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俯身靠近,潮热的气息铺在肌肤上,她轻地别过头,却被他捏住下颌转过来,含住她柔软的唇瓣用力顶开。
粉嫩的舌尖被他吮进湿温的腔内,用猛烈又让她心颤的力道吻舔。
孟婵音脸庞潮红,轻声呜咽,颤着消瘦薄肩无力挣扎了一下,很快又在他地深吻下软了身。
他将少女压在怀中,指节插进她乌黑的长发中扣住后颈,唇舌纠缠,银液拉丝,互相吞咽,压抑已久的渴望在这一刻被抒发,如同要将她吞进腹中。
纠缠间依稀可见染珠的猩红舌尖在尖锐的牙下,被咬着,含着,拽着,舌尖充血,艳丽的血色萍靡。
她青涩地嘤咛,承受不住青年窒息的,忍不住伸手推他方才被放开。
孟婵音半乜着泪眸儿,绯红的脸颊迷蒙着醉意,樱唇红肿得不堪入目,整个人软在他的膝上小口地喘息。
唇麻木得不像是她的。
息扶藐一样气息不稳,指腹抚着她红肿的唇,鼻尖轻蹭她的眼睛,问她:“不什么?”
是在问她之前的话。
而此刻孟婵音早就忘记之前说过什么,听见他的声音,掀开湿漉漉的眸儿,俏白的小脸神态迷茫。
像是亲上瘾了。
她伸出白玉藕臂环住他的脖颈,泪眼盈盈地盯着他,舔了下发麻的唇,如瀑长发逶迤在身后的茶案上,眼神像是偷腥的猫儿,无害又妖冶。
“还,还可以再继续吗?”
刚才她变得很奇怪,说不出感受,只觉得身体的某一处空空地泛着潮。
所以哪怕仅剩的理智再如何提醒她是危险的,她都好似充耳不闻,直勾勾地盯着青年艳红的唇,勾着他的脖颈抬起身倚去。
息扶藐没有说话,垂眸托住她的臀放在桌案上。
这样的姿势让她自然腿在他的两侧,整个身子贴着他,像是索要兄长抱的小姑娘。
少女的身段曼妙,该丰腴的丰腴,该纤细的纤细,压在他坚硬的胸膛,媚乜着眼,似如何蹭都不够。
青年低头埋在她的颈侧,呼吸压抑,环住她的手臂绷紧,透薄的肌肤隆起明显的青筋,由着她胡乱放肆。
完全不够。
像是有团火从心中开始蔓延,燃烧至全身,她艰难地咬着下唇,越是乱动越是慌乱。
她找不到方才的感受,泫然欲泣地伏在他的肩上哽咽不止,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许是见她哭得实在可怜,他换个了个抱法,低头将唇瓣轻颤地游走在她的侧颈。
她先是轻吟,随后仰起白皙的脖颈靠在他的肩上偏过头,咬着下唇,被吻得逐渐失去力气。
少女将所有都袒露在他的眼前,乖巧得过分。
他顺着她喜欢的方式或轻或重地吻着,揉着,喉结滚动,柔和又强势地吞咽,眼睑下的黑痣似随着潋滟的光隐约变得绯红。
终于有了……………
她的眼眶霎时盈满了水光,爽得连哭都哽在喉咙,艰难地抓住桌案边沿颤抖。
风铃不停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风亭下凌乱不堪的呼吸,连林中的小兔子都忍不住羞怯而躲在角落。
孟婵音自幼甚少出门,身子娇弱,所以受不住长时间抵在石桌上,哪怕有他的手护着,还是极其不舒服。
尤其是春冷的风吹进空荡荡的裙摆下,冷瑟瑟的,湿漉漉的。
她得了几次欢愉,脑中的醉意似也跟流出去了,有了几分清醒后便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青年却食髓知味地缠着她。
她避开他缠人的吻,呢喃:“好冷,我们回去吧。”
听见她说冷,青年松开她,轻喘地垂下长睫,神色不明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两人如此难舍难分,如何换个地方?还有......息府是回不去。
凌风在林外候了很久,听见动静下意识抬头,晃眼看了眼又猛地垂下头,心中微妙地浮起尴尬。
虽然主子怀中抱着的少女,被裹得几乎看不清面容,但那乌发中露出的雪白耳垂,以及那与主人对比明显的娇小,只看一眼便忍不住去想。
这样瘦弱的身子,真的能承受得住如此高大的男人吗?
都是主子,凌风半分也不敢想,赶紧将马车帘子撂下。
息扶藐动作温柔的将人抱进马车,踏上前吩咐:“去别苑。”
“是。”
马车消失在桃花林中。
这一路孟婵音并不老实,吹不着冷风后便越发坐不住,一会儿在他身上蹭着,闻着,一会儿又不停地呢喃他好香。
息扶藐被闹得不得不抬手盖住她的脸,可当她的眼睛一旦被遮住,便会开始嘤嘤地哭。
他默了默,放手让她抱着脖子咬。
待别院一至,凌风还没有开口提醒,马车门便被推开了。
他眼见着主子面色绯红,步伐踉跄的从马车中近乎是跌落下来的。
凌风微滞地看了眼两人。
刚才一路他都用棉絮堵着耳,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没想到主子这点路都忍不了。
察觉到主子看来的视线,凌风霎时垂下头,跪在地上:“奴知错。”
此刻息扶藐怀中的少女很不安稳。
他眉心蹙起,按住乱动的少女,侧首吩咐:“给府上带口信,就说我与婵儿......前去常隆一趟祭奠她爹娘。”
顿了顿又道:“归期不定。
归期还不定?
凌风压下心中的骇意,心中怜悯姑娘这样瘦弱的身子,归期不定下来只怕是要被累坏了。
但他面上毫无表情地点头:“是。”
息扶藐抱着人进了别院。
别苑是很久之前他让人修建的,没有谁来过,谁也不知晓,此处甚至连下人都未曾留下,只命人定期前来清扫,所以房中的被褥与桌案干净得纤尘不染。
一进去,他将怀中乱动的少女放在椅子上,按住她的肩膀严声警告:“坐好。”
她想要躲开他的钳制,但一动,他便又强制转过她的脸,漆黑的眼定定地看着她。
两人无声地对视,终是醉酒中的孟婵音没忍住瘪嘴,直接吐在他的身上。
息扶藐脸色一僵,立在她的面前等她吐。
待她吐得差不多后,他将趴在身上吐得昏天黑的少女脸抬起,拿着干净的袖口,黑着脸擦拭她的嘴角,然后一言不发的把她扛起来。
孟婵音吐过后理智有些清醒,转眼看清眼前扛着自己的男人是谁后,一阵头皮发麻。
“放我下来!”她边干呕边挣扎。
息扶没有停下。
“息扶藐,你放我下来!”孟婵音连名带姓地叫他,“你要对我做什么!”
“息扶藐......啊!”
第二声刚从口中出来,就被青年丢在了榻上。
她惊呼一声,身子在铺得柔软的被褥上轻轻地弹了几下,脑子被颠得晕乎乎的。
待她反应过来时,若然看见青年正在脱衣裳。
?……………脱衣裳……………
孟婵音呆滞地睁着眼,看着他将外面的衣裳一件件地脱下,露出的上半身薄肌鼓起。
宽肩长腿,不过分健壮,恰好好处的肉体。
孟婵音从未如此直白地见过男人的身子,脑中晕乎乎地闪过很久之前误入过的那一次。
那次在黑暗中她没有看清,只记得坐在他腰上时石更得她很不舒服。
见眼前的青年弯下腰似还要继续脱,孟婵音蓦然抓起榻上的枕头丢过去。
“息扶藐!”
她神色惶惶地顾不得别的,忙不迭地爬下榻,步履蹒跚的往门口跑去。
待她跑到门口却发现,门被锁着根本就打不开。
他、他竟然……………
孟婵音用力咬着下唇,并不放弃,用力地拍打门扉。
她身后的青年懒觑她慌张的动作,没有去追,而是慢条斯理的将地上沾满污秽的脏衣拾起,至一旁的竹签中,后又身过立屏。
里间响起潺潺浇水声。
原来是脱衣去里面沐浴。
孟婵音登时松口气,可也不敢逗留,在屋内不停地寻如何出去。
过了好一阵,息扶换了身干净的长袍出来,深邃俊美的眉眼沾着湿气,发梢也尚在滴水。
他长身玉立地靠在木架上,双手环抱,挑眼看已经放弃门,转而去与门窗纠缠的少女。
她虽然喝得脑子不清醒,但还算冷静,晓得将墙上挂灯的铁钩拔出来,趴在窗沿上去窗。
真是聪明的小姑娘。
他莞尔弯眼,眸中荡出一丝浅笑。
聪明归聪明,但反应太慢了,没留意到门已经被开过,桌上摆放了几壶酒与几套衣物、洗漱用具。
孟婵音眼看着就要将窗户撬开了,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迫不及待使最后的力气,刚撬开一点缝隙,伴随淡雅的清香忽然袭来。
然后撬开的窗户又被人拽回来了,应声阖上一道“咯吱''的摩擦音。
孟婵音手中的铁钩被人夺去。
“哎。”她下意识去抢。
她刚转过身,倏然被按住了肩膀。
青年高大的身子将她圈在怀中。
随着铁钩落地砸出的响声,息扶藐又揽腰将她抱起来,比刚才粗鲁的扛温柔得多。
他抱着少女,转身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屈身蹲在她的面前,像是小时候那般漫不经心地训诫:“妹妹不能玩尖锐的利器。”
孟婵音在他的目光下轻轻地颤着身子,下唇被用力地咬出深痕:“阿兄将我带到这里来是作何?”
息扶藐微笑:“自然是看妹妹如何为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懦弱男人肝肠寸断。”
“你!”她被他毫不客气的话气得眼眶一红,死死地瞪着他。
原就觉得此事有他的手笔,她没有请问他,他现在反倒对她冷嘲热讽。
少女瞪起人来没有半分的凶恶,反倒有种狐假虎威的软媚,尤其现在眼角还坠着晶莹的泪珠,一抽一搭地被捏住双颊,更是乖得可怜。
这样的软媚的女子,还敢醉得那般慵懒无力,但凡有男子误打误撞闯进来看见她,谁能保证不起色心?
息扶藐松开手,看着她虚软在椅上柔喘,“他都不要你了,你为他伤心难过谁又能看见。”
青年的语气很冷淡,冷得半句安慰都没有,全是冷嘲热讽。
孟婵音羞愧地瞪着他,“我不为他难过,还能为谁?为他难过不应该吗?”
那是前世今生,几十年的感情,她没那么快放下。
可这句话却似让青年眼神一暗,转身拿起桌上的酒壶塞进她的怀中,笑道:“喝,妹妹做得对,是应该难过,毕竟以后可没机会了。”
孟婵音抬起泛雾的眸,在他的目光下拿起酒仰头喝下。
她一喝完,他便又递过来。
直喝得她面色发白,最后喝不下俯身呕吐。
孟婵音将刚才喝进去的酒全都吐了出来,但还是蹲在地上不想起来,压抑着哭声像是被丢弃的小猫儿。
他说的话实在太过分了。
从一开始的失声大哭,再到小声哽咽,她兀自蹲在地上哭了多久,青年便坐在一旁看了多久。
“起来。”他将她抱起来。
她别过头不让他碰。
息扶藐懒垂下长睫,淡声呵斥:“别乱动。”然后强硬板过她的脸。
两人相望,少女眼睛上糊着泪,哭得很是狼狈,而他眼底原来全是怜惜。
她微微怔愣,任由青年抱起她放在小榻上,神色迟钝地看着他转身拿起桌上的东西。
他蹲在她的面前,平淡地拿起洗漱器皿,“张口。”
孟婵音歪头看着他,然后在他的目光下缓缓张开了口。
息扶藐没有看她,端着她泛醉红的小脸,眉眼冷峻的给她漱去口中的酒。
这会儿他穿戴整齐,冷着一副兄长姿态,她又不觉着危险了,连眼神都是水漉漉的,好似摆在珍藏室内的精致木偶娃娃,让她作甚都会乖乖配合。
息扶藐从未服侍过人,其间力道稍稍失控,她眉间微蹙,舌尖下意识将他探进来的硬物抵开。
“唔。”
息扶藐掀眸,冷静地觑她水柔柔的眼,好似再继续,她便要承受不泪眼婆娑地哭出来。
他没再继续,端起一杯清茶递至她的唇边,言简意赅地吩咐:“含住。”
......+?
刚喝下的酒在情绪高涨后,安静下来便开始发散了。
孟婵音迷蒙地垂下头,含住茶杯的边沿,正要喝时耳畔又响起青年冷硬的吩咐。
“不许喝,吐出来。”
......
她乖乖的将茶水吐出来,抬起泛起醉意的小脸,眼眸迷离,唇如染红脂,埋怨他方才的语气:“别凶我。”
她满脸的不满。
这样便凶了?
息扶藐眼睫微坠,原本冷漠的眉眼在与她对视中缓缓柔和:“这样呢?还凶吗?"
周围似是安静了,安静得她能清晰听见,有谁的心声在疯狂跳动。
不是他的,而是她的。
这种强烈得不正常的心跳声令她惶恐,忍不住想要别开眼,避开他潮润的目光。
但息扶藐要她看着,“婵儿。”
他的手指有些烫,屈指抬着她的脸,指腹踏过她唇角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