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直视朱闻,只是继续道:“只是让燮王安心,这远远不够,必须让他正视你的重要性——局势越危,北疆便更需要你,到时候,他自然会主动赐你全军大权,”
她的笑容越深,声音也越发冷冽,在暗夜中听来,好似鬼魅般柔声细语——
“北疆如今风声鹤唳,但还不够乱,不够危急。”
朱闻听着这骇人听闻之语,皱眉道:“无论如何,我总不能自起边衅。”
“何必你去动手,太露痕迹,也脏了你的手——只须卫羽演一出好戏,狄人便会蠢蠢****了。”
疏真清脆一笑,笑声宛如流金碎琼,在这无边暗夜中激起无边涟漪。
她支起身躯,在朱闻耳边悄声叙说,吐气呼吸间,冷梅清香越发萦绕,几乎要让朱闻迷醉了。
他有些不自在的偏开了头,觉得面上有些发烫,却仍忍不住赞道:“真是好计……只是卫羽那家伙若是演砸了,我定不饶他。”
两人正在密议,却听房门外有侍女颤声急道:“君侯、昭训……出事了!”
有人忍不住敲叩门扉,越多杂乱脚步声在廊外响起,两人心中一惊,朱闻振衣而起,疏真也掠了把散落鬓发,持了桌上灯烛起身开门。
“怎么了?”
疏真扫一眼躬身裣衽的侍女们,一眼便见到几个并不属于自己这房的生面孔,后面还随了几个内侍武宦,心中更是一惊。
“昭训……大事不好了——”
她的近身侍女抬起头来,却是满面惊惶,喘息着道:“虹菱姑娘她……不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