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自己的跟前,然后他一把就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地往卧室的方向走。
她又急又羞,赶忙用手拍他的背:“……..…你干吗?你就是非要传染上流感才高兴吗?”
郑抒泽扛着她踏进卧室,轻轻地将她往床上一:“你才刚刚退烧,最好还是不要马上洗澡。我现在去拿毛巾给你擦个身,然后你可以换一身干净的家居服。”
这话的确没有什么毛病,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又出了一身汗,本来就想着吃过早饭去擦擦身换套衣服,这样整个人也会更舒服精神点儿。
可当郑抒泽端着脸盆和毛巾从浴室折返回来的时候,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昨天晚上他照顾她的时候,她因为高烧而神志不清、基本丧失了行动能力,由着他给自己擦身换衣服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此时此刻,她已经退了烧并恢复成了神智清明的状态,在这种情形下,她其实完全可以自己来,并不需要再由他来代
劳。
于是,等郑抒泽将脸盆放到茶几上时,穆茶迅速地从床上起身,矫健地劈手夺过了他手中的毛巾。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她干笑了两声:“我自己来就好了,我现在睡饱又吃饱了,能够使得上劲儿,自己擦身和换衣服完全没有问题的!”
郑抒泽垂眸看了一会儿眼前故意粉饰太平的姑娘,顿时了然她心中的小九九。
他垂下手,往卧室的沙发上一坐,漫不经心地对她说:“好,那你自己来。”
穆茶长吁了一口气,她将毛巾放回到脸盆里,抬手欲解居家服上的纽扣。
可她刚解了两颗纽扣,才陡然发现,沙发上的人好像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见她朝自己看过来,郑抒泽用理直气壮的口吻对她说:“我可以不帮你擦,但是我得在旁边当监工。万一你发烧留有后遗症,擦着擦着、头晕目眩往地上一,那可怎么办?”
穆茶涨红了脸:“可是......”
“没事的。”郑抒泽交叠着两条大长腿,他单手支着下巴,笑吟吟地望着她,“我又不是没看过,单单昨晚,就看过好多回了。"
穆茶碎了:“……..."
众人眼中堂堂的神仙大人,在面对自己女朋友的时候,却活像个老赖。无论穆茶如何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他却依然岿然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打死都不愿意那个地儿。
她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到最后,只能自欺欺人地背对着他解衣服。
尽管穆茶看不到身后的人,可他那道灼热又专注的视线,却让她握着毛巾的手,情不自禁地发起颤来。
“宝贝。”
就在这时,她听到郑抒泽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在了耳后。
穆茶仓惶地转过身,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悄声无息地从沙发走到了床边,正站在仅仅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没等她有所动作,他已经不由分说地将她手里的毛巾接了过去:“你这样擦太慢了,容易着凉,还是让我来吧。”
起初,他当真是在给她擦身,动作细致又温柔,态度也一丝不苟。
就在穆茶被他正人君子的表象所迷惑,认为他应该不会饥渴到对一个病号下手,逐渐快要放松警惕的时候,她不经意间视线一低,恰好对上了他腰腹以下的部分。
毫不夸张,那一瞬间,穆茶的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
支着小帐篷的郑某人泰然自若地将毛巾放回到脸盆里,他抬起眼对上面红耳赤的穆茶,似乎完全不介意被她抓包:“好了,上身已经全部擦完了,现在开始往下擦,好吗?”
她哪能回答得了这句话,手臂一样,就想往边上逃。
可他却早就已经截断了她的后路,欺身朝她逼近。
昨天晚上,天知道他是如何忍耐,才能不对高烧的她干出些只有禽兽才会干的事儿。眼见她现在基本已经痊愈了,虽然理智一直在告诉他最好还是不要操之过急,可他对她的渴求终究还是没能拉住他。
所谓的晚节不保,大抵便是如此了。
穆茶张了张嘴,连说话的嗓音都破了:“......郑抒泽,你真的就那么想要得流感吗!?发烧感冒不难受吗!?”
他朝她漂亮的锁骨吻过去,含糊不清地说:“我那么喜欢你,必须要和你同甘共苦。”
穆茶:“......”
“我已经当了一天一夜的十佳好男人了。”他将她扣在身下,一边从善如流地解自己的衣服扣子,一边低声说,“该当一会儿畜生了。”
郑抒泽这畜生是当爽了,可当完畜生的当天晚上,他就轰轰烈烈地追随着穆茶阵亡了。
刚刚才大病初愈的穆茶自己还有些晕乎着,再加上被他欺负得腰酸背痛,实在是没有办法仅凭一己之力照顾自己外加这位一米八几的大男人。
到最后,她还是只能羞愤地叫来了穆宇以及陈知云把他们接回家里去。
发着高烧的郑抒泽把她的大腿当膝枕,懒洋洋地对恨不得把他捶扁的穆茶说:“看来,流感病毒好像不怎么怕我。”
穆茶没好气地瞪他:“现在开心了,是吧?”
“是。”某人莞尔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