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五道:“我也正疑惑此事呢!”
萧飞逸笑了笑道:“随他吧!来来来,咱兄弟也效仿一下他们,先饮几大杯!我们要见怪不怪,以静制动好了。整天草木皆兵的日子我可有些受够了,像今天这种阵仗我倒是蛮喜欢的。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身在明处啊!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一不留心就会遭了他们的暗算。”
兄弟几人席地而坐,管他春夏与秋冬,管他喜悦与烦恼,一切抛诸脑后,喝就喝个痛快。
酒肉备得挺充足,绝不会让人还没尽兴就被扫光。
喝着喝着,冷风忽道:“为大哥能重获新生而干杯!”
此语一出,大家心中都不约而同一动,那小老头儿此时已是众人的贵宾了,此时豪饮怎可把恩公冷落在一边?
几人几乎是同时起身,一起向马车走去。
兄弟几人为能同时想起此事而诧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又同时说道:“好兄弟!”
这种默契简直就是化异为同,合众为一了。
兄弟们又不约而同地开怀大笑起来。
来到车前,几人再次开口道:“恭请老人家!”
小老头受宠若惊,眉开眼笑地道:“众位少侠不要客气,我小老头吃的喝的和你们都一样,不用非得到你们那里去享用的。”
话虽这么说,可他的屁股已离开车厢,颤颤巍巍地跳了下来,跳下后,伸展了一下胳膊和腿,又道:“本也想出来透口气,没想到你们倒先来请我,真是巧了。呵呵,我的酒葫芦刚好没酒了,一会儿,小老儿我可要把它灌满啊!”
边说边用鼻子抽了抽,之后舔了舔嘴唇,道:“好香!好香!”
萧飞逸转头又对车夫道:“阿刚兄弟,这几日也辛苦你了,一起来喝几杯吧!”
叫阿刚的车夫也没推辞,道了声谢后跳下车来,和众人一起来到酒菜旁。
篝火明亮温暖,像黑夜中的光明使者。
几人都有些眩晕,不是因为不胜酒力,实在是喝得太多。
历经九死一生,众人仿佛已不把身边潜藏的危险当做一回事儿了。
小老头果然是好酒之徒,只要端起酒杯,其神情就似乞丐捧起金元宝一般高兴。他喝得啧啧有声,就像每一口都要把酒香反复吸上几回才肯咽下去一般。
车夫阿刚虽不善言辞令,但显然也是善饮之徒,几大碗酒下去后眼角都没抖动一下。
酒罢,兄弟几人倒地就睡。以几人高手的机警,睡梦中有敌来犯亦会惊醒,更何况在这奇异之夜由哪能真正地睡熟呢?
奇怪的夜,一直到天亮,居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兄弟几人早上起来时亦不免心存疑惑,但没事儿也总比有事儿好。几人不是好勇斗狠之徒,并不希望有血染黄沙的场面发生。
他们这里平安无事,但在踞他们百里外的山林里却有事发生了,而且绝对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