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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2 / 2)

"......"

这个“也”字就很灵性。

谢无恙放下手,眉眼从容,吝啬地回了一个字:“嗯。”

江蘅有些诧异,他起初被?来烬花宫时,不知状况,是有些惶恐和害怕的。

他这副淡定的语气里还带着隐隐的骄傲,是怎么回事?

糜月有些无语凝噎地盯了眼谢无恙,虽然是这么一回事,但你答应得也太直接了吧,好像绑人做宫是她们烬花宫的传统似的......

江蘅倒也能理解,谢无恙和糜月早就相识,和他和薛紫烟的情况,到底是不一样的。

薛紫烟和他是露水之缘,而同糜月和谢无恙,也仅有那几年在无涯学宫的同窗情谊,他没有想到他们会大老远跑来弦音宗,只为了将他救出来。

江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和暖意。

四人聚着聊了一会儿,他心里那股不安和不真实感才渐渐褪去。

两个故友都在,江蘅不禁想到了另一桩事,想到了那个在铸剑大会见过的小姑娘,去问糜月:“那你的女儿月月呢?还在隐?宗吗,你们都来了烬花宫,那她岂不是无人照料?”

糜月在恢复原身后,还是第一次被人问到了面前。

她挠了挠?颊:“那个月月她不是我女儿,都是误会......那个前阵子已经找到她的家人,把她送回去了。”

“竟然不是吗?”江蘅喃喃感慨道,“那小姑娘长得和你幼时可真的太像了......"

江蘅心思纯澈,本来就好骗,加上如今浑身是伤,脑子更是糊里糊涂,被糜月三言两语便应付了过去。

灵舟行驶了两天一夜后,抵达了琼山。

薛紫烟带着江蘅回自家院落里上药疗伤,糜月和谢无恙也回到自己的宫殿。

幽静的寝殿外,镶以绢纱的琉璃六角风灯散发着淡黄的光晕,于夜风和繁星中轻轻摇晃。

糜月在烛灯下,研究着那新得来的金铃法宝。

她发现在注入灵力之后,这金铃还能变大变小。

最大能变成铜钟般大,撞击出来的铃音效果也会扩散得更强更广,最小能缩成拇指般大小,同时也几乎没有了迷惑神识的效果,就像个普通的小铃铛,铃声清脆如明珠落盘。

她把玩着缩小后的袖珍小铃铛,发现很适合给月?戴在脖子上。

“你不在隐剑宗,月?在被?养着?”她偏头去问此时在茶台前煮茶的谢无恙。

墨绿色的茶饼衬得他的手愈发冷白似玉,手指轻捻,茶叶被均匀地撒入壶中。炭炉上烧着的银壶已经汨汨冒泡了,他随之拎起,将水激进壶中,手指轻搭在茶盖边缘压着,因为散开的热蒸气,指尖微微有些泛红。

“有程令?和夏沥在照看。”谢无恙道。

茶台紧靠着一侧的窗户,支摘窗开了半扇,袅袅的蒸汽朝外飘去。

皎皎月色之下,谢无恙刚说完,便瞥见一只传音纸鹤乘着月色正朝他遥遥?来。鹤身所用的淡青色纸张,正是隐剑宗常用的款式。

他一手倾倒茶壶,另一只手指节弯曲,一道灵气悄无声息地打出去,传音纸鹤还没飞到他身前,便已灰飞烟灭。

糜月闻言稍稍放了心,以前她经常抱着月饼找程令飞和夏沥玩,比起谢无恙,月饼确实更亲他们一点。

她想起江蘅悲惨的遭遇,忽然联想到要是隐剑宗的人知道了,谢无恙如今在烬花宫中,和她这个妖女整日双修,该不会也这般对待他吧?

然而转念又想,以谢无恙的修为和剑法,谁敢欺负他啊。

连他的掌门师兄纪通也不是他的对手,剩下那几个长老就更不用说了,平日里商讨什么事都还要看他的脸色。

这趟顺利把江蘅接了回来,没出意外加之还缴获了法宝,糜月心情还算不错,出发前和谢无恙的置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她闻见了那股清雅幽香的茶香,谢无恙煮茶是有几分本事的,她这个不爱喝茶的人,闻着都有些口舌生津。

糜月走过去,想蹭杯他刚煮的茶喝,正见他瞧着窗外,空气里还有灵气未散的波动,她奇怪地跟着探头往窗外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在看什么?窗外有东西?”糜月狐疑地问。

“有蚊子,谢无恙转过头来,把刚倒好的一杯茶汤递给她,眉眼温和平静,“已经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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