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裴仪觉得背痛、手痛、脚痛……浑身都疼!更为要紧的是……头疼!
关肃峥托起裴仪的上半身,冷脸喝问裴华:“你!为何要伤我王妃?王妃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如此害她!”
太子见状,也冲了过来,站在台阶上指责裴华:“太子嫔,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失手?”
太子亲眼目睹裴华推人,可此等要紧关头,他不能揭露她,须得维护自己人。一面假意指责她,一面疯狂地对她使眼色。
裴华会意,连忙跪地分辩:“太子殿下,定远王,妾没有……不是妾推的她!”
“太子嫔的意思是,王妃故意跌倒?”关肃峥拔高声音,眼神落在裴华身上,“回话!”
裴华在世十九年,从未被人大呼小喝过。
从前在府里,被父亲捧在指尖上宠爱;后来入东宫,虽不曾被太子宠,但也相敬如宾。
今时今日,裴华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喝问,她吓得双目发红,浑身打颤,强撑着回答:“妾从未推过王妃,请太子明察!”
说罢,对太子重重叩头。
太子蹲下身,拉裴华起身,并侧头对关肃峥说:“太子嫔说没推王妃,就是没有推她,请定远王好好问问自己的女人,莫要迁怒孤的人。”
裴仪的蛇蝎心肠,太子方才领略过,即便裴华真的推了她,也是她恶意挑衅!裴华情急之下才失手推了她!
定是如此!
太子咬定事实,断不认账。
关肃峥双目寒冰,神如刀般,凝视太子,“太子殿下慎言,妾胡乱说话,打死无妨,若是殿下……后果您担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