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叉难陀刚刚提到过,金刚药叉一脉可能出自上古地府,其父金刚药叉明王对上古地府的一切极为重视,曾经多方搜罗相关讯息。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位药叉太子很有可能跟自己一样,在这上古地府之中依旧保留着相当程度的“行动自由”。
这种“行动自由”再加上实叉难陀从他老子金刚药叉明王那里获得的上古地府相关讯息。意味着这位很有可能成为上古地府重现之后获得最多好处的人。
且不说实叉难陀父子给天下造成的破坏,自己与实叉难陀之间早已是不折不扣的死敌。
这位药叉太子一旦咸鱼翻身,第一个要来对付的就是自己。
苏彻略微思忖一番,决定还是等下再出手。
至少还要看看这位夜叉太子还有什么戏要唱。
“说起来,太子可曾见到薛真人带来的那江洋大盗?”
吃过了镜海花,秦长老似乎终于从魂瘿的异香影响下恢复了一些。
“他啊,”实叉难陀的眼睛无意间向着远处的行尸看了一眼:“或许应该还在里面。”
“哦?”
秦长老脸上闪过一丝狠辣:“这么说他也许已经迷失在了魂瘿的异香之中,到底是个可怜人。”
“也许未必。”
薛白芷摇了摇头:“太子有何打算,我们现在虽然是进了这处上古遗迹,可也等于被困在其中,没有办法出去。”
“何必出去呢?”
实叉难陀笑着反问道。
“两位都是还丹高人,所谓餐风饮露,辟谷无忧,便是不饮不食,单单靠此地的灵气便足以维持生机。而这地府之中应该也有太山府君所留下的传承,只要择其一部修行,少了外面那些纷纷扰扰,证道长生也未可知啊。”
药叉太子的话让秦长老陷入深思。
不错,为什么要出去呢,上古地府是什么势力,此地的天材地宝不知道有多少,只要能够找到太山府君留下的传承,比自己在外面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辛苦不知强多少。
“可我总觉得这里步步杀机。”薛白芷似乎看穿了实叉难陀背后的险恶用心:“以太山府君之强,这上古地府一样湮灭无闻,也不知道当初毁灭此地的又是什么人,他们又在这里留下了怎样的手段。”
“是谁都不重要。”
实叉难陀看着秦长老和薛白芷:“留在这里不过是陪着这棵魂瘿一起老死,更不会得到什么天材地宝与太山府君的根本传承,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便是向前。”
她指了指凝聚成海的玄幽弱水:“弱水号称鹅毛不渡,本身便有收慑之力,这么多弱水汇聚成海,恐怕便是长生真人也沾染不得。唯有经过这道石桥,穿过这苦海。”
“太子说得倒是轻巧。”
薛白芷只是摇头:“前方这桥处处透着诡异,按理来说亡魂过了鬼门,便要经过这桥到达酆都,可眼下这些行尸不都进了前面的死海,可见酆都城必然被高人改变了布置。”
她说着望向前面的石桥。
“曾经的必经之路,或许已经变成了一条死路。”
言之有理。
苏彻在一旁遥遥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