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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2 / 2)

只听“嘭!”的一声。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就听到谢观清咬牙切齿的声音:“永亲王!莫要太过分!”

众人看过去,瞪大了眼睛。

只见,谢观清一身的狼狈,而他面前一桌的美酒佳肴都落在地面,一向如清风挽月的人,此刻,面目狰狞,魏循却仍旧好好坐着,那神情,如同看跳梁小丑,手指环绕一个荷包。

“本王过分?”一幅你能奈我何的语气。

魏长烨常与谢观清在一处,自然识得那是谢观清的贴身荷包,皱了皱眉,魏循真是他见过最无聊的人了,抢什么不好,专抢谢观清的荷包了。

魏安面色难看至极:“又怎么了!”

这二人每每宫宴不出问题是不是就浑身不舒服?

谢观清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刚刚他正好整以暇的瞧着众臣欲要对魏循发难,杯中酒刚要入口,魏循一脚便踹翻了这一桌美酒佳肴,他也落了一身狼狈,不仅如此,魏循还很羞辱的将他荷包抢了去!

他已经忍了魏循多次,此次实在难忍。

谢观清道:“永亲王欺人太甚!”

魏循将荷包塞进袖口,轻轻颔首:“就是要欺负你。”

就是要欺负你?这是什么话?

谢观清被气的不轻:“臣自问从未得罪过王爷,王爷为何屡屡为难臣?”

“你长得丑啊。

“本王见到丑物便会头晕目眩。“

“臣看,怕不是因此。”谢观清死死盯着魏循,旁人不知魏循,他还看不出吗!简直笑话!此刻,他真是后悔啊,早知道就先娶了闻溪!心头的怒气越来越汹涌。

“那你觉得为何?”魏循似笑非笑。

谢观清怎么可能说出来?

望向群臣,谢观清深吸一口气,面部狰狞之色缓缓退去,婢女已经将一片狼狈收拾好,他重新落座,冷笑:“王爷不若说一说怎么看待此次狩猎场刺杀一事?”

“与本王何干?"

“王爷那夜所说之话,臣等可是都听到了,今日,王爷莫不是要装糊涂?”御史台的司马大人听到魏循这话,忙道。

有司马大人开了话头,其余朝臣也敢说上几句,证据都在,魏循怎能轻易逃脱,不过几句,就将那夜之景描的绘声绘色,说着,又纷纷朝魏安行礼:“陛下,永亲王残杀忠臣,刺杀陛下,绝不可轻饶。”

说完,又跪下,又道了一遍绝不可轻饶。

魏安瞧着跪下的几个大臣,不禁眯了眯眸子,若非此次将计就计,他还不知,这个朝堂竟是有那么多魏长烨的人,表面兄弟和气,温和有礼,又敬重他这个君王,实则,背地里,暗养势力,残害手足。

那么阿循呢?他与镇国将军府的关系似乎不简单,就连那个女神医都是从镇国将军府出来的,阿循又是想做什么?莫非也和魏长烨一样的想法?

还有谢观清,一切都是伪装?还是只是此次太过急切?也只是担忧他?

魏安袖中拳头微微收紧,这般景,让他好像瞧见了那年的藩王之乱。

他不可以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可以再让南越乱,百姓何辜。

“众卿起身吧。”魏安缓缓开口:“此次,朕能够醒来还是因着阿循带进宫中的神医,而,霍?也已在查此事,阿循与此事无关。”

“若真无关,刺客身上又为何会有永亲王的令牌,永亲王又何以要承认?”司马大人道:“臣等知晓陛下仁厚,可永亲王胆大妄为,实在不可饶恕,陛下此次若是不罚,众臣恐会寒心啊!”

这是要逼着魏安处置魏循了。

魏安不语,只是扫了眼霍?,霍?会意,站起身来,道:“永亲王的确清白,那日令牌也不过是为引出幕后真凶,如今,已然寻到,一会,皇浦司自然会抓人,诸位大人实在无需担忧。”

魏长烨端着酒杯的手一凝,冷冷看向霍?。

“那永亲王为何承认?”有大臣还是没放弃:“而永亲王杀害朝臣亦是事实。”

“甚至还想要杀林相!”有人将话头引至林相身上,“林相,您当日也是在场,永亲王残暴无德,如何能轻易饶恕。

林相乃文官之首,门生众多,又是众臣主心骨,陛下信任之臣,若林相与他们统一,魏循不会毫发无伤。

林相没让几人失望,站起身来,恭敬道:“陛下,三位大臣不能白死。”

对此,霍?早已准备好,淡淡道:“吏部尚书,户部尚书二人与刺客脱不了关系,至于翰林院侍读,构陷永亲王,又对其出言不逊,暗律,的确该杀。”

刺客与户部尚书何干?魏长烨眸底一片阴狠,魏安竟是要保魏循到如此地步?如此,若魏循再娶南梁公主,那日后,魏循身后可就有了整个南梁。

他缓缓扯唇,面上一副温和:“本王早就说了,定然不会是阿循所做,诸位大臣有所怀疑,也是理解,毕竟那日,镇国大将军听从阿循吩咐围了整个狩猎场,众人难免心下不安。

闻言,闻寂之忙站起身来:“当日刺客突然来袭,陛下又陷入昏迷,臣才率京羽卫围住整个狩猎场,并非听从永亲王命令。”

"不是听从?”有武将冷哼:“当日,我等都在,大将军莫不是以为我们都忘却了?”

魏循甚至还帮闻寂之证明,二者瞧着关系并不简单,可先前,从未听说,二者有交情。

“林相,您也不瞧见了?大将军当日是与永亲王站在一处。”

林相当日对闻寂之的骂语众人也还记得,就当众人以为林相会如当日那般时,林相却不说话了,只是看向闻寂之。

林相脑中此刻都是那日回京路上的画面。

他被带入一个分岔口,焦急的想要看看魏安如何了,却见,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往一条路去,而那本该是魏安的马车里却无人,他当时就有所猜想,直到马车帘子掀起一角,见到魏循方确定,心下更是焦急,他想让人掉转马头去追魏安。

却见闻淮离开,而镇国将军府的三个女儿一个儿子执剑护着那辆马车杀出去,女子眉眼坚毅而冷漠,剑法精绝而迅速,不让任何一只箭矢靠近马车,那是闻溪,他见过的,很好的一个孩子,就是闹腾了些。

温婉女子身上似是有伤,却仍旧坚持,平日温柔的眉眼也在那一刻沉下,一剑杀一人,拦一箭,有些吃力却很是坚韧,那是闻昭,他更是晓得,他总拿这个很厉害很聪明的姑娘给他们相府的子女做榜样。

比她们要更小些的一个姑娘,瞳孔微颤,有些怕,剑都险些拿不稳,可瞧瞧身旁的二人,又是努力克服,而她们面前,是一身铠甲,执带血利刃的少年,尽量护着所有人,不让任何人受伤,那是闻祁。

林相当时就怔住了。

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何为镇国?那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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