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睡觉。”他有些不耐烦。
付胭知道他阴晴不定,哦了声,再次脱掉鞋子爬上他的大床,脱掉外套躺在他身边。
过了一会儿,霍铭征听见她在挠痒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是说不能抓吗?”
“很痒。”她忍不住。
“哪痒?”
“背上。”
霍铭征翻了个身,将她刚才放在床头柜的药水和棉签拿过来,“趴着,把衣服撩起来。”
彼时的付胭还是个孩子,不太懂得男女之别,听话的撩起上衣,趴在床上。
看到她后背上分布的水痘,霍铭征皱了皱眉头。
最后,每一颗水痘,都被霍铭征涂上了药。
他对自己都没有这份耐心。
莫名的,他不希望她身上留疤,她的皮肤太漂亮,又白又细,仿佛上好的瓷器,不容一点瑕疵。
“你这里有一颗痣。”
霍铭征拿棉签,戳了戳她蝴蝶骨之间的一颗红色小痣。
付胭直扭身子,“好痒啊。”
霍铭征却存心使坏,一边按着她,一边拿棉签再次戳那颗痣,付胭痒得咯咯笑。
“求饶,叫二哥。”
他一边说,一边拿棉签戳。
付胭又哭又笑,“求求你了,二哥,好痒啊。”
霍铭征这才罢休,将她的衣服拉好,“睡吧。”
付胭是真困得不行,缩在被窝里,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了,还不忘提醒他:“快天亮的时候叫醒我哦。”
他嗯了声。
等她睡着后,霍铭征看着她恬静的睡脸,脑子里满是疑问。
他为什么唯独对这个小丫头,这么有耐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