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淮眉梢微挑,笑得很不着调,“首先咱俩是合法的,其次你没拒绝,并且你的手也很不老实,最后,从你刚才的表情里我能看出你很??"
苗夏又羞又急地打断他,“别说了!”
江斯淮很听话的闭上了嘴,脸上表情却越来越放肆。
苗夏瞪了江斯淮一眼,走过去,在他面前弯下腰,乌黑的秀发垂荡在胸前,纽扣在他的衣服上比弄了下,心虚道:“你这里有针线吗,我现在给你缝回去。”
“我这儿怎么会有这玩意。”江斯淮撩起挡住她脸的发丝,“你先在这休息会儿,晚点我们去医院一趟。”
苗夏点点头,“你现在去书房?”
说着,眼睛又往他身上瞟,幸好他衬衫里面还穿着件打底的薄毛衣。
随即她又想起了什么,故作不经意地朝下迅速一瞥。
江斯淮准确无误捕捉到了苗夏往他下身看的目光,胸口躁动了下后,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要笑不笑地说:“还算满意吧?"
苗夏以为自己藏得很好,闻言疑惑地啊了声,“满意什么?”
“你刚才在看什么?”不给苗夏有狡辩的机会,江斯淮面不改色道,“就刚那一眼,别说没有,我全都看见了。”
苗夏想跑,脚刚抬胳膊就被江斯淮给拽住。
接着听他吊儿郎当来了一句:“合法的,随便看。”
她的脸一片燥热,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说:“我又用不上,哪会管满不满意。”
江斯淮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松开了她的手,站了起来,长至大腿的大衣恰好能挡住。
临走前回头瞧了眼苗夏,“灯关了,谁找你也别开门,特别是??”他顿了下,“我妈。”
苗夏倒没觉得谈蔚心会来找茬。
明眼人都能看出谈蔚心并不想搭理她。
灯关了后,苗夏打开了点窗,院子里的灯照射进来,房间也挺亮堂的。
她抱着枕头斜趟在沙发上,想着路沅和袁雪盈刚才肯定看见了她和江斯在做什么才会匆匆离开。
也不知道这一气,她们母女俩还会不会和路政峰发疯。
路政峰夹在两头为难的样子也一定很有趣。
下一步是不是该要她还清的治病费了?
今晚江斯淮的房外很热闹,总有来找他的人,苗夏听见江斯衡的声音,想了想后,还是起身去开灯开门。
毕竟这是位病人,外面还下着雪。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是苗夏,江斯衡眼神晃动了下,温声道:“阿淮不在吗?”
“他去书房了,刚走不久。”苗夏侧了侧身,“您要进来等他吗,正好我想出去走走。”
江斯衡克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苗夏脸上去,“外边很冷,你留在这里吧,我去书房找他。
“噢,好。”
苗夏目送完江斯衡,走到屋檐下,仰头看雪。
客厅的门是敞开的,她隐约听见里头传出争吵声。
“您可别假惺惺了,我怀着他的时候您的宝贝儿子和外边的女人勾搭上了,当初要不是您拦着,江斯淮能生下来吗!您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对他不好!”
“蔚心,可这一切都不是阿谁的错,谁做了错事你找谁,阿淮无辜,凭什么要替做错事的人来承担你的怒意!”
声音是越来越大。
苗夏听得心惊,后知后觉自己不应该去偷听江家的家事,正要转身回房,就看见书房里走出三个男人,为首的是脸色发沉的江斯淮,他们一同进了客厅里。
争吵声停止了。
但很快,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座院落。
苗夏的心莫名就揪紧了下,发生了什么,巴掌落在谁的脸上她都不得而知,深深地吐了口气后,回了房间。
在房里站了有十分钟的样子,走廊终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时,苗夏躺回沙发里,半睁开眼,盯着推门进来的人。
江斯淮反手关上门,原地站了小会,目光慢悠悠地落在沙发上躺着的苗夏身上,毫不留情揭穿,“不打算去医院了?都要走了你才睡。”
苗夏一动不动。
他笑了声,没开灯,走过去,半蹲下身,淡声道:“那不去了,今晚我和你睡这屋,睡一张床,盖一张被。”
苗夏装不下去了,睁开眼,把江斯整张脸都仔细看了遍。
没巴掌印。
江斯淮注意到她的目光,没说什么,转身走到书柜上拿走车钥匙。
视线从那俩相框上经过时,出声道:“你觉得我和他俩是在什么情况下拍下这张照片的?”
苗夏思考了下,“接力赛拿了第一?”
“嗯,确实是第一。”
不过是倒数,多亏宋彰白捅了好大一篓子,又是掉棒又是摔跤,又是一不小心就扯掉隔壁跑道那位的运动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