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缕属于夜晚篝火的光照了过来,但只是一刹那,又被掩了下去,但周茉借着这点光,在楼望东的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侵略性压迫。
立体的眉骨压着深邃的漆黑眼瞳,令她蓦地一震,男人的语气是让人忍不住点头的询求,但只要她不答应,他顷刻就会扑上来撕咬她。
见周茉还怔怔地出神,男人就朝她走近了一步,于是,就算没有光,周茉也被他强大的气场笼罩,他低声说:“不可以对其他人大方。”
周茉的手提着身前的包,男人去扯,她说:“不......不用帮我拿………………”
他的动作有些霸道,明明是要替她拿包,可就是不容她抵抗的态度。
而且他的外形拿一个女包着实很突兀,但他不听,他就是要去扯,周茉挣扎了两下终于松手了,没有办法地松手,空了的双手像没有遮掩的肌肤,被他握去,却不是要牵,而是??
往里塞东西。
周茉看见他要把存折给她,于是忙找着手心不肯收,好像收了,就得应允他的条件??紧着他,不可以对别人大方。
但没有用,她的力气对抗不了他,紧找的缝隙被掰开,发着红,周茉促声道:“楼望………………我不要你的………………”
真由不得她,粗粝的指节已经刮进了她手心,他的凶狠藏在眼神里,动作中,反而言语在迷惑人心,对她讲:“茉莉,你要它。”
周茉喘了口气,已经被硬角抵了进来,只好被迫找紧,一颗心怅惘又潮湿,对他说:“要了你的东西,就像以后都得听你的……………”
“我没有要你听我。”
周茉只觉手中这本存折沉甸甸的,楼望东又不是个无私的施舍者,他索求起来暴烈又蛮横,乌沙说得对,跟他这样脾气的人相处,哪有那么容易,她道:“你说样样事都要在意你,什么时候都要想到你,那我万一做不好,好像收钱没办好事呢,
你不高兴,我就会紧张......”
男人的手找紧她的手背,气息又迫近来了一层,周茉已然发现,他以往都是顶着一张豺狼虎豹的脸说些让人心涩的话,实则是处于一个临界点,随时会原形毕露??
“我只是让你知道,你是我的。”
周茉心腔猛然一缩。
楼望东已牵住了她的手,将她往毡房的方向带。
草地平整,万物沉静,然而周茉却感觉到脚尖每踩下一次,就像有一场震动在发生,震得她浑身酥酥软软,手心僵着捏住他给的存折,另一道手又被他牵住,她的手已然被他占满了。
毡房门一掀,甚至来不及打灯,周茉听见门杵落下的声音,“咚”地一声将她浑身一撞似的,她在抖动间被一双粗大的手捧住了脸吻。
楼望东似渴极了,喉结在吞咽,舌头在撞她的唇瓣,撞开了缝,顷刻涌了进去,搅乱了内里的一切,搅碎了呼吸,带出的津液开始发出嘬响,周茉眼睫也被带湿,发软的手只能抓上他的肩,祈求被他抱着,挂在他身上才不至于跌倒。
她必定是可怜的,爱上了一头体格壮大的野兽,他那么吓人,她被吃着的时候却还要找抱住他。
楼望东的手终于施舍般从她的脸滑到她的腰际,躬身扶住她,唇也压得她往后仰,灼热的呼吸游向她敏感的下颚,他这次咬她的耳垂。
周茉没有被堵住的双瓣叫出了声。
想哭又哭不出来,一颗心被钓起。
而后颤颤地握上自己发烫的右耳垂,猛然意识到,她为何总是在与楼望东相处时生出一种陌生的泪感,不是她和楼望东在一起有多委屈,这实则是一种生理反应,她昨晚的泪感最重,但终于被捅破了,憋着的都泄了出来。
现在,他又继续让她身体像堆积落叶一样,堆起了液。
“楼望………………已经咬过好几次了………………你之前就已经……………”
“想要你又要不到你,就咬你。”
他夜里的眼瞳盯着她看,周茉肩膀瑟缩地抬头看他,像午夜的萤火在他眼眸里掠过,夏天到了呢,萤火虫又要开始求偶了。
周茉偏着头,一双手垂在身前,她什么反抗都没做,由成熟的楼望东克制,对她说:“现在几点了,明天的飞机是几点?你给我买了票,刚才才跟我说,茉莉,你存心的是么?”
周茉还呛嘴:“先买着嘛,你走不了我就退票嘛,多大点事!”
“那我如果因为操你误了机,你恨不恨我,怪不怪我。”
他前面那句是气话,但后面那句像是在试探。
周茉轻哼了声,开始翻开手里的存折当本子,指尖佯装捏笔在上面写:“楼望东色欲熏心,操人操到误机咯~”
下一秒,周茉就被他拦腰扛上了肩头,往床上抱了过去,她急忙双手捶他后背:“不要放床上,我衣服都是脏的!”
楼望东终于肯将她放落到地了,也是听她的话,开始剥她的衣服。
周茉也不挣扎了,就低着头看他剥。
她越这样,他越是剥得慢,衣襟前的纽扣都没解下来两枚,周茉的呼吸撒在他手背上,轻声说:“我还要跟你达成一个共识......家里的床,外面穿回来的脏衣服不可以碰......”
男人呼吸一沉,几乎要扯烂她胸前的一排扣子,但仍是克制,手背的青筋也凸,淡“嗯”了声,因为她将这里当作她的家了,不是酒店。
解到第四枚纽扣的时候,周茉又小声说:“还有一个共识,就是......要事先洗澡......我要,你也要......”
楼望东解不下去了,忽然把她横抱起来,那裙子的衣领就从肩膀滑下,隐隐露出右肩的一条细带,就吊着她的心,随着男人起伏的走动??「波」荡。
他把她放到淋浴间里,拥挤的一处空间,他问她:“喝醉了是不是?”
喝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但周茉点头了,说:“嗯,喝了好多酒。”
楼望东数过,那葡萄酒跟葡萄汁似的,她喝了半瓶,真醉了不会说自己醉了,没醉的人能说清自己怎么没有醉,偏偏周茉这样的,像撒谎,哄他说醉了。
他说:“那我给你搓澡?”
话落,男人都没耐心解纽扣了,周茉身子纤细,裙子能从敞开的领口往下褪去,一下落到了地。
她双手顷刻环胸,楼望东倾身朝她靠近,指节落在了她后背那排铁扣上,这个最麻烦解,昨晚茉莉穿的是件宽松的小背心,一扒就脱下了,今日这种简直是防狼的密码锁。
她被他贴紧,被他开始沉热的呼吸烫着耳垂,她又抬手摸了摸被他咬了一下的地方,有些委屈道:“以后可以不咬了吗?我又不是不给你要………………”
所以他夜里咬她的后脚踝,从前咬她的脖子,心上,都是因为「要」不到,所以「咬」一下哄自己。
周茉耷拉着脑袋靠在他怀里,软软的一只,楼望东掌心贴着她柔腻如月色晃人的后背,说:“这算是另一个共识?我可能,既要又咬。”
话一落,小兔子在他怀里扒拉着衣领,也开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