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的目光冰冷，一语道破真相。

空旷的阴律司大殿内，忽然吹起一阵清风。

冷风呼啸，那虚幻魂灵的面容收起，通体转变为赤红色，脸上转变为怒容。

“咄！”

崔珏魂灵最初相当木讷，只是重复着经文的内容，此刻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杀意，多出了灵智。

紧接着，崔珏魂灵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无数黑暗顿时将陆羽笼罩起来。

“大罗金仙的残魂……”

陆羽双眼眯起，任凭黑气将其占据。

“万古之后……还有仙人吗？”从黑暗中，传出一道虚弱的声音。

“你在传承上做手脚，是什么意思？”陆羽以上古文字回应，同时释放出自身的仙威。

玉皇大天尊的气息完全释放出来，这座虚无的空间陡然一震，也受到了剧烈的影响。

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很久，那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是被迫而为之。”

“被迫夺舍么，你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陆羽摇摇头，目光冷冽：“当年的那场大劫，你们是如何活下来的？”

“除了我……还有谁活下来？”崔珏的声音变得有些高昂。

“我在天界，碰见了鬼帝和祝融。”陆羽直言相告。

“他们？他们当然还活着，那场大劫，唯有识时务者方能存活下去，他们是真正的聪明人……”黑暗中的声音，变得有些焦躁。

陆羽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我想你想错了，他们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

“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残魂状态，欲对我不利，被我灭了魂魄，灰飞烟灭。”

陆羽声音越发冰冷：“你想步他们的后尘？”

实际上，陆羽并不想动手。

一位活着的大罗金仙残魂，纵然记忆残缺，可应该还记得一些当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