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林川的刑天营远比征虏归来的功臣还要会玩,他们不过百余人,占满了烟雨江南楼大厅最靠舞台的位置,每一座八人,四个兵来四个妞,谁也不许旁边空着。
烟雨江南楼是何地?顺天府教坊司天字第一号头牌花酒楼。
整个楼阁靠着运河绵延百丈,雕梁画栋尽显水乡风情,院内甚至挖了口可泛舟的人工湖,里里外外各种画舫花船不下三十艘,就连用来招待贵宾的小姐姐都足有五百人。
即便是最普通的大厅宴请,一个人最低消费也不会少于30两银子,更别说专门招待各路豪商与权贵的高级会所了。如果不是朱棣的命令,光林川带着100来号兄弟进来,拜门贴就最少要花去万两纹银。
没错,烟雨楼是充值消费制,门帖钱100两起步,平日里鲜有外人可以光临。林川打着征虏大军的旗号,根本没有人敢拦他们的路。
老鸨出面谄媚行礼,先感谢诸位守边疆有功,酒水自然可免,但小姐姐们都是出身贫寒,靠招呼大爷换份糊口钱,一人陪一夜酒,最少十两纹银。其实真正落到小姐姐手里能有五两,就算这吸血鬼里有良心的了。
“别跟我来这套。”林川随手掏出一张顺天银号的承兑票,足足2000两,有特制的官印,可假不了,“小姐姐辛苦陪我这群兄弟们喝酒,自然不能少了礼钱,多余的那1000两,我兄弟们必须喝的是好酒,吃的是好肉。你要是敢糊弄,可别怪我砸了你的鸡窝。”
“明白明白!老妈妈我自然明白!爷您坐好了,我去安排!给你安排!”见钱眼开就是全国老鸨的统一标配。
林川一顿饭吃掉了2000两,也算是犒劳从进城以来,众兄弟们压抑的小心灵了。毕竟按照林川的命令,当了燕王府的侍卫后,刑天营再也没有如此寻欢作乐过,就连吃饭也要格外安静,不得轻易饮酒,以免生来事端。
但今天,奉旨狂欢,林川放肆也就放肆了,怎么着吧?
说到放肆,林川才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么的竟然不能选妞了。准确地说楼燕就坐在了林川身边,在表演过徒手捏爆白瓷杯后,再没有一个妞敢留下陪他喝酒了。
“楼燕,我们打个商量如何?我这还有些银两,你出去逛逛街,爱买啥买啥,如何?”林川谄媚道。
“怎么?嫌我碍眼了是不?这些庸脂俗粉你也看得上?她们会的我不会?你不是爱喝酒吗?来啊大爷,小女子我敬你,乖,来张嘴,喝一个。哎呀!真棒!官人海量啊!”楼燕故意阴阳怪气的,端杯就往林川嘴里倒。
“别,你别这样,我有些害怕,楼燕,你正常点说话。”林川腿肚子都在哆嗦。
“官人您是不喜欢娇俏可人型的吗?我也会吟诗作对的喔,您听。月落乌啼霜满天,千里江陵一日还。莫使金樽空对月,停车坐爱枫林晚!”楼燕娇羞地靠在林川胸口,用那指甲在扎甲上写写画画。
“妙啊,一首七言绝句你硬是得罪了三位诗人,估计他们要听到你这么个念法,棺材板都炸了。”林川汗颜。
“少给你脸不要脸!我在你胸口写了一个死字,不把姑奶奶我今晚伺候好了,别怪我用刀刻一个。”楼燕恶狠狠的样子反而更可爱了些。
“咋伺候?洗脚带全身spa吗?”林川苦笑着。
“切,你怎么伺候那蛮族小妮子的,就怎么伺候我!别以为我傻,我去问过大夫了,为什么跟你睡了还不怀小宝宝,详细描述了一下,他说我有重要步骤没完成,就是那个啥。”说到最后,楼燕脸都娇羞得快滴出水来了。
“哪个啥?”林川故意道。
“就是那个那个,府里旺财骑来福的那个啥!”楼燕越不敢说,越是可爱。
“你啊,哪学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林川笑着刮了一下楼燕高翘的鼻梁,“我单纯的小妹妹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