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殿。一扇黝黑的大门前。小魔头站在大门下,望着门内那黑漆漆的隧道,就仿佛一张血盆大口。门口两侧,足足有十个执法者看守。并且这些执法者的修为,全是恐怖的洞天圆满。他们目不斜视,眼神凌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可怕的血腥之气。显然。这些执法者都是身经百战,双手沾满鲜血的存在。说他们是无情的刽子手,也不为过。就在大门上方,两个血淋淋的大字,冲击着小魔头的视线。——囚牢!“见过祝老。”十个执法者恭敬行礼。祝荣点头,给旁边的小魔头解释:“这里就是我们青龙神殿的牢狱。”小魔头咽着口水。这地方的压迫感,很可怕。望而生畏。“咋地?”祝荣满脸戏谑的笑意:“无法无天的苏魔王,也有怕的时候?”“怕?”小魔头飒然一笑:“小爷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可能害怕?”“是吗?”祝荣玩味道:“既然不怕,那你干脆就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一把年纪的人,不当人,偏要当狗。”小魔头脸色一黑。十个执法者面面相觑。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苏魔王?连祝老,都敢骂?祝荣吹胡子瞪眼:“你骂谁是狗?”“骂谁谁知道。”小魔头哼了口气:“还不前面带路?”“我忍!”祝荣狠狠地瞪了眼小魔头,看向十个执法者:“开门。”其中一人取出一枚令牌,转身按进石门一侧的凹槽内。空洞洞的大门,蓦地涌现出一片光幕。“还有机关。”小魔头看了眼那令牌,又看向大门的光幕。令牌就是开启机关的钥匙。如果没有令牌,怕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光幕,渐渐裂开一条裂缝。祝荣带着小魔头走进去。等两人进去后,执法者取出令牌,光幕上的裂缝又迅速愈合。小魔头看了眼光幕,便跟着祝荣顺着石梯,朝下方走去。石梯倾斜向下。约数十息过去。一个巨大的地下牢狱,呈现在小魔头的视线下。一条昏暗的长廊,延伸到尽头。两边。每隔百丈左右,就有一扇乌黑的大铁门。铁门后,就是囚房。小魔头跟在祝荣身后,顺着长廊走下去,沿途看着两边的大铁门。每一扇铁门后,他都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恩?”突然。他抬头看向长廊的最深处。最深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就在那黑暗之中,竟有一股召唤之力传来!“怎么回事?”小魔头暗暗惊疑。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召唤他的力量?是什么在召唤他?小魔头默不作声的仔细感应。不是魔王鼎。不是魔王左手,魔王右手。是……——元素之心!小魔头精神一震。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元素之心!“你干嘛呢?”祝荣狐疑。“没什么。”小魔头摇头,见祝荣停在一扇铁门前,于是问道:“到了?”祝荣点头。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这令牌,与之前那执法者手里的令牌略有不同。执法者的令牌,足有成人巴掌大,通体漆黑,刻有囚牢二字。祝荣这枚令牌,则只有小孩拳头大,就如凡铁打造而成,看似古朴无华。但就是这枚很不起眼的令牌,竟是打开铁门的钥匙。等祝荣推开铁门,一个数十丈的囚室,呈现在眼前。囚室里,脏乱不堪,还有一股刺鼻的恶臭。这恶臭,以血腥味为主。就在囚室中心,四根手臂粗的铁链,将栾红吊在半空,绷得笔直。其身上,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祝荣呵呵笑道:“栾红,瞧老夫带谁来看你了。”但栾红垂着脑袋,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装死了。”祝荣走上去。双手抱胸,满脸冷笑。栾红还是没动静。小魔头狐疑的上前,打量着栾红。不对劲呀!好像没有呼吸,也没看到心跳。他伸出手,放在栾红的鼻子前:“祝老头,她没装死,是真的死了。”“死了?”祝荣一愣,摇头:“不可能!”他也连忙伸出手,放在栾红的鼻子前。——没呼吸!接着。他又抓住栾红的手腕。——没脉搏!“怎么可能?”祝荣满脸难以置信:“当时老夫走的时候,她还活得好好的,况且四肢都被绑着,她也没机会自杀。”“会不会是你在折磨她的时候,用力过猛?”小魔头皱眉。“绝对不可能!”“老夫下手很有分寸。”“甚至,就因为怕她死掉,临走前,老夫还给她服下了疗伤丹。”祝荣摇着头。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咬舌自尽?”小魔头上前撬开栾红的嘴看了下,舌头完好无损。接着。他板起栾红的脑袋,刨开那血染的头发,瞳孔当即猛地一缩。栾红的眉心处,赫然有一个小指大的血窟窿。“这应该就是致命伤。”“如果栾红不是你杀的,那就是被人灭口。”说到这,小魔头忍不住挑眉:“祝老头,你咋回事?栾红这么重要,为什么不保密?”“你能想到的事,老夫会想不到?”“老夫也知道栾红很重要,所以第一时间老夫就已经下令,不准任何执法者对外泄露。”“而且就算是执法者,知道的人也不多。”祝荣沉声道。小魔头问:“那会不会是叶南山带栾红去找你的时候,途中被某些弟子看到了?”“不会。”“当时已经是深夜,外出的弟子本来就少。”“况且叶南山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在来的途中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也就是说,途中没有一个人看到栾红。”祝荣摇头。小魔头寻思:“这么说来,那前来囚牢灭口的人,应该就是你身边的执法者。”祝荣目光一颤。执法者里,也有朱雀神殿的奸细!“出去问问。”祝荣转身快步朝外面走去。小魔头走出修炼室,再次转头看向长廊深处的黑暗,那召唤之力一直存在。“快点。”前面的祝荣催促。“来了。”小魔头回过神,快步追上去。不一会。他们回到地面。祝荣看向那十个是执法者:“你们可曾进入囚牢?”“没有。”十人摇头。“真没有?”祝荣眼中寒光闪烁。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弥漫而出。“真没进去过。”“是发生了什么事?”十人惊疑。祝荣沉声道:“栾红死了,并且还是被人灭口的!”十人面面相觑。他们天天都在这看守,寸步不离。应该不可能有人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囚牢,将栾红没开。而祝荣现在,也明显在怀疑他们。“祝老,我们可以相互作证,都没去过囚牢。”十人连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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