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北奴成了大乾附属国后,军臣无时无刻不处在被秦黑的恫吓下。
秦黑恫吓,也不是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
而是潜移默化的在军臣的心里种下了大乾天威不可抗拒的种子。
这一次阿史那土门的话,直接把军臣心里的种子给催生了。
而且,去年新北奴去年派人去了新北奴朝贡,使者把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说给军臣听,跟秦黑说的,是半点不差。
甚至有些地方秦黑说的还低调了。
使者回来后,军臣足足两个晚上没怎么睡着。
秦黑拿南番来举例子,南番的人口比北奴还要多,现在怎样?
还不是被打的丢掉了大量的土地。
而且南番即将内附啊,一旦南番内附,大乾瞬间就多了几十万的可战之兵。
新的赞普,可是大乾皇帝的外甥。
军臣都麻了。
前两年,他还有点傲气。
现在是半点傲气都没了,有些时候一想到大乾,就觉得惴惴不安的,觉得心慌的紧。
秦黑见军臣皱着眉头,眼里满是慌张的样子,心下大定。
叔爷的主意真好,这军臣果然惶恐了。
上兵伐谋,乃攻心之术,不战而屈人之兵。
他连忙拍了拍军臣的手背,“单于莫慌,这件事听我细细与你分析。”
“好!”
军臣坐在了秦黑的对面,就听秦黑道:“此次我大乾发兵三十多万,算上盟友的兵力,是实打实的近五十万。
这还没有算上运送粮草的民夫,如果算上,那实打实就是六十万。
要知道,北奴撑死也不过百万人口,除去老弱妇孺,至多四五十万的控弦之士。
这要是以前,的确是势均力敌。
可现在大乾的武器更新了几代,单于心里是清楚的,人数优势,已经不算什么了。
大乾英国公二子,徐落,率领一千五百人,攻陷了三五万人的龟兹,这是实打实的。
我们秦郡王之子,率领几万人,就攻陷了两千万人口的天象国。
南番就不用说了吧,这两年就要归入大乾了。
上面都已经谈好了,到时候保留赞普的统治权,跟大乾一起立法,跟大乾荣华富贵,再也不用愁吃穿。
更不用担心外敌侵扰。
去岁,我们大乾粮食大丰收,几亿石的粮食啊,大乾人加一块,几年都吃不完。
以后每年都有这么多的粮食。
单于您想想,大乾人口多,武器好,粮食不愁,凭什么会输给一个资源贫瘠,吃不饱,人口少的国家?
说实话,草原这么贫瘠,无遮无拦的,完全靠天吃饭。
天天追逐着水草走,有时候牛羊繁衍太多了,把草场给吃的一干二净,来年就不怎么长了。
还要带着族人四处在茫茫草原上迁徙。”
说到这里秦黑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一外人都觉得苦,觉得累,若是北奴也能像大乾一样繁荣,单于您觉得自己还需要再劳碌奔波吗?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谁不是为了那点权柄,享受一下荣华富贵。
大乾这两年难道亏待单于了吗?
想想这两年的大雪,您部族可还有人穿不暖,吃不饱,冻毙于风雪之中?”
“这,都没有!”军臣摇摇头,想想这几年,真是这些年来,他过的最舒坦的日子。
“有些事不需我说,单于心里都明白。”秦黑笑着道:“我之前也跟您谈过,为什么中原王朝千百年来都占据这中土,而草原各族,即便赢了一时,也不可能入主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