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肆。”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被撕裂出来,伴随着无尽的痛苦与愧疚。
“对不起……”
“对不起...”
周肆让司机一路狂飙,将油门直踩到底。
当他猛地推开别墅主卧门,一股前所未有的寂静与冷清扑面而来,那股寒意直刺他的心底。
他走进更衣室,里面夏眠的衣物寥寥无几,只剩下几件她可能匆忙间遗忘的旧物,小雪糕也消失不见。
再望向梳妆台,那条他曾送给她的项链,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台面上,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周肆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与夏眠相处的美好片段,那些温柔的笑容、深情的凝视,如今都化作了一把无情的利刃。
他拨打夏眠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是一遍又一遍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他又接连发了几条信息,如石沉大海,自己已被对方拉黑。
骗子。
明明说好要相信彼此。
她又骗了他。
周肆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寒意,思索片刻,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嗓音仿佛来自冰窖,冷淡而又充满质问:“是你逼走了她,对吗?”
周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和一如既往的威严:“阿肆,不是我逼走了人,而是她本性如此。”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资料,检测报告''几个字格外明显,眼神意味深长。
进入乌镇后,夏眠全身心投入到忙碌的拍戏生活中,以此作为忘却痛苦的寄托。
每天,她都穿梭于各个场景之间,研读剧本、走位、排练、拍摄,忙碌得像不停旋转的陀螺,每场戏她都全神贯注,试图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内心深处那如影随形的伤痛。
这明明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为事业努力拼搏的生活。
可是心里却好似空了,怎么都填补不上。
一天的拍摄终于结束,夏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刚打开门,小雪糕就像个毛茸茸的小团子般欢快地扑了上来,围着她的腿不停地打转,嘴里还发出“喵喵喵”的叫声,亲昵地蹭着她,特别萌。
夏眠缓缓蹲下身,伸手轻轻地挠着小雪糕的下巴,它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呼噜声,脑袋不停地在她的手掌间蹭来蹭去。
“玩得开心吗,想妈妈了?”
夏眠轻声问,嗓音里带着温柔。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小巧的逗猫棒,在小雪糕面前轻轻晃动,逗猫棒顶端的羽毛随着她的动作晃着,立刻吸引全部注意力。
它的猫瞳紧盯着羽毛,身体微微下蹲,前爪有节奏地在地上轻轻抓挠,像是在为即将开始的“捕猎”做准备,突然,小雪糕如离弦之箭般扑了上去,两只爪子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抓住那灵动的羽毛。
玩了一会儿,小雪糕似乎有些累了,四脚朝天地躺了下来,露出柔软的肚皮,示意求摸摸。
夏眠会意用手指轻轻地在它的肚皮上画着圈。
雪糕?意地扭动着身体,偶尔伸出爪子轻轻地抓一下夏眠的手,像是在和她嬉戏打闹。
夏眠看着小雪糕可爱的模样,不禁又想起了周肆。
它是被他们一起回家的,两人抚养小雪糕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了心中的痛。
她的眼神中闪过忧伤,语气故作镇定地问:“乖乖,你想爸爸吗?”
“喵呜~”它很有灵性地应了声。
夏眠轻轻抚摸着小雪糕的脑袋。
她叹了口气,嗓音带着愧疚与自嘲:“不是爸爸不要你...是妈妈没出息地跑路了。
说着,鼻头有些发酸。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失恋了,这段感情就像一场美梦,突然被无情地打碎,而梦醒后,自己只能在废墟中独自徘徊。
短短这几天的拍摄过程中,或许是她自身心境的缘故,那些哭戏演得格外逼真。
每次落泪,都像是把自己内心的痛苦宣泄而出,她常常沉浸在角色的悲伤情绪里无法自拔。
就在夏眠消极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陈茉莉发来的信息,她神情恍惚地打开手机查看。
茉莉:[眠妹!眠妹!你快看!]
茉莉:[链接]
夏眠抱起雪糕坐在床上,缓慢点进去。
《北沪乔家长子闹出丑闻,疑似查出私生女?!》
她看着,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莫名的不安与疑惑。
也是这时,对方再次发来信息。
茉莉:[啊啊啊,眠妹,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总裁长得跟你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