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听竹院后, 洛芙先去沐浴,出来后靠坐在贵妃榻上看书等陆云起。
过了不多时,洛芙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首望去,见他身穿一件松垮的青色道袍,胸前衣襟敞着,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皙白紧实的肌肤上,几滴水珠,在烛火中闪烁晶莹。
洛芙面上蓦地一红,忙移目看向别处。
陆云起边走,边抬手用棉巾擦拭墨发,宽广的长袖,在他臂间叠了一堆。
平常时候,只要洛芙和陆云起两人在内室,婢女们就自主避出,只守在里间等传唤。
两人都没有唤人的意思,陆云起坐到洛芙身侧,洛芙放下书,跪坐到他身后,自然而然拿过他手中棉巾,给他缴湿发。
内室里静谧馨香,只有洛芙手中巾帕与长发摩擦发出的沙沙声,陆云起心下安宁,闭眸享受她的服侍。
洛芙擦拭了一会儿,柔声道:“躺下来,我给你发。”
陆云起摇头, 不想动,低声说:“一会儿就干了。”
洛芙不管他愿不愿,下榻趿着鞋子,移来熏笼,哄道:“快些躺下,湿着发会着凉的。”
陆云起只得听从,起身躺到一旁的矮榻上去,任她将自己的长发铺展到薰笼上。
“今日的比舞会,什么时候才能选出舞魁?”洛芙轻声问道,柔白的纤指在他墨发间穿梭。
“应是、明日?”陆云起也不确定,从前他对这些事也没上心过。“我明日帮你打听一下。"
“嗯。”洛芙浅浅应了一声,回想起今日所见,仿佛梦中一般,“你觉得哪家舞亭能胜出?"
陆云起回想了一下,发现脑海中只有些零碎的画面,他更多时候是在关注她的情绪。
她蹙眉了,这舞莫非不好看?
她展颜笑了,唔,不错,跳得好!
她怎么眼圈红了?该死!谁又惹她生气了!
陆云起嘴角现出一抹苦笑,明白自己中毒已深,病入膏肓。
洛芙手上不停,见他不答话,又问:“你那个舞亭还在做情报据点么?"
“那个舞亭在京中名声不显,官场应酬也没人去那处,没什么用。”陆云起道。
洛芙望着自己掌心中他的墨发,抿唇想了片刻,问道:“那可否给我?"
陆云起睁开双眸,侧首去看她,“你要来做什么?”
洛芙心中隐隐有个想法,怕他看出端倪,垂眸不敢与他对视,只温声道:“我今日见着楚师傅,看她头上有了白发,想来过得辛苦,你的舞亭若不用做据点,可否让她去打理?”
“你放心,楚师傅从前也当过舞魁,不是无能之辈。”洛芙怕他不答应,又补充道。
这是洛芙第一次主动找自己要一样东西,莫说只一个舞亭,就是十个,陆云起都欢欢喜喜双手奉上。
“没事,区区一个舞亭,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洛芙唇角上扬,眼波柔软,“那我明日跟楚师傅说一声。”
陆云起忽而想起她之前答应自己的事,眸光微动,柔声:“我现在想看你跳舞。”
洛芙一怔,顿了片刻,脆声道:“不要。”
陆云起急了,立时坐起身,墨发从薰笼上划过,披散在肩后,“你明明答应过我,说我想看的时候,你就跳给我看。”
洛芙转过身子,走到他对面的软炕边坐下,远远离开他,一双明眸,却含笑凝着他,娇声:“什么时候答应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陆云起瞧她分明一副耍赖的模样,起身追上去,“这才几天,你就不认账了?”
洛芙这些日子已然被陆云起宠得无法无天,此刻小下巴一扬,斜睨着他,脸不红心不跳道:“不认账又怎样?”
陆云起呼吸一室,见她面上笑容戏谑的望着自己,一副你奈我何的傲娇模样。
“你自己听错,还赖我了。”洛芙朱唇缓启,不怕死地再加了一句。
陆云起深眸一暗,忽而唇角勾起,洛芙瞧他这模样,心道不好,正想躲,他便俯身下来,长臂一挽,抱住她就往床榻走去。
洛芙被他扔到床上,不等她逃,峻拔的身形立即覆了下来,她双手抵在胸前,积极认错。“我、我记起来了,我是答应过你,你起开,我这就给你跳。”
陆云起失笑,“呵”了一声,手上利落解她衣带,哑声道:“晚了。”俯身,迅速吻上她的樱唇。
床榻上,锦被凌乱,喘息交缠。
陆云起长指穿过她柔白粉嫩的纤指,十指紧扣将她压在枕边,他手背上青筋暴起,死死扣着她,一下一下狠心捏紧。
洛芙侧首,躲开他的桎梏,深深喘息,颤颤开口:“夫君......我、我错了………………”
陆云起紧握着她的手松开些,抬起头来,低哑道:“错哪儿了?”
“我、我......”洛芙难耐地扭了扭身子,一滴汗,从他额上坠到她娇红的唇间,她仰头,艰难地咽了咽喉,粉嫩的舌尖倏忽伸出,舔过唇瓣上他的热汗。
这番动作,让陆云起瞬间红了眼,他猛地一用力,惹来洛芙阵阵惊叫。
已经两次了,洛芙全身无力,软在他怀中,任他拥着,浅浅吻着。
“知道错了没有?”陆云起声线暗哑,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