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明盛想明白了,叶成也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劝谏道:“大帅依我看,刘智将军他们说的很有道理,敌军现在虽然接连战败损失不小,但是主力犹存尚有一搏之力,这就像是被逼到墙角的饿狼,正是想要跟我军拼命呢!”
“我军若是出城与敌决战,这无疑是正中敌军的下怀,他们就是想要和我军近战搏命!”听到这话叶明盛微微额首,见此叶成向叶明盛介绍起了他刚刚拿过来的奏本道:“大人,这些是中枢院送过来的一些奏本,主要是关于冀豫蝗灾治理的,粮库储备粮的情况,还有就是财政司对于大东升商号准备发行新一轮债券的若干意见····················”听到这话叶明盛来了一些兴趣问道:“那个是粮库储备粮的?”叶成闻言不假思索的便是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递给了叶明盛说道:“大人,就是这本!”拿过奏本叶明盛也是阅览起来,因为奏本上有很多的数据,所以叶明盛也是看的非常仔细,民以食为天对待粮食上的问题,叶明盛是一点不敢有任何的马虎大意。
足足看了近半炷香的时间,叶明盛才是放下了这份奏本,脸上的神情也是非常的严肃。
在这份奏本中崔绍领导的中枢院向叶明盛传达的消息是喜忧参半的,喜的是和预期的一样,在奉武军严格的市场监管和增加市场供给这两计铁拳下,奉武军境内各地因为蝗灾等一些负面消息而引发的粮价上涨,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而坏消息就是,奉武军在各地的一百多座粮仓中,储备粮的总数已经下降近一半!
这个情况比当初中枢院做预期的时候,稍微要多一些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大差不差,但也值得叶明盛高度警惕。
沉思了一会叶明盛向着叶成吩咐道:“给崔绍写一封回信,告诉他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让他放手去做,一定要保障基本的民生需求,维持各地的稳定,我会是他的坚强后盾·······························”··························································易京,叶府晚上戌时三刻,忙碌了一天的安妙依终于有时间,检查起了景仁的功课。
昨天古三思给景仁留下的作业是让他预习战国策中的邹忌讽齐王纳谏,因此安妙依就要求景仁至少要在古三思来给景仁讲课之前,至少要将这篇文章背下来,不能等到古三思开始讲的时候在现背。
虽然安妙依下了要求,但是景仁这个年纪正是玩心最重的时候,而在上树抓鸟,抓蛐蛐,捉迷藏等一系列游戏中,他偏偏最爱的就是挖水沟筑大坝,简单来说就是在泥巴地里玩水,一会用泥巴铸成一座大坝,也会把一块地挖开引水。
尽管安妙依对于儿子这个爱好十分无语,但是因为这个爱好没有上树下河危险大,所以也就由着景仁玩了!
但是让安妙依没有想到的是,景仁不仅自己玩,还拉上了景诚一起玩,两个人经常玩的一身泥水但却不亦乐乎,而这几天天上下小雨的原因,所以后花园中一些低洼地方,也是积累了一些雨水,所以正是玩挖水渠筑大坝的好时机·····················所以两个孩子在丫鬟和下人的照料下,足足玩了一整天,等到了晚上景仁意犹未尽回家的时候,才想起了母亲给他布置的功课,这才临阵抱佛脚背了起来。
因此尽管景仁背的还算快,在安妙依检查的时候勉强将文章背了下来,但是其磕巴程度也是让安妙依很是不满。
安妙依觉得她明明已经给景仁放松了要求,给了他足足一天的时间来背这篇文章,结果却背城这个德行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安妙依看向了景仁的两只手,只见景仁的两只手虽然白白嫩嫩的,但是指甲缝却是有些黑乎乎的泥土。
感受到母亲的目光,景仁有些做贼心虚的想要把两只手藏到身后,以此来避开安妙依的目光,但是他这些小动作,哪里能够瞒过安妙依?
“你这是又出去玩泥巴了?”神情严肃的安妙依开口问道,言语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对此景仁本能的就是想要否认,但是在安妙依锐利的目光下,景仁只能是低着头说道:“娘亲,我错了!”听着儿子的认错,安妙依神情依旧严肃继续说道:“以我的想法,那些泥巴你碰都不应该碰,但是你爹他···················”说到这里安妙依停顿了一下,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语重心长的对景仁说道:“儿啊,那些泥巴帮不了你,不能让你成才!”
“你知不知道你玩泥巴的时候,你的那几个弟弟都在拼命的学习功课,就是想要在你爹面前好好表现,你怎能甘于人后,就不能争点气?”面对母亲的这番说辞,景仁十分天真的讲道:“娘亲不对啊,景诚弟弟他是跟我一块玩的,还有六弟还在白姨娘怀里吃奶呢!”安妙依闻言更是无语,连忙继续教育道:“景仁,你就不能跟好人比?非要跟景诚比,景仁这辈子没出息,你也想要跟他一样没出息吗?”
“你就不能跟景轩比吗?人家景轩天赋本身就比你好,而且景轩还比你更努力,你想要超过他唯有付出更多的努力,你玩泥巴的时候,人家就在看书学习!”
“这篇邹忌讽齐王纳谏,给景轩可能就一炷香就背下来了,我给了你一整天时间,你还给我背成这个样子,景仁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了吗?”看着发怒的母亲,景仁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争辩道:“娘亲,我也就用了半个时辰而已,不比景轩弟弟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