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阳低着头,沉吟不语。
程辉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是个情种,这顶绿帽子戴得一点都不冤,既然你念及一日夫妻百日恩,那我就没办法咯。”
丁兆阳苦笑,思忖良久,这才试探着道:“师傅,要不这样行吗,大兴桥的事,我再想办法,您看,能不能把那一千万先给我救个急?”
话音刚落,程辉的脸立刻就耷拉下来了,伸手指着丁兆阳骂道:“论起来,你也是东辽社会上有一号的人物,怎么能拉屎往回坐呢?那一千万是股金,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凭啥给你?退一步讲,就算你要撤股,那也得把账先算明白啊,这么大的窟窿,不能让我给你顶吧?”
丁兆阳跪在地上,半晌无语,只是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程辉见状,直接把手一挥,说道:“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啥也别说了,你赶紧走吧,以后也别来了。”
丁兆阳听罢,缓缓的站了起来,嘴角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面貌也有些狰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程皮子,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嘛?这几年,你和大公子合伙坑了我多少钱啊!公司被你拿走了还不算,居然还让我背上了几千万的债务,你这么做,就不怕出门被汽车撞死啊!”
程辉冷笑:“老丁,你说话要有证据,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没人拿刀拿枪逼着你做什么,另外,咱们之间的那些破事,不要把大公子扯上,人家是什么身份,会看得上你这几个小钱?这些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死都知道自己咋死的!”
丁兆阳拉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大声说道:“我都被你逼到绝路上了,早就不怕死了!”
“你怕不怕死,跟我有狗屁关系?”程辉冷冷的道:“现在,请你马上滚出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