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顿里斯大酒店礼堂内。
张母在外面咧着涂了红嘴唇的血盆大口招呼着客人,脸上的褶子笑得跟菊花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在结婚。
张父有些担忧的看了休息室的门好几个眼,被她狠狠的掐了一把:“你行了你,儿子结婚你还不高兴咋地,怎么一整天摆着个苦瓜脸。”
张父盯着她的眼里全是不满:“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你要离婚的时候,我没同意,我就没见过跟外人一起给儿子下药的亲妈。”
张母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
“我这不是为了他好吗?要不是他一直对那个农村土妞念念不忘,想去找人家,我能出此下策吗?再说了,人莹莹哪里不好?父母都是体制内的,要不是人相中了咱家小明,咱家这种阶级都够不上人的边。”
张父无语:“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她爸妈就两个要退休的普通科员,一个月都赚不上一万块钱,怎么在你这就成了不起的存在了?”
张母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啊,懒得跟你说,反正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想反悔也没门。”
今天本来是张俊明大喜的日子,但是他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就在他跟笙笙分手一个星期,他妈非逼着他订婚那天晚上开始,他突然做了一个噩梦。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眼角的泪痕又是真实存在的。
刚进来休息室陪陪张俊明的几个发小,看着他满脸憔悴的样也是面面相觑:“你是要订婚太兴奋了,没休息好,还是咋地?”
年纪最大的宏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是已成定局,以后就安心过日子吧,我看唐莹也不错,再过几年你就知道了,喜欢的人不一定适合结婚,婚姻过的更多是合适。”
他当时以过来人的口吻劝过,又不是真穷,拿不出来三万八的彩礼,人姑娘刁难你,不至于因为这么点钱放弃六年的感情。
奈何其他几个小子都年轻,认为既然谈感情,就不应该谈钱,彩礼这种东西就是社会的毒瘤,只有没感情凑合过的才需要!
那个林笙如果真的爱他,就不会要钱,他们之间的感情,难道不值那三万块钱?
那几个小子背着张俊明也没少说林笙的坏话,说她 18 线小城市来的,没见过世面,就看张家有钱才使手段赖上了,想飞跃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配么?
人啊,就架不住挑拨离间的多,最后俩人如愿分开了,也不知道对他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好处。
看着张俊明那样,宏哥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这就是报应。
一个看起来 20 出头的小子,声音不大的嘟囔道:“你说那个林笙今天会来抢婚?寻死觅活再把婚礼叫给搅和黄了?”
张俊明突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死?笙笙死?对,笙笙死了,笙笙,我的笙笙,啊~”随着这声喊,他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他想起来那个梦的内容了,他全记起来了,梦里笙笙就在他订婚那天死在了手术台上,他就因为别人几句撺掇,认为要彩礼就是不爱他,竟然赌气离开了自己最爱的女孩。
几个发小看着他好像要背过气的样子,都吓傻了,有人要跑出去叫张父张母过来,被宏哥给拦了下来:“先别去,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