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尊敬的沈雾女士,您所持有的股份已达51%,您将成为无神集团的实际控股人!”
这句冰冷森然的ai系统提示音公事公办,每个音节都如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51?
51是什么概念啊?
沈度周作为最大股东,所持有的股份也只有30%,也是因此,平时集团的各大决策都是召开股东大会商议、投票决定,无神集团是沈家的,却也不完全是沈家的。
可一旦持股超过50%,就拥有了绝对控股权。
换句话说,此时此刻,沈雾对无神集团的一切都拥有着绝对控制权!甚至是不需要过问其他股东的意见,也对其他股东的提案拥有一票否决权。
许多人喧然,更有脸色大变者,迅速恨恨的瞪向沈雾。
“是你??”一道怒骂,无数保镖眼疾手快将想冲上来的男人按在桌上,可他还在呐喊不休,“沈雾!你该死!把我的股份还给我!”
“还给我!!”
数人后知后觉,失神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有人问:“什么东西,你们的股份怎么在沈雾手里?什么时候的事情?”
沈雾掩唇而笑,轻轻笑出声,这笑声嚣张、肆无忌惮,越笑越大声:“目前持股为0的叔叔伯伯们,请滚蛋吧。”她站起身来,身后厚重的大门被拉来,“无神不养蛀虫,是时候该把影响集团销售额的垃圾扫地出门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无神集团这么多年走来,难道没有我们的努力吗?”
“是啊是啊,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众人的畏惧和愤恨肉眼可见,不少人脸红脖子粗,据理力争。
门外裹挟着的风被吸进来,围观者们猝不及防看到门打开,一个个鸟兽四散状消失。
风从外面灌入。沈雾的发丝和裙摆向前吹动,她莹白的脸庞端的是居高临下的笑意:
“你们认为我是在问你们意见吗?”沈雾轻轻抬起下巴,阴冷的眸子盯着被按在圆桌上的男人。
轻轻拍了拍手,她眸子虽冷,可唇角的笑并没有收起来,兴致盎然的很,“剩余股份49%,股份有限人却多,好像不太够分。”
此言一出,一直以来持中立态度,没有特别依赖沈度周“统治''的人纷纷意动。
何超强颤抖着手,“半年前公司的那次大危机,是你???是你?!”
“那也算是危机吗?”沈雾环起手臂,“钱叔叔是没有拿到手吗?23亿你怕是拿到手软,当晚高兴的心脏病都犯了,凌晨两点半叫救护车去医院的模样还真是狼狈又丑陋,"
何超强面色铁青,捂着胸口:“你??”
沈雾朝他逼近,“怎么,试图从集团身上偷偷捞油水并且成功了的感受是不是很爽?”她越走越近,嗓音越是轻柔,“乍然出现危机,才会害怕是不是自己偷偷做的手脚导致的,于是愚蠢的将持有股份暂时抵押出去。”
“怎么会,明明??”陆琼脸色煞白。
“明明补上钱之后,抵押交易也已经结束了?”沈雾笑出声,“哎呀。那你的股份怎么拿不回来了?”
“为了这些股份,你不惜用卑劣手段攻击集团!”何超强这话可谓是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你难道忘了这里面也有你母亲的心血,你怎么敢的?你狂妄至极啊!万一你玩脱了无神集团毁于一旦你要怎么担责任!”
“毁于一旦关我什么事。”沈雾揪住他的头发,“管理者是沈度,股东是你们,我只是一个被亲生父亲排挤的可怜虫而已,下地狱的是你们,而我,则是将拯救集团于水火的救世主,就该受万人爱戴!”
“真可惜啊,”沈雾目光阴冷,嗤笑连连,“沈度周并没有废物到那种地步,我也低估了你们对权力的欲望。”她抓紧了力度,何超强头皮松软,脸色涨红,只看的见沈雾恶毒疯狂的眼神,赫人的很,“该死,我本来可以风风光光的继承集团,都怪
你们这群令人恶心的家伙逼我干坏事!”
“你??”何超强被震到了。
什么干坏事?你一件好事都没做过好吗?这两者的区别在哪里?
“痛吗?”沈雾扫视着他,嘲讽道,“一大把年纪,吃的体肥膘圆的,用你这身油腻皱巴巴的皮肤去摸女人时,她们居然也没有吐出来,真想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给那些被你玷污过的女人们好好道歉。”
“小姐,千万别脏了您的手。”敬白冒了出来。
沈雾松开手,目光挑剔的扫他一圈,继而露出一抹青睐的笑,“交给你了,今天的打扮很不错。”
敬白微微垂头,耳根子一下红了,伸手去抓何超强的动作却迅猛又利索。
得到沈雾的一句夸奖,他干活都有许多。
财经新闻:当日,沈雾以67票取代沈度周成为无神集团的最高领导人,突如其来的裁员令人猝不及防,其中有18位股东被除名,管理层解雇无数人,引起动荡………………
电视机中,人头攒动间。沈雾穿梭在其中,话筒和镜头往里面堆,而她除了偶尔朝镜头露出一个微笑之外一言不发,保镖阻拦着众人的靠近,她的女士西服是纯白色的,神态冷淡。
昼司认认真真的看着新闻,给昼母夹了一筷子菜,“妈,吃肉。”
“今天心情很好吗?”昼母多看了几眼昼司,自己的这个儿子有很严重的洁癖,平时不会碰别人用过的东西,尤其是入口的筷子、菜,就算是父母也不行,所以家里吃饭都会有公筷。
“很明显吗?”昼司摸了摸自己的脸,对上昼父的认真点头,也用心回答了,“沈雾小姐推翻了其父亲多年的统治,如何不能算一个励志的故事,很值得高兴呢。”
昼母闻言颇为感慨,正要点头,昼父说话了:
“对集团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沈雾手段激进,太冒进和利己,她不会当权太久的。”
昼司动作一顿,抬起眸子认真道,“就是有人能做得到又快又稳妥。”
“你跟沈雾有交情吗?”昼父问,“你也在东盛念书,能经常见到她的吧?”
昼母摆了摆手,“咱儿子怎么能配得上沈雾啊。她那样的家室。小司虽说是长得好......”说着说着,昼母像是有些意动了,忍不住仔细打量自己的儿子,“不过,沈雾应该不会经常在学校里吧?儿子,你见过她吗?”
“妈,沈雾有未婚夫了。”昼司语气平缓,听不出个人情绪。
“噢,是啊,”昼母点头,“那还是算了。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
“破坏人感情也不好。”昼父摇头,神情严肃,“我问这个是想看看你们认不认识,做个朋友也好。”
昼母嗔怪,“瞧你说的,我们只能是普通家庭,身上是有什么能让人家觉得有利可图的吗?为什么要和你做朋友啊?”
昼父一噎,没有作声。
昼司将菜送入口中,垂眸子沉默不语。
迟希野从新闻报道中读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氛,猜想着沈雾是用何种方式获取股东们的全票支持。
周斯越沉吟,“其实任何时候,威逼利诱都是最有效果的方式。但是拿到权力之后立马过河拆桥解雇大家,还是过于寡恩冷血了。”
“然而从当今局势来讲,想要获得新生、重新迈进一大步,的确需要破釜沉舟。沈雾拥有这个勇气,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太在乎名声做不成大事。”迟希野看着书,轻轻抬起面庞,光影在他的脸上投射出不同的色彩,瑰丽而华贵,几乎不会被男性拥有的雍容之态被他完美容纳,尤其飞扬的眼尾纤长,在日光之下呈现出黄金色的神圣。
暗紫色的妖魅,入宛若琉璃灯,幽幽转动着,似柔情似平静。
泣血的唇瓣嫣红,醇厚的红茶入肚,他勾起唇角笑出了声音。
“我出乎预料到的是,沈迦竟然跟她是一体的。”迟希野用一种近乎欣慰的语气喟叹,“沈迦的出挑一直都是她刻意立在前头的挡箭牌。
“这份兄妹情,有点过头了吧。”周斯越掀起眉眼,“沈迦一直未婚。”
迟希野并未探讨这个话题,随口道:“未婚不代表没有女人。”
医院,病房。
林听刚醒来没多久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他轻轻松了口气,侧过头看向窗外,神态透着几分复杂。
“林啼少爷,大少爷对柠檬过敏的事情您前脚说出去,后脚就有人用计给大少爷喝了带柠檬的东西,这还不叫做恶毒吗?她到底要干什么??”
门外不断有争执声,林啼也没说什么别的,一直强调他以后不会乱说了,将错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