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入青云宫的细节……”

“我救出师父的细节……”

“我在青云宫内做了什么……”

……

“我是怎么突破结丹的……”

“我渡劫是什么样的……”

“我是怎么突破至归一的……”

“归一之上又是什么……”

“我……我……”

风灵双手紧捂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风灵，师父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吧，你是怎么了？要不要先休息？”

闻言，风灵扭头看向那满脸温和的李自在，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流出，“师父，你能给我再做一顿吃的吗？”

“你没事……”李自在紧张地望着风灵，答应道，“可以，师父这就去给你做好吃的。”

望着李自在离去的背影，风灵有些失魂落魄地返回宫殿中，目光在那布置地异常温馨的殿内来回转悠……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道冒着气的菜肴被端上了桌，风灵抬头望着那张隐隐能看出温和意味的脸，心中一颤，赶忙低下头，看着菜肴说道：“师父，这些就够了……”

“还有……”

“我吃不下那么多了。”

“那好吧。”李自在摇摇头坐了下来。

风灵紧抿了抿唇，拿起那双有些残破的木筷，夹起了一块色泽诱人的鱼块，混着那缓缓垂落的泪珠一起咽进了肚中。

“不好吃吗？”

“咸的。”风灵哽咽着低语了一句。

“可能是师父盐放多了，下次一定合你胃口。”

这一次她并没有回答，慢慢地品尝着菜肴，除了沾染了泪珠的带有些许咸味以外，其他的……都寡淡无味，但风灵依旧自顾自地品尝着，直到……

木筷穿过碗碟，穿过了木桌，风灵的手愣愣地悬在半空，“没了……”

“风灵，你怎么不吃了？”

抬头望着那只有半截身体的李自在，风灵闭上了眼，“我在吃……”随即便用筷子继续夹着那虚幻的食物。

李自在的关心话语不时响起，风灵那停滞的手也一次又一次地动了起来，机械式地放到嘴边，咀嚼吞咽……

不知过了多久，李自在的身影彻底消失，风灵停下的手不再动弹，有些哽咽地道，“师父……”

并没有人回应她。

风灵缓缓睁开了眸子，手中早已没了木筷，身前早已没了菜肴，那仅有一步之遥的的李自在早已消失不见，就连那修缮完毕的宫殿也失去了踪影，只能隐隐看到些属于流明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