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街相望,冬雨瑟瑟,伞下伊人,又在等谁?此情此景,如有笔墨在手边,黄淮真想赋诗一首,赠予佳人。
只可惜再美,那也是蛮夷女子,黄淮瞬间的心动,又立刻摆上了一张冷漠的老脸。
且当是街头的偶遇吧,等马车到达他便会打道回府,再也不会与这种蛮夷女子有丝毫相见的机会。
只可惜,蛮夷女子根本不懂什么叫矜持,侧头看了看两侧来车后,提起了长裙,踏着碎步竟然主动跑到了对面。
“小女子见过黄淮黄大人,黄大人吉祥安康。”声若黄鹂清脆的赛娜尔雅,屈身给黄淮行礼问候道。
“你我并无交情,无须这般客气。”黄淮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那日在朝堂与黄大人可谓一见如故,都说大明官场两大文人骚客,一个是解缙,一个正是诗仙黄淮,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和您说上话了。”赛娜尔雅那小迷妹娇羞的神态,让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黄淮,也是不由露出了一丝喜色。
“特使大人太捧场了,老朽只是平日喜好吟诗作对,偶尔写写,也不知道是哪个朋友多事,给流传到民间,唉。”黄淮单手抚须,一副很为难的模样,多少被逼传唱的狐朋狗友此次在狂打喷嚏吧。
“有才华之人就该名扬四海,亦如大唐时的李白杜甫,直到今日依旧为人所传颂。不过小女子觉得,他们的诗或悲情或潇洒,却缺少气吞山河的家国情怀,不像黄大人的诗歌,点点滴滴透着大义。”赛娜尔雅一连彩虹屁拍的,黄淮嘴角的ak都快压不住了。
“特使大人你可不能这么说,老朽的诗,与这些古人相比还相差甚远。不过你说的家国情怀嘛,毕竟老朽一生混迹官场,心系家国理所应当。”黄淮那叫一个臭不要脸,全然不顾刚才还打定主意不理这鞑靼特使,结果却在街头聊了起来。
说话之间,黄淮的马车已来到夫子庙的门前。
“抱歉特使大人,老朽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与您闲聊了,在此别过。”黄淮恭敬行礼拜别。
“黄大人,今日小女子是专门来找你讨教诗词歌赋的,您看时候也不早了可否请你小酌一杯?”赛娜尔雅主动邀约道。
“正所谓寡女授受不亲,您又贵为鞑靼特使,身份有些不太合适,等改日多邀约些人,老朽再来赴约吧。”黄淮还是有点脑子的,也不给赛娜尔雅再多说的机会,直接先一步钻上了马车,如同无情的渣男。
但煮熟的老王八,怎会让他说走就走?赛娜尔雅斜眼瞟了那拉车的马匹一眼。忽然之间,那马儿像得了羊角风一般,高高跃起啼鸣不断。马车上的黄淮也被癫得七荤八素。这好死不死的畜生竟然调转马头,一蹄子踹到了赛娜尔雅的肩膀之上,将他踢倒在地。
“哎呀!”车外,赛娜尔雅传来一声惊恐尖叫声。
也是这时,受惊的马儿才安顿了下来,一副呆萌样,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惊慌失措的黄淮,连忙从马车上跑了下来,只见赛娜尔雅跌坐在了一旁泥潭中,裙子湿透,一双玉腿若隐若现,肩膀衣袖也被马蹄刮破,露出了粉嫩雪白的香肩。
她瘦弱的肩膀瞬间就肿了起来,可想而知那畜生踢得有多用力。
“特使大人!你没事吧?!”黄淮是真的慌了,赛娜尔雅什么身份啊?她代表的可是鞑靼官方,怎能受这等伤害,要是传出去说成是自己干的,有心人联系昨天皇宫里的上下文,给他编排点谋害特使的故事,那就席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