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茶特别认真地说:“没有,我是真的觉得只有你的嘴烂了,才会导致你如此沉默。
大宝:“......我谢谢你。”
在大家的再三追问之下,大宝才说:“我这嘴不带把门,我怕我多说几句就会露馅,所以干脆就不说话。”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都更好奇了:“露馅?露什么馅啊?"
穆茶总觉得大宝的异常表现应该同他的好兄弟脱不开关系,于是,她忍不住在语音里问郑抒泽:“你把大宝怎么了?”
郑抒泽的语气相当无辜:“他人在陆京,我能把他怎么样?”
穆茶狐疑道:“你真的没给他下药把他毒哑?”
郑抒泽:“我要是想把他毒哑还需要等到今天,让他在我的追妻路上使那么多绊子?”
......the
大宝虽然一幅缄默再三的模样,但穆茶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宁死不屈下是一颗躁动不安随时随地都想要招供的心。
只是,郑抒泽压根没给他破功的机会。等他们飞速地刷完周长和地煞,他连多一秒钟都不让大宝待在队里,当场把他们三个电灯泡给踢出了队,带着穆茶去社区农场养牛养马了。
最近这几天整天在学校里早出晚归地死磕“花林杯”,穆茶根本连睡都睡不饱,于是,她果断决定趁着明天周六好好地睡个大懒觉。
她和郑抒泽连着语音在游戏里约会,根本就感觉不出来时间的流逝。等到她再一抬眼,居然都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
关了电脑后,她拿着杯子轻手轻脚地去厨房倒水喝,顺便准备和依然同她连着语音的郑抒泽道晚安。
谁知,她喝了两口水从厨房走出来,忽然在猫砂盆前停住了步子,语气紧绷地叫了一声:“黄油?”
郑抒泽时刻关注着她这边的情况,一听到她的声音好似有些异样,立刻问道:“黄油怎么了?"
穆茶放下水杯,忧心忡忡地抱起蜷缩在猫砂盆旁看上去精神十分萎靡的黄油,随即迅速地翻看了一下猫砂盆:“黄油好像便血了。”
郑抒泽问道:“黄油今天吃了些什么?”
“没吃什么啊,就是猫粮......”说到这儿,她忽然停顿了一下,蹙着眉头说,“它可能偷吃了蛋糕......”
刚才晚上他们一家人在吃穆茶的生日蛋糕时,黄油一直都在餐桌上来来回回地徘徊,就差把头怼到她和陈知云的嘴巴里来抢蛋糕了。
只是,她知道最好不要让小猫咪吃人类的食物,所以一直都严防死守不让黄油得逞。但这馋嘴的小家伙鬼机灵得很,它可能是趁着陈知云收拾餐桌没注意的时候,自己偷偷地舔了几口他们吃剩下的蛋糕残渣。
“茶茶,你别着急。”电话那头的郑抒泽这时语气冷静地告诉她,“我现在开车过来接你和黄油,我家附近有一家非常有名的宠物医院,我们带黄油去看急诊。”
现在是深更半夜,穆宇和陈知云早就已经睡了,她也不想打扰到二老的休息。原本遇到这种情况,她肯定会选择自己一个人去处理。
可这一刻,当她听到郑抒泽提出这样的提议,她居然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感到尤为地安心和踏实。
穆茶突然意识到,因为他始终都陪伴在她身旁的缘故,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彻底习惯和接受了他的存在。
就好像,他理所应当地就存在于她的世界里,存在于她生活的所有细枝末节之中,就该待在离她最近的地方陪着她,由着她依赖。
而且,只要有他在,她感到自己身上的能量都会变强,仿佛任何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郑抒泽来得比想象中的更快,等她换好衣服整理好东西,把黄油装进包包里时,他的车已经停在他们家楼下了。
上了车后,郑抒泽告诉她:“我已经和宠物医院的医生联络预约过了,我们到了那边就马上可以给黄油看诊。”
穆茶抱着黄油向他道了谢,随后忍不住说:“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陪我一起......”
“茶茶。”没等她把话说完,郑抒泽已经温柔地打断了她,“我希望,你从今往后可以不要再对我这么客气生分。
“能够在你遇到任何事的时候陪伴在你身旁的人是我,光是想到这一点就已经让我非常高兴了。”他顿了顿,侧目望向她,“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继续这样相信我,依赖我。”
穆茶抿了下唇,她感到自己的整颗心都像是被他捧在手心里。
热乎乎,又胀胀的。
凌晨时分的长川道路畅通无阻,他们来到宠物医院后,医生立刻给黄油进行了看诊。诊断结果不出所料,果然是说黄油可能是因为误食蛋糕而引起了急性肠胃炎。再加上家里空调打得有点低,黄油有些受凉了,才加重病情导致了精神萎靡和便
血。
医生做完诊断,给黄油开了些宠物专用的益生菌调理肠胃,以及一些消炎药防止继发感染,并说要是想要好得更快一些,可以留在医院给黄油挂个水。
等郑抒泽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去窗口结账时,医生对陪着黄油准备挂水的穆茶说:“感觉你男朋友是个特别细心周到的人,也非常懂得如何养育小猫。”
医生告诉她,郑抒泽在给他们医院打电话进行预约的时候,就已经预判到黄油可能是得了急性肠胃炎,还给了他们一些清晰的指示和建议,继而让他们可以提前做好准备,能够更快速高效地给黄油看诊医治。
“小姑娘真有福气,男朋友长得这么帅,又对你那么好。”
医生给黄油打好点滴,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才转身离开。
穆茶从头到尾都没有反驳过医生给郑抒泽的这个称谓,她轻轻地揉了揉眯着眼睛在打瞌睡的黄油,心里感到既心疼又庆幸。
心疼这小家伙太贪吃把自己给搞病了,从生龙活虎变成了这么焉了吧唧。
又庆幸小家伙的身边有她以及郑抒泽,能够及时照看好它让它早日康复。
郑抒泽结完账回到她的身边时,手里还拿着一条毯子。
他轻轻地将刚从车上取下来的毯子盖到她的身上:“医院空调开得冷,得注意别着凉了。
穆茶紧了紧身上的毯子,仰起头望向他。
他垂下眸子,发现她的眼睛有些许湿漉漉的,便立刻在她的身旁坐下来,抬手揉了揉她的发:“相信我,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黄油小同学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依旧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过了片刻,她才哑声开口道:“你能在这个时候陪在我和黄油身边,我真的很开心。”
对于她这样的内敛星人来说,如此平铺直述的表达,已是超过她正常范围的情感表露。
郑抒泽深谙这一点,于是,他也稍许释放了一些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勉力压制的汹涌情感。
下一秒,穆茶就看到他朝自己伸出了手,将自己用力地拉进了他的怀中。
她靠到他的肩膀上,听到他在她的耳边,温柔至极地说:“我经历过失去小棉花的痛苦和无力,所以我会竭尽所能,让我喜欢的人不必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