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掉转马头离开。
“你!”
闻溪真的是疯了。
当今太后最为宠爱魏绾音,她这般惹急了魏绾音,可是没有好处,弄不好,命也没了,还敢打司马文沁,司马大人老来得女,对司马文沁跟看眼珠子似的。
闻溪到底是怎么敢的?一个人捅出那么多的篓子。
人人说镇国将军府属三小姐闻瑶最为跋扈,目中无人,她怎么看,闻溪比她更甚,她的跋扈可是要看人的,长公主魏绾音就是她避开的对象。
这是和谢观清退婚了,脑子也跟着坏了?
以前的闻溪,也没这么明目张胆,拿箭对过皇家女啊。
她看的清楚,那箭只要在偏一点,可就要划伤魏音那张尊贵的脸了。
“为了一个男人疯魔至此,简直给镇国将军府丢脸!”
“就是,性子太过张扬目中无人了。”秦施道:“你阿爹也太纵容她了,你得让你阿爹找人好好的管教她才是,不然,传了出去,惹人嘲笑,万一忠义侯府的人听了,恐怕是会对你不好。”
身旁几个贵女也连连附和。
闻瑶不语,只死死盯着闻溪的方向。
几人还以为她在生气,秦施四下看了看,又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可不等她说完,一股重力便落在马儿身上,马儿长鸣,不安分的电动尾巴,一匹乱了连带着一群。
尖叫声瞬间此起彼伏。
闻瑶拽紧了手中缰绳,冷冷凝着狼狈摔在地上的几个贵女,“我镇国将军府也是你们几个能编排的?”
“你们算什么东西?自己府中的破事管好了没?还敢说我阿爹,怎么,你们在家中是久久见不到你们阿爹一面吗?需要靠编排旁人来满足自己那龌龊的私心。”
“阿瑶,我只是为你抱不平。”秦施站起身来,心头的怒气不好发作,强忍道:“你不是不喜欢闻溪吗………………”
闻瑶打断她:“我就算不喜欢闻溪,那也是我跟闻溪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些话你怎么不敢在闻溪面前说?”闻瑶冷笑:“你讨厌闻溪,还敢拿我当靶子,当我蠢,看不出来?”
“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魏绾音与闻溪等人出山林时,刚还艳阳四射的天就忽然暗沉下来,如浓浓黑夜般,寒风袭卷,树枝晃动不停,风中似是夹杂什么声响,浮过面颊,眼前恍惚一瞬又清明,众人心下不知为何,浮起不安来。
这是要变天了。
闻溪拽着缰绳的手缓缓收紧,双眸朝四处看去,微微眯起,她闻到了血腥味。
“啊!”
前方,忽然传来惨叫声。
紧接着,血腥味便在上空浮起,浓烈的令人作呕。
众人心下一惊:“出什么事了?”
“陛下!”一道惊叫声又传来。
“皇兄!”魏绾音一夹马肚,便往前去,众人紧随其后。
此时,前去狩猎的一众少年也回来,面上喜悦之色在听到这声音之后,变得冷沉,纷纷快马前去。
而到帐篷之前,场景却不如众人心中所想,却也是在看清面前景象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愣愣看着此时景,竟是一时无法回神来,心跳砰砰,是被眼前景象所吓。
饶是面色一直淡然的闻溪,在见到此刻场景时,也是止不住的变了脸色。
只见,今早还满是威严冷肃的高台之上,此刻竟是鲜血淋漓,宛如断头台,一众大臣衣袍之上被鲜血侵染,围成一团,寒冷的面色也遮不住眼底那几分惊惧。
美酒佳肴与箭矢落了一地,像是发生过惨烈混战。
而在这般冷漠嗜血又绝望的时刻,一道轻笑声却是在众人心头荡漾开来,令人毛骨悚然。
“本王在这。”魏循语声阴鸷:“谁敢动,敢乱。”
话落,一抹寒光猛然闪过,一颗头颅落下,缓缓滚至一个大臣脚下,大臣再也强忍不下,口吐白沫,当场晕厥,见状,身后大臣面色灰白,冷汗直流,差点跪了。
闻溪眼睫轻颤,看向魏循的神色变了又变。
此时此刻,魏循站在正中,脚踩鲜血,长袍亦是被鲜血侵染,手中长剑寒光闪烁不停,鲜血一滴一滴落入地上又溅起水花,他的周身是阴暗,是鲜血,偏偏,他面上还含着笑,打量众人,整个人显得阴森又疯狂
“王爷这是要谋反吗?”林相沉声问。
刺客忽然来袭,魏安受伤昏迷,魏循却在这打杀大臣,不是谋反是什么?
“谋反?”魏循微抬眼,轻嗤:“一群老骨头,能耐本王何?”
林相仰天长笑:“我的确不能耐王爷何,但我丞相府绝不会对王爷俯首。”
说着,又看向带兵将这围了的闻寂之,冷哼:“好一个镇国大将军,竟是不知何时做了他人狗!”
闻寂之皱眉道:“陛下如今昏迷不醒,永亲王在此主持,还望林相切莫胡言。”
“杀众臣主持局面?”这是他为相多年,听过最大的笑话了,心头不禁失望透顶,闻寂之竟然与魏循同流合污!
“阿兄。”见闻淮朝她走来,闻溪忙上前几步,“发生何事?"
阿爹不阻魏循,那此事便不是表面这般,而魏循也不可能会谋反,他若当真想要权势,何必在江南至久,可今日这般场景……………
魏循竟然杀了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
“阿爹!”是秦施的哽咽又绝望的呼喊。
闻淮沉声道:“陛下中箭昏迷,眼下,谢观清正在救治,众臣疑心是永亲王所为。”
闻溪当即了然,忙看向魏循,见他执剑朝着林相去,嘴角虽有笑意,眸底却是一片肃杀,一步一步往前去,如同索命恶鬼。
“林相若是为这两人悲哀,那本王便亲自送林相下去与之相伴。’
见状,闻溪顾不得其他,忙快步走至魏循身旁,攥住他提剑的手腕,魏循手腕有血,很是冰凉,闻溪手心止不住轻颤,还是用力攥紧了魏循,拉回他,又唤他:“魏循!”
魏循未回头,他身上全是嗜血寒气,冷而厉,疯狂而又残忍,他要杀光所有人!
这般景,莫名熟悉,闻溪喉头翻滚:“阿循,不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