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害怕被玩够的那一天。
白天的时候,艾丽西亚模样没什么不适,反而是他不敢直视她。
她坐在床沿,她有白天擦澡的习惯。她的睡衣耷拉着,露出肩膀。
“我的手指没什么茧子,跟你的不太像。”
卡文迪许知道她指的什么。
“艾丽西亚!”
她发现他对她还有点用处。她喜欢他的唇舌。
艾丽西亚歪着头。
两人享受了几天温存。
艾丽西亚有时会突然过来吻他,她对他很亲近,满怀依恋。
她让他给她梳头,穿长袜,她看着他系着她的衣裙,指节抚上她的肌肤。
她弹钢琴,他凑到身边,一下下合奏拢住手。
她习惯了他怀里的温热,手足不至于冰凉。
每天散步,他们去骑马,回来后,他笑着把她抱下来。
她对他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她在发现欲望无害后,接受并直面了它。
她再也没提出那样的举动。
这让卡文迪许既松了口气,又怅然若失。
他埋下的那句,有的不算,起了效果。
他叫她“可丽饼”,看她脸红的模样。
他取悦着她。一半出于惶恐的心态,一半是占有欲。
他想,但不敢。只能这样实现。
那时候她就会动情。
他服侍着她,知道她懒得动,就更尽心尽力。
“你要拿这个嘴亲我?”艾丽西亚推了推。
他脸绯红,停住。
不等她说,起来去漱了口。
回来一看,艾丽西亚正拥着毯子,睡着了。
他笑着上床,抱住她。闻着她那头金发温热的气息和一股芬芳。
他要和她睡到凌晨。
问起来就说他早就回房间去了。
反正别人也不知道。
他抱着她,喃喃地说,我爱你,艾丽西亚。
以前他从来不表达过我爱你,没叫过名字。
除了在床上。那时候他才敢借着这个,大胆一些。
现在说出这句话好像容易了许多。就像他每次都会说上很多。
在蜜月期的收尾阶段,卡文迪许就这么发现,艾丽西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接受他了。
就在她说完她知道他爱她之后。
她那天的模样,始终在他梦中浮现。
他看着她动情,想触碰,消失不见了。
他们这么热闹了几天,艾丽西亚才想起这次新婚的任务。
她做了判断,“这样生不出孩子吧?"
“不要想这个了。”他跟她十指相扣,“我才不想要孩子。”
他更喜欢她,他想象不到怀孕的那八个月他要怎么度过。
更想不到??
“你在想什么?”
她现在都乐于吻他。
他没想到,他们的关系会突飞猛进。
他看着她荡秋千,裙摆荡漾。
“你别推了。”她偶尔会皱着眉,回头说。
她在书房里乱翻着文件报告,他习惯看账后在空白处写上有疑虑的部分。
他放下羽毛笔,仰头看着她。
黑发蓝眼,根根分明的长睫,衬着带笑的嘴唇。
艾丽西亚看了看。
她坐了上来。
他一时不稳,差点碰翻了墨瓶。
“你干什么?”他的手已经握上腰,可还是要这么说,“你怎么天天想着这样。”
他玩笑着。
她让他吻她,垂下的眼睛好像在说,你不是吗?
他迷恋她的任性和直白,他挑动了她的欲望。
他确信了,“你一定也喜欢我,艾丽西亚。
她在他身上,笼着那一处圈椅。
她全身心地属于着他。
他脸红透了,低头用帕子擦着手,她觉得脏,不会让他碰她。
她没有起来,他们身上都晕染了一种气息。
她捧着他的脸,在他要吻她时,轻飘飘地溜下。
他们在床上和床下很不一样。卡文迪许其实发现了。
床上温情,予索予求。
床下各干各的。
她的眉尾在餍足后,是十足的冷淡。
晚饭时威廉.卡文迪许看着她出神,吃的东西索然无味。
即使这么和谐,他还是处于患得患失中,他担心她对他失了兴趣。
艾丽西亚对什么的爱都不长久,也不深刻。
她是她世界的主宰。
他珍惜着他能在床上拥有的一切。
他没跟她提回伦敦后做什么,享受着没人打扰的,独属于二人的时光。
遵守着单数日和双数日的设置,克制欲望,只用手和唇舌,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就这么一直下去吧。
等回了那个上流的圈子里。
他就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粘着了。
他们有些不成文的规定。
比如爱上自己妻子的丈夫,会被耻笑,谁会在婚姻中寻找爱呢,爱在情人的怀抱里。
以及丈夫不会嫉妒妻子的情人,除非她公开高调地羞辱他,并混淆长子的血脉。
情人反而是彰显妻子魅力,让丈夫自豪的一种方式。
她吸引的越多,说明他越有男子气概。
他不想了,他开始讨厌这些默认的潜规则了。
他本来想用自己的妥协和低位,不动声色地拥有着她。
当发现她对他的依恋后,他以为要胜利了。
但是艾丽西亚,她无师自通地推倒他,坐在他的身上。
洁白的胴体,和纤细柔软的腰。她在他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就这样征服了他。
他衣冠楚楚的,揪着领结,脖颈是被勒紧的窒息。她咬着唇,好像在问他为什么不吻她。
他想压倒她,最后手掌只是停下放在腰际。他浑身都在绷紧,伴随着被压抑的叫器。
我比她年长成熟,我要学会压制住内心的渴望,痛并愉悦着。
他才是先被占有,被征服的那一个。在快感的沉浮中,卡文迪许忍不住想。
他认输了。
你是小魔女。艾丽西亚。
卡文迪许意识到,是他教会了她怎么征服他。
他舍不得全然用上,她却毫不在意。
她搭在他腿上的腰肢,她满不在乎地问他为什么这么纵欲,那时候就注定了结局。
艾丽西亚,我会爱你一辈子。迷恋你,为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