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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书香世家>女生耽美>奉御女官(清穿)> 24、第 24 章

24、第 24 章(1 / 2)

方荷锅从天降地恹恹回到配房后,就收起了臊眉耷眼的模样。

对酒店服务人员来说,几天不碰上突发状况都约等于过年,步步后退让顾客偃旗息鼓也不是什么新鲜招数。

肉疼的表情越到位,顾客就越消停......唉,这被逼出来的演技啊,她其实不想的。

方荷缓缓解开外衣,将自己砸在柔软的被褥中,先恶狠狠给了被褥好几拳。

道理都懂,该憋屈还是气,被砸的枕头中央,康熙都不配有姓名。

左一个封字首字母F,右一个建首字母J,锤爆它是如今她唯一能大胆消费的发泄行为呜~

从被褥中拔出毛茸茸的脑袋,方荷一边捧着书装样子,一边开始动脑子思索。

虽然康师傅因为阅兵刚回来,模样很是恐怖,气势也前所未有的惊人,可除了被压制以外,她还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感觉。

可能听康熙念顺口溜的后劲儿实在是太大了,方荷一时间怎么都想不起来。

也只好先放下不提,紧着把该背的内容背好,再继续练字……………

这完全像重新经历一遍高考,还没有空调暖风和电灯,简直比封建版社畜还人间悲剧!

翌日一大早,她迫不及待起来往小书房去,准备试试看能不能先生路线,帮她求个情。

背书什么的,她是不怕,可这练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

就是五阿哥这种被太后纵着不学无术的,也是从五岁起就进上书房,天天都在练字呢。

这叫她怎么短时间内比得过......那得死多少脑细胞啊!!

为了还不一定哪天的赐婚大饼,实在不划算,鸡血这东西,沾沾嘴皮子就得了。

可惜康熙不愧掌管一国的领导,对底下人的小算盘心知肚明,梁九功竞早早在小书房门前等她。

看见她便笑道:“方荷姑娘,万岁爷口谕,今儿个要带太子和阿哥们出行,您不必来进学了。”

方荷心下一转,露出个乖巧灿烂的笑凑上去,“梁爷爷………………”

“可别!”梁九功苦笑着后退,抬手制止方荷靠近,生生跟防雷似的。

“姑娘每回叫我爷爷,都没什么好事儿,咱家厚着脸皮称一声长,往后姑娘叫我梁哥哥就得了。”

方荷沉默了:“…………”哥您问过李德全的意见吗?

她收起浮夸的表情,本来也只是为了唬唬梁九功,这会子便顺势露出微笑的温婉模样继续麻痹梁九功。

“还是叫您梁谙达吧,我都习惯了。”

她略露出几分忐忑:“敢问谙达,万岁爷是叫我往后都不必来小书房进学,还是只今日不用来?”

前者应该是真生气,以她和小先生的师生情,怎么五阿哥也会为她求情……………

若是后者嘛.....那昨天康师傅就是在演她!

是的,一晚上足够她想明白了。

怪不得她觉得熟悉,她在南苑去认错时,浮夸一溜够先把人绕晕,把坑藏话中间也是这么玩儿的。

Da......

梁九功心下一紧,这祖宗果然聪明,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上。

他微微笑道:“这奴才哪儿能知道啊,回头姑娘到万岁爷跟前伺候时,不妨自个儿问问看?”

说完他急匆匆往外撩:“万岁爷要出去,奴才得近身伺候着,实在是没工夫跟姑娘多说,回来说,回来说啊!”

论腿脚上的功夫,方荷一直都撵不过这位哥,她也没废那个力气,只若有所思盯着梁九功的背影运气。

虽然没有证据,但她八成肯定,应该是后者!

梁九功到望江楼的时候,江南文人的热闹还没散,正在小桥流水环绕的曲水流觞之间大声放浪着。

望江楼虽说是楼,却是前楼后宅的格局。

身为江宁最豪华的酒楼,前头的五层八角高楼在江宁堪称地标,能俯瞰大半个江宁。

而后面以假山、流水和花草绿植遮掩分割开来的深深庭落,则是属于南地文人独有的浪漫和风流。

几曲暖香吴侬小调,生生不息的酒液在流觞池中旋转,似乎藏在这片金银构建起来的膏脂蜜地,多饮几杯,什么话都敢说。

梁九功一登上五楼台阶,就见李德全杀鸡抹脖子地冲他比画,叫他先角落里说话。

等到了角落,李德全紧着跟梁九功禀报:“前头谢家有子弟大赞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汉臣,恨不能效仿之,顾家庶二房的长孙附和,还有好些喝多了的起哄。”

梁九功:“......”这群文人脑子进水了?

那是赞汉臣吗?分明是指桑骂槐,嘲曹家是万岁爷的狗腿子,讥讽时下的汉臣不如三国时有气节。

明知道贵人还在江宁,就敢如此大言不惭,这谢家的堂前燕怕是想连飞入百姓家的机会都弄丢咯!

果不其然,李德全愈发压低了声儿,“太子气的面色铁青,大阿哥拔了侍卫的剑要往外冲,真闹起来怕又要有人说朝廷仗势欺人,小曹大人好容易才给拦住。”

“曹大人已经派人去通知各家的家主,只万岁爷瞧着......脸色不太好看。”

皇上要看江宁文风,明知南地如今什么德行的曹玺父子,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却没料到,千叮咛万嘱咐还是出了岔子,曹家爷俩也急着呢,千万请李德全出来跟梁九功通气儿,把万岁爷的火压下去。

李德全之所以杀鸡抹脖子,是表示,这不好看,是要见血的那种,反正太子和几个阿哥都气得不轻。

万岁爷看不出喜怒,却更吓得李德全不敢在里头待着,他们家主子爷最吓人的时候可不是发火时,那些家主过来则罢,不过来......怕是不能善了。

梁九功到底是最了解皇上的,口里噎着半声骂,冲文人那边啐了口唾沫,倒也没慌张。

无论如何,主子爷都不会在外头做任何有损帝王气度之事,他更怕主子委屈了自个儿。

梁九功进门就笑着凑到康熙身边,语气隐约学着方荷管他叫爷爷时的热情。

怎么说呢,虽不敢再拉荷顶缸了,但......偶尔拉出点啥来顶一顶也是极好的。

比如现在。

“我滴爷诶~幸亏奴才没跟爷您打赌!可算是叫爷给料着咯,那位小祖宗还真是聪明,一句话差点又给奴才吓个好歹。”

康熙面色看不出喜怒,只微沉着丹凤眸压制几个过于冲动的儿子,见梁九功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个儿身上,才笑着踹他一脚。

“还等着问你?”

梁九功哎哟着道哪儿敢啊,“这不是拿捏不准是不是该当着太子和各位阿哥爷的面儿说嘛,毕竟那小祖宗也着实太不拘一格了些。”

胤?等人还没说话,胤祺反倒抢到了前头,瞪大眼问:“梁谙达是说我的学生方荷?”

听着像,只是为啥要叫祖宗捏?

那叫梁谙达的他该怎么称呼学生?

虽启蒙一年,但对称呼还不精通的五阿哥痛苦皱起小肉脸儿,差辈了啊!

胤?见汗阿玛没阻止,扑哧一声笑出来,将审视藏在眸底,跟着催促。

“梁谙达快说,咱们也好奇,荷姑娘到底做了什么?”

才会叫汗阿玛如此大张旗鼓叫人现于人前......那样其貌不扬的老姑娘,能有什么用处?

梁九功没听到主子说话,便清楚是叫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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