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稷的吻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裹在其中。
她感觉快不能呼吸了,手攥住他的衣襟,挣扎着,他才稍稍放开她。
宽大的手掌仍托着她纤薄的脊背。
方霓清瘦,蝴蝶骨和脊椎骨都很明显,后腰有明显的曲线。
毛衣被他往上推,他呼吸紧促地探入衣摆,贴合着纤弱的肌理往上摸索,一点一点点火,被她红着脸抓出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撩开她前垂落的发丝。
方霓脸蛋更红,缩在他怀里小声道:“生理期。”
“真的假的?”他剑眉微挑,黑眸含笑盯着她,似有浮沉的情绪。
分明说的是真话,方霓那一瞬却有种莫名心虚的感觉,她抿着唇:“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谎的?”
“不信的话,你………………”
“不信怎么样?”他俯身欺近,修长的手臂牢牢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沙发和他的怀抱中。
方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窗外雪又下大了,噼里啪啦拍打着窗户。
混着凛冽风声,倒显得室内更加安静,似乎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谈稷单手解了她牛仔裤的搭扣,指尖捻住最里面的一点儿棉质的边儿,轻轻扯了下,调戏意味十足:“还让检查吗?”
方没想到他还可以这样,红着脸别开头。
谈稷似乎觉得她这副模样很可爱,挨近舌尖裹了下她的耳垂。
如过电般的感觉,方霓浑身紧绷,好似身体的某个开关被按了一下。
完全,由不得自己的意志做主了。
毛衣再次被推了上去。室内暖气足,她只穿了件贴身的羊绒衫,倒是方便了作乱的人。
肌肤在白昼般的灯光下呈现一种牛奶白。
分明室内也不冷,恒温二十几度,方霓还是紧张不已,皮肤表层呈现一片细小的颗粒。
谈稷下移,改而裹住那一点儿,手里虚虚握托着揉弄。
方霓受不了,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
“......别撩拨我。”她呼吸急促,推开他侧过去,背脊如蜷曲的小虾米一样弯曲起来,柔软度极好。
双手合抱放在身前,是个防卫的姿势。
谈稷看得好笑,撑起身子:“不逗你了。”
他们之后去逛了SKP。
老牌的奢侈商场,客流却并不稀少。方霓每次来都会感慨,北京从来不缺有钱人。
她驻足从货架上挑了一盒酸奶,又踯躅着放了回去,改换了蓝莓味的。
目光又投向草莓味。
“每种都挑一样不就行了?”谈把原味、草莓味和蓝莓味都挑了一盒,放入推车中。
方霓:“......吃不完,浪费。”
“你纠结的时间,都比浪费的酸奶值钱。”
“我的时间没那么值钱。”她泄气地说。
谈稷侧头望去,她圆润的小脑袋在他视野下方,乌发茂盛,因为天冷披散着头发,找入毛茸茸的兜帽中。
他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
方霓愣怔抬头,目露不解。
谈笑了,也没解释什么,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无聊。
逛了一圈她还是觉得这地方东西太贵,付完账后,又拉着他去了附近便宜的超市。
回去后,她自己和了馅料准备包饺子。
“要帮忙吗?”谈交接完工作,从楼上下来。
年前雪下得很大,交通不便,闹市区时常一堵就是几个小时。
兼之路面霜冻难行,为了安全起见,他前些日子下发了公文,这段日子公司里的人都居家办公。
他也有更多时间陪陪她。
方霓的心情不好,他都能感觉到。
有时候甚至觉得她像水上的泡沫,一触就碎,会消失在他面前。
“我包的好像不好看......”她的嘀咕声传来,带点儿懊恼。
谈过去,从她身后俯下望去,正好将她环在怀里。
她包的确实不好看,歪歪扭扭,不少肉馅还从皮子里挤压出来了。
“是怎么做到每一只都包得不一样的?”谈稷两根手指捻起一只饺子,正儿八经地放她面前晃了晃。
方霓撇过脸,劈手抢过了饺子。
又取笑她。
谈稷笑着揽过她:“不至于吧?开个玩笑。”
方霓推开了他,低头认真看视频,继续研究怎么把饺子包好。
侧对着他的小脸微微绷着,是真的动怒了。
谈稷花了好长时间才哄好。
那年冬天,因为大雪封路的缘故,他留在家里陪了她整整一个礼拜。
方霓是典型的南方人,在北京之前没怎么见过雪,何况是这样连绵不绝的大雪。
摒弃被影响的正常活动,于视觉观赏上实在绝佳。
屋内暖气十足,她时常开着窗户趴在窗户上往外面望,或者捏雪团子玩,总是被迎面刮来的风吹得瑟瑟,或者呛进一口楼上屋檐上坠落的雪,却乐此不疲。
谈稷有时候觉得她像个孩子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实谈稷也想问一下她儿时的事情,不过权衡后还是选择三缄其口。
蔺静云的死,当年在圈子里也是件为莫如深的事。
歌、影、视三栖巨星,红遍大江南北,在事业如此鼎盛的事情却选择了自杀,实在匪夷所思。
有内幕消息称她得罪了人,还有人说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又不愿妥协,被人灭口……………真相扑朔迷离,这么多年过去,已经不得而知。
方霓从不提起自己的母亲,那是一道不愿揭开的伤疤。
谈稷接完一个电话,推开窗户,指腹搭香烟上往下一掸,烟灰混着旋转的雪花飞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