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什么。”苗夏挪了挪腰,抱怨道,“你硌得我难受。
“难受的明明是我。”江斯淮半边身体压向她,粗重的呼吸和唇一起踏过她的脸,“你要七天后才回来。”
语气多少带着些幽怨。
滚烫的唇慢慢下移到脖子和胸前,苗夏微仰着头,由着他瞎弄。
月经刚好明天才能干净,这几天抱一起睡,什么也没做,都忍得挺幸苦的。
半小时后,苗夏看江斯淮忍得汗都出了,小声说了句用手帮他。
江斯淮一愣,失笑道:“我也有手,肯定比你熟练。”
他低下头,在苗夏鬓角处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掀开被子下床,进了浴室。
隔天上午,江斯淮开车送苗夏去火车站。
到那后,拿着苗夏的身份证和车票去购票厅。
苗夏在车上的时候没拗过江斯淮,他说一会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票,有的话就把站票给换了。
她在买票大厅的门口站着,眼睛盯着黑压压的人群,要江斯淮排队买车票,真的是难为他了。
没过多久,江斯淮回来了,并不是从买票厅走出来的。
苗夏疑惑,“你不是在里面排队的么?”
江斯淮没解释,直接把换好的票和身份证给她,“软卧,别走错了,也别睡太沉坐过站了。”
苗夏乖乖点头,被他牵着去进站口检票。
距离发车时间还不到半小时了。
江斯淮买了张短程的车票,一同进去里面的候车厅。
候车厅里比购票厅的人多了好几倍,一眼望过去都找不到能落脚的地方,空气中的各种气味混在一起,闻着特别难受。
苗夏看了看皱紧眉头的江斯淮,抽出被他拉着的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江斯淮站着没动,视线紧跟着进了旁边便利店的苗夏。
苗夏买了两个口罩,撕开一个包装,踮脚给江斯淮戴上。
检票时,江斯淮一直在苗夏边上,等她把票交给检票员,他才把拉杆箱给她。
苗夏接住检票员递回检好的票,她过了闸,走到一边,目光转向和她一闸口之隔的江斯淮。
看着那张只露出一双眼的脸,莫名的,她有些想哭,心中的不舍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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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次过年她和江斯淮没发生变化的话,她要和他一起过新年。
苗夏憋了憋泪,强笑道:“你回去吧,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江斯淮点头,“注意安全。
拉着箱子拐入去往站台的通道,苗夏摘下口罩,低头抹了抹泪。
到达桐城已经是除夕当天。
胡书雨去车站接苗夏,并让她去她家里过年。
“我爸妈也怪想你的,刚放假那几天就老说让我到时候带你去家里吃年夜饭。”
苗夏笑道:“你和叔叔阿姨说我后天上你家拜年。”她拿出手机,准备给江斯淮打电话。
“后天就后天吧。”胡书雨问,“你回来自己过年,江淮那边没什么反应么?”
“他很尊重我的决定,至于他的家人……………我估计他们也没太在意。”江家现在是一团乱,谈蔚心在和江颌闹离婚,江斯衡公布了要去港城定居,江斯绮前夫回来抢孩子………………
回到家里,苗夏先给苗清上了香,接着开始打扫卫生,她把电脑给打开,播着中央台春晚前的节目,她没看,就拿来当背景音,显得家里不会太安静。
卫生搞完后开始贴对联窗花,以往过年,贴对联都是苗夏来,苗清在一旁辅助,帮她扶椅子。
现在她站在摇摇晃晃的椅子上贴着门顶的那张横联,旁边再也不会有那道孱弱的身影了。
对面的门在这时开了,传出一室的热闹。
一位穿着大红羽绒服的阿姨拿着钱包走了出来。
“苗夏?唉哟你回来啦,他们都说你上北京了,我还以为你不回家过年了呢。”
苗夏手摁在对联上,回头微笑道:“绍阿姨。”
苗夏不太喜欢这个女人,嘴特别碎,以前她放学回家,总会在楼下听见她和其他邻居在议论苗清。
“唉,你妈走了,就剩你一人了,要不今晚来我家吃饭?刚好苏炀回来了,你俩也很多年没见了吧。”
苏炀是苗夏的高中同学,虽然住两对面,但从高中毕业后就没再见过。
苗夏从椅子上跳下来,“不用了绍阿姨,我已经在煮饭了。”
“那行吧,你要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敲门,阿姨能帮的都会帮你。”绍阿姨捂嘴一笑,“苏炀也能帮你,你知道的,这小子从小就喜欢你。”
“妈,你在乱说什么。”屋内一道低沉的嗓音。
人并没出来。
苗夏也没兴趣见这个老同学,“绍阿姨,那我先进去忙了。”
“好勒。’
吃完晚饭后,苗夏窝在床上看春晚,她给江淮发了两条微信,他都没回,估计是江家那边忙。
不知不觉就要到十二点,窗开着条缝,远处总有燃放烟花的响声。
她掀开被子走到窗边,刚好看见在天空中炸开的烟火,那个方向好像是江边。
拍下给胡书雨发过去,她说一会和丁临也要去那边放烟花,问她要不要一起。
太冷了,苗夏实在不想出门。
她回到床上,点开和江斯淮的聊天框,准备等零点后给他拜年。
距离新年还有五分钟的时间,窗外的烟火声更响了,像是整个桐城的人都去了那边燃放烟花等新年。
苗夏盯着手机看。
忽地,手机震动了起来。
春晚主持人准备开始倒计时。
她迅速接起,抢在前头说了句新年快乐。
听筒传来一声低笑,“你走到窗边来。”
苗夏鞋都来不及穿就跑来窗口边,她盯着烟火燃放的地方。
难道江斯淮给她准备了惊喜?
“看哪儿呢,往楼下看。”
苗夏一瞬间心如擂鼓,慢吞吞地把头低下。
楼下灯光明亮处,江斯淮像是从天而降的新年大礼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