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一动不动,但她已经醒来了。
霍渊时垂眸看了一眼,略微沙哑的嗓音仿佛一把钝刀切割着付胭的神经。
“阿征不在了,还有我在。”
付胭浑身动弹不得。
她眨了一下眼睛,眼底的水光变成一滴泪,滑落。
就在霍渊时跨进门槛的刹那,屋檐下笼着一片阴影,只听怀里的人凉薄地说了一句:“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站在一旁的安莎听见这话,眉头紧皱。
她刚要开口,霍渊时却无所谓地笑了笑,“我说过要和你长长久久。如果我死之前,一定会先杀了你,这样我们才算是长长久久。”
“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付胭的脸上没有半点生气。
她那双明亮璀璨的眼睛仿佛没有一丝光能够投进去一般,黯淡无光。
霍渊时搂紧了她的身子,迈着长腿步入台阶。
“胭胭,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这栋房子没有电梯,三层楼高,他并没有太费力。
一脚踢开房间的门,他坐进沙发里,动作自然地将付胭放在腿上,并吩咐跟上来的安莎,“去放洗澡水。”
他解开付胭身上裹着的毛毯,“不泡泡澡的话很容易感冒,你身体不好,要多注意一点。”
说着,他就要解开付胭裙子外面的白色外衫,手指来到付胭的衣领处。
付胭当即抓紧衣领。
她浑身湿透了,外衫脱掉的话,里面就是紧贴着身子的裙子,白色的衣服湿透了会变得近乎透明,她身上的轮廓和胸衣颜色就一览无遗。
霍渊时不会想不到这个。
然而他却平静地说:“我又不是没看过。”
付胭攥紧衣领的手指绷紧,骨节发白。
霍渊时不管她记不记得,“在南城,城郊别墅,你被水管淋湿了身子。”
这时,安莎从浴室出来,“霍先生,放好洗澡水了。”
“嗯。”
霍渊时看了一眼决绝的付胭,如果再逼她,她可能随时会想办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之前她义无反顾跳入湖中,是提醒他,同样也是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