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退回去的腰身被大掌掐住,周应淮直接顺着她亲他的角度吻下来,动情且热烈,甚至还有几分莽撞,一点儿也不像书中描写的那个冷淡,寡情的周应淮。
“秋秋。”
他一开口,唇瓣交缠带来的痒意顺着缝隙袭遍全身,她一愣神的功夫,就被他乘虚而入将舌尖挤了进来,他小心谨慎地舔舐着她的唇舌,温柔耐心地引导她回应。
她只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揪住他的腰带找寻支撑点,指尖胡乱摸索,隔着薄薄的布料蹭到了几块手感极好的腹肌。
她明显听到他的呼吸声重了许多,唇舌间的攻势也越来越强烈,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
程方秋不堪承受,缓缓抬起一张花容,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楚楚可怜地颤了颤,整齐的披发早已散乱,有几缕发丝贴在她的脖颈上,混着脆弱的血管,更添了些柔弱凄美。
这一幕落进周应淮眼中,险些让他彻底失控。
他一向认为自己定力很好,不会被人,被环境所影响,可自打碰上她,一切都乱了套,什么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统统不管用。
他将攻势减缓,轻柔地去吻她的眼尾,鼻尖,然后又重新落在唇瓣上。
男人撩开她的裙摆,捏住她小巧的脚踝,然后顺着光滑洁白的小腿滑到腿弯,最后一用力将人给抱了起来,她长腿灵活,很快顺势勾上了她垂涎已久的劲腰。
天气本就燥热,两人抱在一起,就是干柴遇上了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在供销社买的东西零零散散洒了一地,他只是瞥了一眼,便精准无误地绕开,然后将人抱到墙角的那张圆桌上放下。
黑丝铺满整张桌面,微弱霞光透过窗外照射在上面,给其染上潋滟绝色。
他俯下身子,将人压在桌子上狠狠亲吻,两人贴得严丝合缝,能清晰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柔软和坚硬。
程方秋被亲得有气无力,脑海中闪过什么,突然气喘吁吁地用手推开他,随后像是怕他又扑过来一样,连忙抬起脚尖踩在他肩膀上。
“嗯?”被推开的周应淮迷茫地望向她,可下一秒呼吸就倏地停了一瞬。
她只顾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自己的姿势此时有多诱惑人,她身上的裙子皱巴巴地揉成一团堆在腰间,两条又白又直的大长腿,一条垂在桌下,一条踩在他肩膀上。
位于正中间的春色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当中。
周应淮眼尾染上一丝绯红,偏头在她小腿上落下一吻,随后将脸颊贴在上面,炙热的呼吸扫过,让程方秋浑身一颤,她的脸色愈发红了。
见他还要顺着小腿亲上来,她急急开口:“不要,我,你出了一身汗。”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煞风景,可本就长途跋涉,又在外面折腾那么久,不洗洗的话,她真的做不下去。
再说了,比起一时的爽快,还是健康卫生最重要。
虽然她说得含糊,杂乱无章,但周应淮愣了两秒,还是听明白了,他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和羞赧,连忙放下她的大白腿,然后俯身在她唇上亲了又亲,柔声安抚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烧水。”
“嗯。”程方秋点了点头,乖乖让他亲了,然后一边用手撑着身子从桌子上滑下来,一边理了理凌乱的衣领和长发。
刚在椅子上坐稳,一扭头就差点儿跟某个站立着的东西打了个正面招呼。
三个“当事人”都是一愣,周应淮最先反应过来,以极快的速度转身背对着她扯出扎在裤腰里的上衣衣摆,确定将其全部遮住后,方才轻咳一声,语气故作镇定:“我先去烧水了。”
程方秋还是第一次见到周应淮这么窘迫的样子,她捂唇笑得花枝乱颤,忍不住出声调戏了一句:“没事哒,没事哒,反正我迟早都会看见哒。”
刚走到厨房门口的周应淮脚步一顿,随后大步进了厨房。
看着周应淮“落荒而逃”的背影,她正得意在他面前扳回一局,就见他又快速走了回来,直接捏住她的后脖颈深深吻了下来。
直到她被亲得身子都软了半边,他才放开她,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他颇为咬牙切齿的声音:“等会儿再收拾你。”
都说这种时候的男人不要惹,这下她是彻底相信了,也彻底老实了。
但还是没忍住冲着厨房的方向龇牙咧嘴地暗骂了好几句见不得人的脏话,等没那么腿软了,方才站起来去收拾行李,她带的东西不多,就两套衣服,半盒雪花膏,以及丁夕梅塞给她的一些钱票。
相比之下,周应淮的东西就多了不少,毕竟好歹在萍乐村住了一个多月。
“衣服我放进卧室了哦。”程方秋象征性地往厨房喊了一声,周应淮探出半个身子,“放在那儿,我等会儿收拾。”
“你还是留着点儿力气吧。”
说完,程方秋后知后觉这话很有歧义,便立马捂住了嘴巴。
但还是晚了,他显然是听见了,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只是那笑怎么听,都觉得有些阴恻恻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都辛苦烧水了,我也得为这个家做些什么。”程方秋连忙解释,只是“珠玉在前”,这后面的话再怎么说,也都不重要了。
见解释不清,程方秋脸色涨得通红,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扭头就走。
这个房子,周应淮也没搬进来两天,两间卧室都空荡荡的,只有其中一间铺了床单,另一间只有个床架子,她只是扫了一眼,就直奔第一间去了。
这是主卧,面积大了许多,程方秋上前把窗帘拉开,室内的光线明亮了些,但是由于天快黑了,也起不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
她往外看了一眼,发现从这儿也能瞧见湖景后,就又把窗帘给拉上了,想到什么,她还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保外面看不见里面后,才放下心来。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程方秋脸一红,像摸着烫手山芋一般猛地收回了手,转身去门口开灯,昏黄的光线洒在室内,让她看清了全貌。
正中间的位置摆了一张大床,上面铺着一套深灰色的床单被套,她只是瞅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右手边是窗户,上面挂着靛青色的窗帘,在窗户旁边有一个梳妆台,左手边则摆着一个大衣柜。
这里面的家具都是老物件,岁月痕迹遍布,尤其是那个衣柜,一打开柜门,就会发出刺耳的声响,里面分为好几个小格子,没有挂衣区,周应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就叠放在里面。
她看见什么,目光一凝,好奇地拎起一角,就看见了方方正正的一小块布料在眼前展开,明白这是什么后,她莫名心虚地往卧室门口看了一眼,见周应淮没过来,便飞快地重新叠好给他放回了原位。
经过这一遭,她也不敢产生什么好奇心了,快速把自己的衣服和周应淮的衣服叠好塞进去,然后就出去了。
客厅里周应淮正弯腰收拾玄关的一片狼藉,工装裤包裹着两瓣臀肉,挺翘饱满,最完美的男人屁股莫过于长成这样。
程方秋拼命按捺住心中的念头,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假装上前帮忙,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
试问,谁能忍住!反正她忍不住。
“辛苦了,我来捡吧。”程方秋一本正经地收回手,然后蹲下快速捡起了散落一地的小糖果,这是她买回来准备尝尝哪种好吃,然后到时候多买些回来包喜糖的。
周应淮缓缓直起身子,眉头轻皱,他刚刚是不是被她打了.......
就在他不确定的时候,她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考,“周应淮你愣着干什么?把袋子给我啊。’
“用这个盒子装。”周应淮收起思绪,将一旁桌子上的一个纸盒子递给了程方秋。
两人合力将家里收拾了一番,便无所事事地坐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只是两人的视线都时不时扫过厨房。
现在城镇的家家户户做饭烧水大部分用的都是煤炭,这种方式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但放在今天,无疑是慢的。
程方秋亲眼目睹周应淮跑了几次厨房,终于在最后一次,他提着水壶走了出来,直奔卫生间。
周应淮将一壶开水倒进木桶中,热气腾腾之下,一圈又一圈的薄雾缓缓弥漫整个卫生间,等倒完开水后,他又去接了一些冷水掺进去,很快那木桶就满了。
他伸出手试了试水温,或许是觉得可以了,便提着水壶回了厨房,看样子是准备再烧一壶。
在此期间,她就一直莫名其妙地站在卫生间里侧看着他动作,直到他再次折返回来,慢慢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两人在雾气飘渺中对视一眼,她突然转过身,将一头秀发拨开放在胸前,露出藏在背后的一小排扣子。
周应淮默契上前,滚烫的大学抚上她的腰侧,两人的呼吸一瞬间都变得重了些,他垂下脑袋,薄唇印在她耳侧,看她颤抖一瞬,然后才逐渐往下,落在后脖颈上,落在扣子上。
长裙掉落,薄薄的两块布料掉落。
腰带掉落,上衣掉落,裤子掉落,薄薄的一块布料掉落。
一浅一深的衣物混杂在一起,就如同它们的主人一样彼此纠缠。
水声四溅,没一会儿就将周围的一切打湿。
程方秋歪着身子靠在他身上,三千青丝披散在肩头,天鹅颈微微扬起,伴随着呼吸,脖颈上面的细薄青筋也在上下起伏着,双手被擒在头顶,她没有自由,就只能眼神恍惚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他常年锻炼,身材自是好的没话说,结实矫健的肌肉,每一条曲线都带着性感的爆发力。
块块分明的腹肌,人鱼线若隐若现,再往下,嗯.......
她就说她迟早能见到的吧,如今一见,确实不错,不光是外观,颜色,还是最重要的尺寸,都是非常叹为观止,非常合她心意的。
“秋秋。”
周应淮在她耳边喘息着,仅仅只是一句呼喊就让她忍不住颤了一下,要不是他的大学及时扶住了她的腰,估计这会儿早就滑落在地了。
也是这个时候,她这才想起来两人突然停下是为了什么。
他还没找到位置?
程方秋原本懒洋洋的状态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羞臊得耳朵都红了,还是没好意思自己掰开让他进,只是用眼神往下示意了一下,然后说道:“就是这儿啊。”
“......”算了,问她还不如自己探索。
周应淮搂住她的细腰,再次尝试性地往里面凑,但还是不得章法,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着急。
“要不去床上?”程方秋有些难受地用膝盖蹭了蹭他的腿,开口提议道。
他们两个现在还是新手,一上来就解锁高难度浴室play好像不太合适。
周应淮显然对这个决定也很赞同,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就将她整个打横抱起,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压在了柔软的床铺之上。
只是有些令人尴尬的是,这床,每动一下,它就嘎吱嘎吱响一下。
声音不大,但分外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