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半年多没碰过她了。
上次碰她,还是他去战场之前。
比起段浔的克制,萧令璋却很是坦然。
从前她还会害羞,但五年夫妻下来,他们该做的早就做过了。
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那才真是尴尬至极。当时成婚在即,她不懂男女之事,不知道男女成婚当晚应该做什么,段浔倒是清楚,可偏偏他也是初经人事,只是表面上淡定如初。
实际上,为了不在她跟前丢面子,少年背地里跑去读了不少的春-宫图。
结果春-宫图被她收拾屋子时翻了出来。
她好奇地翻了翻,没看懂,便拿着那画册问他,“阿浔,这是什么?”
上一刻还懒洋洋的段浔看见她手里拿着什么,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快步冲过去夺下来,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强壮镇定地转身,“………………没什么。”
看春-宫图这种事,被她看见像什么样子?
这会显得他很下流.....
当时南荛全然没察觉出段浔的窘迫,见他如此紧张地护着那画册,还以为自己闯祸了,紧张道:“对不起,我只是无意间看到了,如果是你很重要的东西??”
“没有很重要。”
少年疾声打断,脑子转得飞快,急中生智:“只是......武功秘籍。”
“原来如此。”她松了口气,旋即又好奇,“别的武功秘籍不是只画着一个人吗?什么武功是需要两个人练的呀?”
她是单纯好奇地发问,却把当时的段浔堵得哑口无言。
最后他红着脸,飞快地抛下一句“是特殊的武功秘籍”,便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待他找没人的角落把那春-宫图学得滚瓜烂熟,自以为万事俱备以后,却全然没有料到,人算不如天算。
她会疼。
他们成婚当夜,南荛就蜷缩在被子里,像只熟透的虾子,泪眼朦胧地瞅着他。
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好像被他欺负了。
段浔当时有些无措,他的确是按着图上来的,他打小聪明,什么都学得又快又好,绝不认为自己会弄错。
难道是他买的画册不对?买成假的了?
当时的段浔既窘迫又尴尬,只能愧疚地望着眼前抽泣的少女。
他好过分。
为什么还是弄哭了她?
段浔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只能强撑着面子不落荒而逃,而她蜷缩在被子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对初尝人事的少年夫妻就这样愣在了床上,面面相觑,相对无言了许久。
最终,还是她鼓起勇气开口:“要不,再、再试一次?”
毕竟是第一次,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
当时的气氛既尴尬又暧昧,连空气都是燥热的,她捂着被子的脊背冒了热汗,偷偷打量着少年遍覆薄肌的身躯,借着红烛暖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腰线、腹肌。
他也在看她。
两人的目光悄悄撞见时,彼此又禁不住心潮翻滚起来。
萧令璋作乱的右手忽然被攥住。
攥着她的手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鼓起,沙场征伐过的将军,随手使出的力道就犹如铁钳。
段浔气急反笑,被她撩得不再退让,倾身欺近,“阿荛确定要这般逗我?”
这话透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萧令璋看他的身子如带威压地倾覆过来,浸在浴池中的身子快速下沉,水没过了肩膀,一路浸过下巴、红唇、鼻尖,只露出一双眼睛。
水波潺潺。
她眼瞳清亮,水面和眼眸都倒映着他的身影,似夺命的女妖,诱他步步沉沦,溺死于眼前的美妙幻境。
段浔的身子已经到了极点,再这样凑近,只怕整个人都要重心不稳地栽进她的浴池里。
他不假思索地伸手,直接抓住这只难缠的水妖,使力一拽。
只听“哗啦”出水声,一团雪白便滚进他的怀里,青丝覆着雪肌,触之温软,隐隐生香。
少年轻扯唇角,眸光灼灼,“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