舍不得真的去怪你。”

钟栖月不断回想他们重逢后发生的那些事。

若不是前两天她急忙赶回伦敦,纪冽危强行把她从机场带回来,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他心里压着这么多无法释放的伤痛。

“你选择自己的家庭没有错。”大概时间过去了三年,纪依雪经历了父母离婚,她结婚成家之后,也成熟了许多。

“那时候的状况,你继续留在冽危哥的身边,你的压力的确会比较大。”

手中的咖啡渐凉,钟栖月轻声问:“依雪,你能帮我找到一位曾经在纪家做佣人的黄奶奶吗?”

“黄奶奶?”纪依雪没想到她忽然提起这位老奶奶,“她好像退休有十来年了,你怎么还记得她?”

钟栖月说:“我记得这位黄奶奶对冽危哥很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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