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婵音招架不住,浑身无力地趴下,小脸深陷柔软的被褥中。
因药效没有过,所以稍撩拨便受不住了,长发都湿透了。
他的吻滚烫,呼吸灵巧地探进耳蜗,潮热的鼻息铺在脆弱的耳畔,像是凶残猛兽最后的温柔。
她的脸埋在柔软被褥中,被嗅吻得绒毛浮立。
受不了这般缓慢的磨蹭,空虚的痒意再次浮上心头。
察觉到她若有若无的迎合,他反而咬着她的耳廓轻磨,半威胁半诱哄地命令:“求我。”
孟婵音早就受不住这般折磨,理智已随着感受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逗弄让她忘记了羞耻,被引诱地跟着抬起腰身,艰难地含吐得说不出话。
“你求我, 我便救你。”他轻声引诱,悄无声息的一寸寸顶开脆弱,却始终不给痛快。
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应,他敛下眼,观她鬓乱钗横、云鬓松散出春潮难歇的妩媚。
都如此了,她都不肯。
紧绷的理智在这一刻蓦然倒塌,他屈起她的双膝,失智般猛地刺到底。
沉重的一下, 如同天边问来的雷,打得她措手不及,刚抬起的腰被压塌,想要挣扎却被禁锢得死死的。
她的膝盖被压在胸前,双手胡乱之下抓住一缕长发,用力地攥住,根基不稳地跟着摇晃。
这种疯狂让她产生了惧意,弃了长发,转而去拽挂在金钩上的幔子。
还没有碰上便被男人抓住了手腕,用力按下去,青筋鼓起的手掌紧紧地压着她,冷瘦的手指已泛上一层薄粉。
他的手指强行挤进她的手指中,十指相握后又开始抵死缠绵。
夜色爬上枝头,外面的丝竹靡靡之音好混合着女子软绵和男子沉重的喘息,欢好的交响?昧得泛着潮润的湿气。
昼夜难歇,昏暗的榻上,纠缠得难舍难分的身影起伏不断。
孟婵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下的,只记得自己身子被颠来复去地拉扯,不断涌来的快感险些让她湮灭。
不夜阁的灯在坠兔沉时便熄灭了,热闹的楼宇安静得似陷入了沉睡。
晌午炙热的光透过半敞的窗扉洒进来,落在脚榻上被撕扯破碎的衣裙上,杨妃色丝线泛着氤氲的光泽。
孟婵音浑身的骨架似都是散的,又酸又软,尤其是胸口似压着什么。
鼻翼间萦绕着熟悉的暗香,她闭着眸下意识地暗吸。
清淡的隐忍,却又矛盾地带着失控。
如同昨夜。
B?......!
孟婵音的意识缓缓归拢,那些疯狂的记忆闯进脑海,倏然发觉压在胸口上的是人。
她倏然垂眸看去,青年只着质地极好的玄色里衣,身体的热度以极强的侵略性传来,安静的睡颜如白玉雕琢,仿佛对她毫无防备。
息......扶时。
她双眸失神地屏住呼吸,短暂因窒息而难受的感觉告知她,不是梦,而是真的息扶藐。
所以昨夜是他。
一时间,孟婵音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好似无论她如何逃,都逃不过他的掌心。
这次将她抓住,他会如何对她?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又与一双漆黑的眼眸在空中对视上。
她柔软的身子骤然僵住。
波澜不惊的眼瞳黑得似看不见底的深渊,透着冷艳,还有刚清醒时虚迷茫然的懒意,更多的却是平静,好似对她没什么情绪,也并不在意。
如她所想那般,他看了眼便不甚在意地别过眸,缓缓坐起身,冷白的手撑在额上醒神。
孟婵音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自然落在随着他随意的动作松懈开的绸袍领口,依稀可窥脖颈与胸膛上有不少的抓痕。
她觑见那些暧昧的痕迹匆忙别过眼,又扫至他露出的手腕与手指,小巧的齿痕。
孟婵音越看越心惊胆颤,不相信这竟是自己做的。
在她打量那些暧昧的痕迹时息扶藐便已经察觉了,转过头,腔调平缓地陈述:“指甲该修了,还有......”
他视线缓缓移至昨夜被蹂?得,至今还红肿的殷唇,“爱咬人的性癖也该改改。”
他冷静得甚至连声质问都没有,孟婵音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憋了半晌,虚高的腔调掩盖心虚:“阿兄......”
阿兄?
息扶藐听见这声称呼想笑,嘴角往上扯出笑,低头钳住她的双颊微微往上抬起来,“原来还记得我是谁啊,我以为你都忘记了,最近好玩吗?”
“我......”她启唇,却被他竖起食指抵住。
“嘘,别用你那些虚情假意的话来哄骗我。”他讥诮地看着她。
往日的情意都消失,那双眼中只有对她的恨意。
没有谁比他更厌恶,那些被药物支配得不人不鬼的人,所以她从打算喂药开始,便已经做好了被他恨的准备。
孟婵音脸色霎时褪至苍白,唇蠕动须臾,只吐出一句话,“我……...手疼。”
话音一落,手腕便被握住了。
他下意识如往日那般去查看她的手,可临了忽然又顿住,抬起头看见她直勾勾的眼神,霎时冷静了。
他冷淡地看着她,“受着。’
孟婵音偏头至一旁,没有回他的话。
息扶藐松开她,下榻取下挂在木架上干净的衣裳穿上,很快便又恢复成往日的正经姿态。
他转身乜了眼,还躺在榻上的一动不动的少女,拿起另一边的衣裙上前,“坐起来。”
孟婵音抿唇坐起身。
息扶藐瞥了一眼她满脸的不豫,淡声吩咐:“手打开。”
孟婵音照做。
他垂下头先看她打开的手,没看见伤痕,知晓又是她装的后冷笑地扯了下嘴角,然后冷着脸,一件件的给她穿上衣裙。
给孟婵音穿完衣裙后,他并不打算在此多逗留。
孟婵音见他似乎要走,忙不迭的从榻上下来,但无力的腿却让她软跌回去。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了门,顺手还关上了房门。
他没有要带她走的意思。
孟婵音望着紧闭的房门,想到方才什么也没试探出来,一时不知他究竟要如何对她。
她倒在榻上,闭上眼不再去想息扶藐。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
她以为是息扶藐回来了,却听见妇人满含笑意的声音传来,转头一看是昨日的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