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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书香世家>女生耽美>自古颜控克病娇> 59、青灯重楼(九)

59、青灯重楼(九)(2 / 2)

虞菀菀起先还怀疑那两孩童是鬼,还是柴扉是幻象。

但眼下,她被拦住时就晓得是真的。

跨过去?

虞菀菀勾着他的掌心写。

最后一笔还没写完,朔风骤起,柴扉被交错的雷电劈成碎末。

薛祈安垂眸困惑问她:“跨过什么?”

DEDE: .......

她被抱起来放到最近的石头上。

少年理好她的衣袖,一勾唇角笑道:“师姐在这等一下,估计很快会有人来了。

“别进去,进去还不晓得里面有什么麻烦事。”他懒洋洋说,打了个响指。

虞菀菀尚未反应过来,雷声轰轰,数道惊雷向着黑屋重重劈落。

天空一瞬被映得煞白。

黑屋被掀翻,露出小山似的墨绿蛇尾,和那日见的女妖如出一辙。

女妖震怒:“你??”

少年理都懒得理,眼尾缠绕细电,低眉看向她笑:“师姐捂住耳朵,吵。”

虞菀菀听话照做。

捂好的刹那,比原先更凶猛的雷电凭空坠落,天空一瞬亮如白昼。

墨绿蛇尾膨大,向着那些雷电用力挥去。

唠!唠!唠!

似与利箭碰撞的响声。

明显能看出这蛇妖不敌薛祈安,只是不晓得为何,薛祈安动作收着。

像要活捉,而不像要击杀。

雷电如先前那样在四周渐渐搭筑囚笼,徐缓收紧。

虞菀菀待着不添麻烦。

余光里,忽地窜出点橙黄如萤火的东西。

它绕着她转,想忽视都难。

不是会发光的小虫,更像是缩小版的烛火。

她躲,它就追。

“嗖”地一下没入她眉心。

她灵海里凝成盏烛灯。正是前不久她梦见的那盏。

坏了。

虞菀菀屏气,但无事发生,那边也已经被困在雷笼中。

它挣扎几次,出不来索性放弃,语气却依旧冷静:

“说过你杀不了我,有长明灯,我便是长生不死的。”

“若是我魂飞魄散,那小姑娘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它并没有化作人形,吐着蛇信,说话还夹杂着“嘶嘶嘶”的声音。

占据蛇妖身体的女鬼笑问:“不如这样,你我各退一步。我借你心上人身体一用,事成后再毫发无损归还。”

薛祈安低笑一声,看她的目光像看死人。

尚未说话,忽地一条柔软的东西缠上他的脖颈,猛地缚紧。

一道袭来的,还有那股甜橙香。

薛祈安倏忽扭头,撞入一双惶然惊愕的乌眸,面颊被少女散开的乌发轻轻拍打。

她拿着发带,缠绕住他的脖颈。

身后女鬼猖獗笑:“除非你想那小姑娘现在死??”

话语却戛然而止。

牢笼内的蛇皮软绵绵瘫倒在地,竖瞳一瞬失去光泽,黑雾被生生从蛇身里抽离。

女鬼尖叫:“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把我抽离出来!”

“不然我把你关笼子里聊天么?”少年讥诮勾唇,“没那闲心。”

他五指收紧,那道黑雾收拢于黑珠内。可脖子系着的绸缎也一道收紧,像是和他的殊死一搏。

少女没避开他的视线,咬紧下唇,血珠隐隐渗出,拉紧发带的手也在发抖,却怎么都松不开。

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也很漂亮啊。

薛祈安伸手撬开她的唇齿,由着她用力咬出血珠,摁住少女握着发带的手,忍不住低笑:

“师姐,别躲,用力。”

那对雾蓝色双眸映着远处绮丽霞光,像燃烧的晦涩深海,缠着她陷落。

虞菀菀怎么也没料到岔子又出在她身上。明明她已经默念静心咒一类的。

她克制着想要松开手。

心里却有一直被好好遮掩的念头放大。

想要困住他。

想要占有他

想要他怎么样也无法逃脱她。

他手覆上来的瞬间,虞菀菀就控制不住,近乎遵从本能地勒紧发带。

箍住她后脑勺的大学些微一紧,却只是用力将她往他的方向摁。

半边天云霓绚烂,半边却又惊雷不止,白电闪过陡然撕裂穹顶,落在少年眼底。

那对剔透干净的雾蓝色双眸好似也被劈开,展露掩藏的晦涩疯劲,如火焰灼烧。

黑珠里透出女鬼的嗓音,惊愕又惶恐:“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长明灯不听我使唤?”

长明灯。

这三字刚出,虞菀菀灵海那只烛灯就怒笑:“谁乐意听你使唤啊?我是灯又不是食人鬼,你这女鬼成天就晓得杀人献祭,逼迫我做这做那!”

“现在好,我找到合适的主人了,才不需要你呢。”烛灯发出“略略略”的声音。

竟然是长明灯。

长明灯又和她抱歉说:“虽然那女鬼让我操纵你杀他,可小主人,我没想让你俩动手的。”

“这是长明灯认主的考验,不该出现人命风险。活了近千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

长明灯很迷茫:“为什么会这样?这明明是帮助你直面内心欲念,强悍道心的考验??难道你想杀了他?”

长明灯越说越惊恐。

虞菀菀:…………………

她完全不可控地用力将少年推到树干,咬住他的耳垂,一点点向上亲。

手里的发带缓缓收紧。

少年白皙面颊很快染上瑰丽绯色,比枝梢艳艳绽放的春桃还明媚。

他很乖,即使身体在发抖,也没有任何挣扎的意图,垂睫像个漂亮的木偶人一样由她摆弄。

唯有喉结,一下滚得比一下快。

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好喜欢她靠近时做的每一件事。

薛祈安近乎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克制着不对她做点什么,低眉安静地顺从她。

脖颈的发带收紧。

他能吸入肺腑的空气愈来愈少,每次呼吸都薄弱而又渐渐带着微痛。

可那也是她的发带,沾着她的体温和气息,一点点夺走他的呼吸。

比童话还像童话。

薛祈安忍不住笑出声。

喜欢这样的疼痛。

喜欢她掌控他的疼痛。

每一次都在绝对清晰得感受到她的存在。

而不像往日里那样,他完全陷在她编织的童话里,却又被她通知,不允许拥有她。

脖颈勒紧的痛意渗向五脏六腑,又随着血脉流动,行过全身。

全身都是她给予的痛意。

他竟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妙。

浑身痛意化作数不尽的欢愉,逆流向上,在眼尾凝成点冰凉的湿润,徐缓坠落。

倏忽间,少女温热的唇瓣如羽毛般悄然降临。

像场春雨,淅淅沥沥坠落。

她仔细吻掉他眼尾的每一滴水珠,再一点点吻过他的眉眼。

“你这样果然很漂亮!”

虞菀菀捧着他的脸兴高采烈笑,眉目都是飞扬的亮光。

薛祈安低笑:“嗯。”

衣襟被她扯开,凉凉山风倒灌而入,也载着她的气息充盈而来,很像她给来的一个拥抱。

湿润细密的吻又从他红痣开始。

一点点向下。

“可以给你下蛊吗?”

少女仰起脸,眉眼像对电动小舟,缠绕疾行的自由山风,笑盈盈问。

她的指腹贴上他的喉结,柔软温热,嗓音也是柔和清润的。

揉弄他喉结时却是截然不同的用力道。

缠绕他脖颈的发带也猛地收紧。

“不用像你之前说的那种那么复杂,只要可以让你,哭着喊着说想留在我身边就可以啦。’

虞菀菀低下头,含住他的喉结,咬了咬,发自内心地由衷哼笑说:

“你那么漂亮,那样肯定更漂亮,我会好好珍惜的。”

被她咬过的地方好似过电般,浑身都泛起又酥又麻的痒意

像千千万万只小虫钻骨而入,啃噬每一点骨髓,穿行在每层皮肉血脉间。

袖下的指尖深陷掌心,薛祈安身子不由自主发抖,却只是微扬下颌,无意识地放任她更方便作为。

“这样啊。”

他另只手缠住她腰间的细带,一圈圈绕在指尖,温声低笑:

“那我可能要稍微酝酿一下该怎么哭给师姐看。我不太会哭。”

银白色的发带垂落,也被她不经意含入唇齿间,像占有了发带绣着的那只流转暗金光的仙鹤。

他看见,却乌睫极轻地颤动。

占有?

……………不可以。

不可以占有除他之外的任何。

绝对不可以。

少年忽地衔住发带末梢,从她唇齿间夺走那条银白色发带,狠狠咬住她的唇,压着她往湿润的草坪里倒。

枯叶纷扬,青叶飘落。

远处霞光璀璨,朗日低垂将坠未坠,余晖洒落,青白衣袖也如薄薄的云纠缠坠落。

他们都互相咬紧彼此

像在讨一场绝对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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