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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我也爱你(2 / 2)

两人一队,弥补了那次他爽约的遗憾。

“我不是忘了,我只是迟到了十分钟!”

他辩解着,狡辩着。然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几轮回合下,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卡文迪许一击把丢来的球,打飞了出去。

对手急忙去捡球。

艾丽西亚在两个门柱间来回奔跑,伸手摸住。

“跑跑跑!”

“我们赢了!”不顾其他队友的目光,他一把抱起她。

艾丽西亚扑在他怀里笑。

“你很高兴。”

“是的,我很高兴。”

其他人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关系好到,没有旁人插足的可能。

趁着不注意躺在草丛里晒太阳,艾丽西亚随手扯着野花编着花环,他有一搭没一搭递给她。

编好的成品戴在他的头上,衬着黑色长睫的眼眸。

卡文迪许支着头,突然一扯嘴角,把她扑倒,热情地亲吻嘴角,脸颊。

遮掩的长草中,反反复复。

艾丽西亚推了他一下,又反手抱住,压上来,他扶着她的腰接吻。

总之,这场狩猎季后,两个人的感情更升温了。

晚上持续的盛宴和舞会,占据了大部分时间。他们不顾目光跳了好几场,反正也不是社交季,为未婚男女解决婚姻难题的。

有位夫人议论着,“他俩亲密得不够体面。”所有的教养都抛之脑后。

公爵夫人听到后,只在那抬起下巴,显现出傲慢轻蔑的神情。

她自己婚姻不睦,丈夫换了几任情人,还堂而皇之地带出来下她脸面。

那扫视的目光,一下了然。

那位夫人悻悻地闭了嘴,想卡文迪许家的人还真是不可一世的傲慢。

公爵夫人面带微笑,和戴安娜夫人对视了一眼。

两方的父母都默契地给了足够空间。

事情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要不要溜出去。”卡文迪许提议着。

他们拉着手,从熙熙攘攘的舞厅中退出去。披上斗篷,悄悄地在马厩中牵出马匹,安好马鞍骑了上去。

纵情地夜骑着,一直到荒原外。

“下来。”她总是很相信他。

直接跳下去,他稳稳地接住,偏偏不放下来。

他拉着她奔跑在星空之下,肉眼看到的比望远镜少的多,但她辨认出许多星座。

“它们几十年都不会变。”艾丽西亚评价道。

“我们会这样吗?”他笑着停下,招着手看着她一步步后退。

又跑到她身边。

艾丽西亚想了想,“会吧。”她拥着开司米的波斯披肩,低头走着。

“嗯。会的。”他跟她一起慢吞吞的走着,个高腿长,但是合着步伐。

如果要变的话,那只能是往好了变。

又是一天,打马球,从奥斯曼帝国由时髦子弟们引入的新奇运动。

卡文迪许作为跟着使团去过那的人,最先在国内引进推广。

他是个运动健将,毋庸置疑,马球一下在英国流行了五六年。

不过不在大场地上往往施展不开。

艾丽西亚打着阳伞旁观着,跟同行的夫人小姐们聊天。

索尔兹伯里侯爵这里,每日的客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群新的,络绎不绝。

两个人关系和睦,又是顶尖的能引领一片潮流的人,正好再加上这几年中等阶级思潮的影响,家庭的美德开始深入人心。

虽然贵族们大多延续着上世纪的作风,尤其放荡奢靡享乐。

人们看着他俩关系融洽,男方招着手,回着头,笑容满面和往常完全不一样的作风。

突然被这对新人的快乐感染到,虚伪的世界里难得真情,隐隐的有些向往。

即使这样不太体面,破坏了婚姻只是家族这一契约,爱情这种不理性的东西不该存在的共识。

但对于地位足够高,有一定影响力的人,这样其实也没什么。

至少,他们尊重,甚至热爱彼此。

有的夫人问艾丽西亚怎么驯服了她的丈夫,毕竟他一向是个桀骜不驯,目空一切的人。

艾丽西亚认真想了想。

最后一句,“我不知道。”

这是实话。她记得订婚后她堂兄总是冷着张脸的神情,他注视着她,在她看过来后,移开眼神。

现在,他会一直看着,一动不动,她转过头后也这样,两个人隐隐的对峙。

到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不需要任何技巧和手段,只是自愿变成了这样。

威廉.卡文迪许在赛场上游刃有余地打着马球,他总能轻易地掌握一切,但在艾丽西亚面前,却把主动权直接交给了她。

中场休息后,他在马上冲她笑。他肆无忌惮地撩拨她。

艾丽西亚神色不变,耳根微红。

在别人家做客,不能做什么,但他能爱抚和亲吻她的身体,她对此也有反应。

他们渴望身体接触,凑在一起,就控制不住。艾丽西亚被此感染,她就像卡文迪许当初一样,不由得对他的肌肤和温度充满依恋。

他抱怨着,“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然后呼吸渐重,艾丽西亚埋在衣服堆里。抬起头跟他接吻,把声音压住。

令人激动的对抗和比赛中,威廉?卡文迪许矫健地穿梭其中,运着球。

终于赢了下来。

他一挑眉,把胜利作为奖品的冠冕戴在艾丽西亚头上,金发的美人戴着月桂叶的桂冠,从高台往下看,尤其闪耀。

围观的群众欢呼,索尔兹伯里领地下的居民和佃户也有来看的。

?政王推举她,众人一致同意加冕为"Queen of Beauty”,美丽女王。

这种马球的形式,在赫特福德郡成了锦标赛,这一称号和荣誉定型,每隔几年就要在来访夫人中选出几个。

艾丽西亚作为当之无愧的美人,蝉联了几届,卡文迪许从一开始的年轻小伙,到上了年纪,坐在台下看着,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没人的时候,他勾着她的腰亲吻。卡文迪许亲昵地叫着,独属于他俩的称呼。

她是他的“狄安娜”,最神圣不可侵犯,让人仰望的女神。

虽然他总是不安分地想做什么。

六天的狩猎季终于这么圆满地结束了。他俩被所有人,盖上了夫妻恩爱到不可思议,没有半点争斗不快的章。

偶尔的不睦还是有的,比如他潜入潜出,惊扰着她的睡眠。

艾丽西亚抱着毛毯评价道,“我想索尔兹伯里夫人应该知道。”

威廉.卡文迪许一时羞惭,她的温暖一下让他忘了那些。

“但她纵容我们。”甚至有意无意地留了更多空间。

艾丽西亚咯咯地笑着,她指挥着他做什么,很自然地享受着。

这场做客到了尾声,恋恋不舍地告别后,他们踏上了往西北边,卡文迪许家主要领地和住宅所在,德比郡。

那里有着全英国最巍峨壮丽的庄园?????查茨沃斯庄园。

即使跟德文郡公爵夫妇住在一起,但完全可以享有一边,愿意的话一整年都遇不到。

这次旅途和两人的父母一起,戴安娜夫人和卡文迪许勋爵,会在查茨沃斯小住后,转向更北边的湖区游览度假。

一路上看着入秋后的景色,红黄的叶子夹杂,美如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

越过河上修建的石桥后,这个百年的祖宅,全英国占地最广的建筑出现在了面前。

光每年的修缮维护,万镑左右,就值一个小贵族一年的收入。

回到从小熟悉的地方,总是让艾丽西亚很愉快,有什么悄然间发生了变化。

但两人手牵着手,踏下来马车,看着主楼的台阶和帕拉第奥式,几经修缮的石雕拱门时,还是油然而生了一种感慨。

他们的许多时光都在这里度过。

卡文迪许祖父,老伯林顿伯爵从叔叔那继承的庄园,也是位于德文郡公爵的领地之中。

一向都熟识,了解彼此,知道一切喜好。卡文迪许认为很必要,开始是责任,习惯,现在是全心全意地如此。

他珍惜着她,想永远拥有她。

他迫不及待地抱着她。两个人嬉笑着进去,跑过金色的长廊,踏着黑白棋格的地面,跑上楼梯,你追我赶,无忧无虑地像回到了小时候。

卡文迪许眼前仿佛浮现了另一种场景,他们一般大,青梅竹马,他没有缺席她的任何瞬间,一块玩乐,在弯绕的迷宫花园里捉迷藏。

长大后偷偷地在树后接吻。他们爱彼此,亲情爱情,所有情感的凝聚,生命延续了多久,那么就相爱了多久。

多么幸福啊,顺理成章,不过现在的结果他也很满意。

他的脸上浮现笑容。

每道窗户,都能看到外面树林山丘河流,精心布置的风景。几代人审美的凝聚,构建出这片广阔的园林。

主人家不在时,查兹沃斯庄园对外开放,只要是绅士的阶层,告知管家后就能游览。

走过后,观赏点评着,两个人的面容映在窗户上。

艾丽西亚在家中很自在,她更活泼,仆人们提前收拾好宅子,摘下防尘罩。

她跑过那一间间大厅,透过长窗的光束,上上下下浮动着细微的尘土。

她回头看他。

“你在想什么?”声音在厅中,荡起回声。

“我在想你!”卡文迪许昂着头,大声地回复着。

或许是他认真得太过好笑,艾丽西亚笑出了声,她背着手,一步步退着,后面映着壁炉架和雕像神龛,还有满幅巴洛克式天使和众神的绘画。

她的眼眸熠熠生辉。她背总是挺得很直,身段纤细优雅,脖颈修长。

日常学交际舞的舞蹈课中,免不去学一些芭蕾的姿势,找的法国教师尤其注重这些。

她踮着脚尖,突然迈着轻巧的舞步,过来仰头吻他。

他们安静地吻着许久。

艾丽西亚说是迟钝,或是天生的不敏感,不在乎,她大概只能明白亲情和友情。

她一直不懂爱和它们的区别,实际上混杂着,很难区分开。

可现在,她突然的雀跃,和亲吻的举动,不由得地在宣告着,这不一样。

她不会吻她的堂兄,但她会吻她的丈夫,就像卡文迪许一直说的“爱人”。

这样的吻比以往都要甜蜜,也让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卡文迪许怔怔地感受着,她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的凉意。

他平复着,只是毫无作用,只能拼命地吻着,他忘了呼吸,这种窒息溺死的感觉把一切感官拉到了最深处。

他一直懂怎么吻艾丽西亚,技巧,情感,发自内心的举动,管它是什么。

艾丽西亚也会模仿他,学他勾他的舌尖。

但这次,是完全属于她的吻,来自女方的主动。

这种激颤的感觉,让他全身心的战栗着,可能觉得他在发抖,他快死了。

艾丽西亚疑惑地松开,看着他憋红的脸。

她困惑地眨眨眼。

威廉.卡文迪许反应过来,如梦初醒一样,呼了两口气。

“我太傻了。”他自我评价道。

艾丽西亚弯起唇角,“那再来一次。''

她捧着他的脸,用着属于她的方式,或者是来自她的爱意。

卡文迪许品味着这个吻,他难以置信,没有比这个更美好的了。

“我爱你。”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他看着她翻飞的眼睫,像难以捕捉的蝴蝶,却突然停住。

“我也爱你。”他听她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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