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想你。
司伽在心里嘟囔,但是靠得近了,谢明玄身子热乎乎,也很暖和,实在累得够呛,脸往他怀里埋了一点,渐渐便睡沉,不同于以往,这一晚上一夜无梦,隔天早上被一通电话吵醒。
醒来身旁已经空了,司伽看了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这么早谢明玄就出发了吗,隐隐约约又听见浴室那有水声,朝那边看了眼,她先没去管,揉揉眼睛,看来电显示是许等,接起电话,刚张口,发现嗓子是哑的。
外婆只喊了一声外字,堵在了喉咙里。
“哎哟小伽,感冒了?嗓子怎么这么哑,还是还没睡醒?”许等在电话里问。
谁没事六点半就爬起来啊。
至于嗓子为什么这么哑,还不是怪谢明玄,昨晚上………………
司伽努力清了下喉咙,发现也还是哑的,只能将就发出声道:“对...我还在睡。”
“怎么了,外婆。”
“阿玄还在明城的吧?”许等声音含笑,那天晚上订婚晚宴结束,司伽记得她语气挺郁闷,明显对那场订婚宴不满意,那样大一个荒唐事被她说出来让这么多亲戚听见,她和司元雄都有些挂脸,今天却听不出她语气里再有责怪,不知道,是不是
因为她昨天在朋友圈晒了结婚证的关系………………
正好浴室那传来动静,不久后一个身穿白衬衫和黑裤的男人从那边走过来,司伽看了看他,应:“还在。”
“还在好啊,我还以为阿玄回燕城去了呢,你问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喊他到曦宁公馆来吃饭!”许等有点兴冲冲地说。
“吃不了外婆...他今天要去德国出差。”司伽说。
“出差啊,好好,没事儿,要是忙的话就算了,有空再聚,你跟阿玄说,让他照顾好身体,别太顾着忙了,这分开的时候啊,你记得要多发短信关心关心他知不知道,你们这都订婚了,而且啊,”许等似乎没忍住笑了两声,“而且你们把证都给领
了!”
果然,许箐看过她发的那个朋友圈了。
“嗯...”司伽应:“会的,外婆。”
“你们拍的那张合影挺漂亮,很有夫妻相啊你们两个,之前我还没瞧出来,这合影一照,当真是发现你们眉眼之间,有那么一点像的呢,说不定是前世的缘分,我给你说,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要不然这门婚事也不会落在你头上。”许等夸
赞完,说了许多,她确实是看了司伽发的朋友圈,这心情才好的,这两天她饭都不太吃得下去,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和唾沫星子,虽然没人敢到她跟前说,但是想一想就知道绝对不好听,这司提丢了脸,也是他们司家丢了脸,这么些年,他们司家从
来门风清正,哪出过这种事。
好在,她最在意的这门婚事,如今是尘埃落定了,证都领了,完全不需要担忧什么了,婚礼就只是一个形式罢了,什么时候办,都无所谓了。
今天早上她才看见的司伽那条朋友圈,因此还没吃早饭,就忍不住给司伽拨来电话。
没想到啊,谢明玄办事效率比谁都高,婚礼还没办,已经带着他们小伽伽把证给领了。
夫妻相……………
有吗。
这让司伽不由瞅到谢明玄身上,他也走来了床边,目光在看她,从床头柜那拿起他常戴的那块表。
她一看,看得有些久,谢明玄似乎不明所以,朝她抬了下眉骨。
电话那头没等到她的回应,发现都是自己在那说,喊了她,“小伽,小伽?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司伽回神,“在的外婆...有在听,有在听,嗯,我也觉得。”
认同许等就对了,她揉了下眼睛。
许答道:“这两天阿玄都待在明城?都跟你在一起吧?”
“嗯。”司伽应。
不仅在一起,一天睡好几次。
不过她没提婚房的事情,不然容易引申往下想,许等思想传统,应该不会认可婚前性行为这种事情,虽然她知道她跟谢明玄发生过实质关系。
许普又说了好些,有点滔滔不绝,问了问她跟谢明玄领证的细节,最后以“等哪天阿玄有空了,你一定要带他到曦宁公馆来跟我和你外公吃个团圆饭啊。”结尾。
“好...外婆。”司伽答应了下来。
这一通电话终于结束。
那边谢明玄已经戴好了表,之后往卧室衣帽间去了。
还这么早,司伽不可能跟着他一道起床,准备翻一个身,发现好疼好疼,倒抽了口冷气。
昨晚都还没这么严重,怎么一觉醒来.......
谢明玄在衣帽间选好领带和大衣,回到床边,见司伽脸微微皱着,眼睑垂了分,走到她那边床坐下,拉开床头柜抽屉。
听见动静,司伽睁开眼,看见谢明玄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瓶药。
咬住唇。
脸颊被他捏了下,听他道:“擦点药。”
“擦了再继续睡。”
确实一动像扯到什么一样,还胀胀的,司伽点了下头。
但是被子被谢明玄掀开的时候,她从脸红到耳根。
边害羞,边在心里骂了谢明玄一顿。
他上药挺有耐心,还很细致,用了好几分钟才结束。
上过药,那里起初有点冰冰凉凉,渐渐舒服了许多,这个药还是挺管用的。
谢明玄的电话又响了,之前就响过,不过他置之不理,给司伽上完药了才接。
司伽把被子往上扯了一点,看着他打电话。
好像是谢明玄的私人航班起飞时间已经订好,现在延误了.......
应该不影响他飞去德国那边谈生意吧。
也好在有私航,想什么时候飞什么时候飞,去机场迟了也不怕。
接完电话,谢明玄才将之前从衣帽间那拿过来的领带系上。
司伽想了下,抱着被子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