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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书香世家>女生耽美>春潮摇影> 62、第 62 章

62、第 62 章(2 / 2)

那他呢?纪冽危会不会比她更痛。

但即使这样了,他也舍不得放开她。

段知晴很开心她能这么快想明白:“你说他不信任你了,那你只管做自己就好,你要是爱他,就表现给他看。他那么爱你,会感受到你的真心的。”

钟栖月垂眸,手指收紧,“嗯,我会的。”

夜深人静时分,段砚川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关掉电脑,推开窗,皎洁的月色闯了进来。

他站在窗前伸了一把懒腰,目光忽然被别墅外,那辆在暗处的劳斯莱斯所吸引。

这都零点了。

他眯了眯眸子,手指慢条斯理敲打窗沿。

翌日清早,段砚川下楼吃早饭,还没走到餐厅,便听到母女俩正在一起下面条的对话声。

他笑着过去打了个招呼,“早啊。”

钟栖月抬头,愣了会:“砚川哥,你这黑眼圈这么重,昨晚该不会是没睡吧?”

段砚川挑眉,“的确睡得很晚。”

“你又是怎么了,昨天肿一天眼睛了,今天还肿,你今晚要是再敢哭,吵得我睡不着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钟栖月脸一红,这么大人了晚上抱着妈妈哭,还被亲哥听到,是有点丢脸。

她臊地坐到一边不理他。

段知晴从厨房出来,拿着筷子作势要敲段砚川,“又欺负你妹,胆子愈发大了啊。”

钟栖月小声说:“我不会再哭了。”

她昨晚跟妈妈聊了很久很久,也讲了很多心里话,妈妈将她心中很多难题都解决了,她忽然也就想通了。

与其这样难受下去,不知道怎么面对纪冽危,她不如跟着自己的心走。

她的心在告诉她,她是想去找他的,她想好好跟他过下去。

段砚川囫囵吞枣吃完了早饭,便自己出门了。

临近九点,段砚川拨了一通陌生电话。

听筒那端,男人声音冷冽:“段先生,有事?”

段砚川略感意外:“纪先生怎么知道是我的号码?”

纪冽危显然不想与他多聊,“说吧。”

段砚川摸了摸鼻尖,问道:“方便见个面吗?”

纪冽危:“十点半要去溶城出差,段先生只有半个小时。”

“ok。那就咖啡店见面吧,我工作附近有一家咖啡店很不错。

挂断电话,段砚川哑然失笑,这妹夫,怎么比他想象中还要冷漠,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平时怎么跟她妹妹相处的。

段砚川在咖啡厅等了没多久,纪冽危便到了。

咖啡店的灯光照亮他清冷无暇的面容,轮廓流畅,身穿黑衬衣,肩宽腰窄身形挺拔,笔直的长腿在包裹在西裤下,行走时也矜贵卓然。

倒真是一副万里挑一的好皮囊,整个咖啡店因为纪冽危的到来,似乎更亮堂了。

段砚川默默点评这个妹夫,不由感叹他妹本质肯定是个色女,脸看起来那么乖,心思倒在择偶方面暴露无遗。

感受到纪冽危淡漠的视线,意识到自己看他太久,段砚川清了清嗓子,点好了咖啡。

他正要问纪冽危要喝什么时,便见他手机轻微一震,似乎来了一条消息。

纪冽危眉眼清冷,随手敲下几个字回复,摇头:“不喝了,你先说你的事。”

“喔。”段砚川见他好像很忙,便问:“你一会要去溶城出差的事告诉月月了吗?”

纪冽危淡声说:“刚才就是她发的消息,她说想来找我,问我在哪。”

段砚川:“那你告诉她了?”

纪冽危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从这短暂的接触下来,段砚川总算明白了,面前这个男人的确不太好相处。

或者,应该说,纪冽危对他带有很大的敌意。

纪冽危坐姿松弛,掀起微掀,淡淡睨他:“段先生找我出来,绝不是单单请我喝咖啡,有什么事就说吧,是劝我跟你妹妹离婚,还是让我不要在你家楼下看她?”

段砚川摇头,有店员把做好的咖啡端上来,他喝了一口才说:“在伦敦那三年,月月真的很开心,很幸福。”

纪冽危神色未变,颔首:“是吗,我为她感到开心。”

果然如他所想,钟栖月的身边没了他,只会过得更好。

“月月交到了很多朋友,还有不少追求者。

这些事,纪冽危比谁都清楚,当然,那些追求者,都被他使用别的方法赶跑了。

他又颔首,兴趣淡淡的样子。

段砚川继续说:“纪先生,我年长你一岁,也是月月的亲生哥哥。”

纪冽危微不可察的蹙眉,“所以你想让我叫你哥?”

段砚川失笑,“说实话,想听,不过暂时算了。”

他收了笑意,正经道:“我一直很想跟你见面,想亲自感谢你。”

“感谢我?”纪冽危倒有些意外。

“感谢你照顾我的妹妹,在我们都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保护她,爱护她,给了她从没得到过的爱。”

纪冽危望着他,黑眸幽深。

段砚川回想起昨晚在门外听到钟栖月和段知晴的谈话,心里顿感一酸,“但我这妹妹,她从前什么都没有,还一直被自己的养母索取,打压,欺辱,她把自己压抑了太久,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感情了。”

“你应该很了解她,或者说比我这个亲生哥哥还要了解吧?我跟她才做了三年多的兄妹,都看出来她喜欢逃避的性子,你不可能不知道。”

纪冽危沉默不言。

段砚川无比认真说:“纪先生,你应该知道,她是爱你的。”

“是吗?“纪冽危语气淡漠。

“当初她选择跟我离开,除了想要跟自己的家人团聚,还有一个原因是觉得,她的身份永远都得不到纪家的认可,没办法跟你没有阻碍的在一起。”

纪冽危眼皮微动:“不问我,反而自己下决定离开。”

不就是不想要他了。

过。”

段砚川说:“纪先生从出生起便是天之骄子,你怎么会真正明白她自小没有亲人在身边,只能依靠养母眼色过活的艰难,钟女士是怎么对待她的,你应该比我还要了解。”

纪冽危回想起少时的钟栖月。

钟蕊对她是刻薄又严厉的,几乎把她按照自己理想中的工具来培养,剥夺了钟栖月所有作为正常人该拥有的一切。

那时候的钟栖月经历了什么,他不愿回想了。

“纪先生生来什么都不缺,出身就尊贵,纪家的将来是你的,你的外祖吴家同样对你掏心掏肺,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自己去争,自己去夺,或许即使不夺也会轻易送到你的手中。你根本无需看任何人的眼色过活,天之骄子般的一生来形容也不为

“而我的妹妹不同,她从出生就什么都没有,还要被钟女士当货物一般对待,她的兴趣爱好被钟蕊随意掌控,她就连想交个朋友也要经过钟蕊的同意,她唯一感兴趣的陶艺,都被钟女士给无情摧毁。给她戴眼镜,给她穿她不喜欢的衣服,给她吃

不喜欢吃的食物,还给她相亲不喜欢的对象,或许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经历。’

“我猜测,你就是因为心疼她被钟女士这样对待,才想保护她,对吗?”

纪冽危唇角微弯:“段先生对自己的妹妹很好。”

他看向段砚川的眼神,也渐渐减少了起先的敌意。

大概是认可了这个亲生哥哥。

段砚川笑了笑,说:“纪先生没那么厌恶我了?”

纪冽危笑而不语。

段砚川对上他的目光,心里一叹:“月月她没你勇敢,是因为她从小没有得到过一份正常的爱,形成对爱有一种恐惧又逃避的心理,纪先生,你正是心疼她这点的,不是吗?”

纪冽危当然清楚。

所以他才能一次又一次原谅钟栖月做他做的那些事。

段砚川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们感情的事我不想再掺和了,今天约纪先生出来,除了想感谢你照顾我妹妹之外,还有一件事想说。”

“段先生请说。”

段砚川微微一笑:“月月在伦敦的三年真的过得很快乐,但在没人看到的时候,她偶尔会露出落寞的神情。”

纪冽危视线微凝。

“我知道,那是在思念一个人的样子。”

“她没说过,但我猜,那个人是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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